“周源也够倒霉的,一考完试他妈就骂他,你们是没听见,骂的可厉害了。”
赵帅同桌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这事,接道,“七班高小伟我哥们儿,我刚还从他那听了,他说过两天把他妈也叫来谈谈,那女人也忒不讲理,仗着是大人就这么欺负人。”
众人听了不由唏嘘,纷纷表示这种事情必须找家长!
夏姚在一旁听着,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忍不住偷着羡慕同学这样有什么事都能找家长出头。
他爸爸一到了他这儿总是时间很少很少,仿佛有忙不完的事,连家长会都有来不了的时候,更不用说因为这点小事特意赶过来了。
......
白天在办公室里想了一整天夏姚晾在阳台上的白色三角小裤衩,徐老板那叫一个思绪翻飞,心痒难耐,几次坐不住想开车往人家二中门口跑,于亮紧拦慢拦才给拦下。
“老板,这刚不到七点,您上哪儿去啊?”
徐涛拎着外套出了院,隔老远摁车钥匙。
“回家。”
于亮见他这架势是真要走,急了,“哎?哎?老板您可不能走这么早,矿上还有事呢。”
不让他走?他都多少天没见着他姚姚了,凭什么不让他回家!
徐涛看于亮的眼神都赶上阶级敌人了,他现在走,赶上下班堵车,都不一定能按时到二中门口等人放学。
都好几天没见着心里头那个人的模样了,谁敢拦着他!
“有个屁事,有事撂明天再说,这个点连工人都下班了,老子凭什么不能回家!”
徐老板火急火燎要上车,于亮扒着车门扯着嗓子问,“那晚上钱总还约了您唱歌呢,八点世纪皇朝,您不去啊?”
“不去,谁爱去谁去。”徐涛不耐烦的挥手,“就你了,晚上你别回家了,替我唱去。”
“别呀老板......”
“月底给你加奖金,就这么定了啊。”徐老板不管工人的哀嚎,车门一关,冷酷的一踩油门,车屁股突突冒尾气跑远了。
于亮哀怨的站在原地,摸着自己陪酒都喝大了的油肚皮,又合计合计这月奖金。
去就去!谁叫他还得攒钱娶媳妇。不过话说回来,老板最近可是越来越懒,天一黑就火烧屁股似的往市里跑。
咋?莫不是市里有相好的,金屋藏娇了?
......
“好宝,想我了吗?”
梦中的神秘人托住小夏姚的屁股把他抱起来颠了颠,跟爸爸逗小儿子似的用带着硬硬胡子根的下巴蹭夏姚的脸蛋。
梦里的夏姚不但身体回到小时候的样子,连性格也剥离开现实生活里的种种腼腆顾虑,依着自己的本心,粘人的将脸埋在那个人的肩膀,小小“嗯”了一声。
“你前些天怎么不来?”小夏姚不高兴的问。
男人没说话,身影隐藏在模糊的雾气中,似是叹息了一声,要把抱在怀里的人放下。
小夏姚紧张的抓住他的手——
“别,我不问了,你别走......”
他只知道他一走,雾气中藏着的坏人就要出来了,那雾气也要像活了的藤蔓似的丝丝缕缕爬到到他全身,冷得吓人......
“别走......”
少年嘟哝这梦话翻了个身,更加依偎的靠向身边的怀抱,一只手还摁着人家的手不让松开。
被摁个正好的色手,正巧妙地,挨在手的主人日思夜想的......白色小裤衩上。
“......”
徐涛在黑夜中无声咽咽唾沫,觉得嗓子和嘴唇干的厉害,舔了又舔,冒着半夜被发现进局子的危险,极小声哼哼道,“我不走......”
打死他也不走。
他就是把手偷着伸进被窝占点便宜,没想到福利这么大,啧,今天来的真值!
嗯......真好,他说他不走了。
夏姚心满意足之余,仍旧不放心的迷迷糊糊挨着人蹭蹭,不放心的睁眼瞅了瞅——大半夜的,接着照进屋内的月光也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不过对方宽阔坚实的胸膛告诉他,人果然没走。满意地照着神秘人身上把脸一埋,又打起了香呼呼。
人睡着的时候,往往分不太清梦境和现实,可醒了以后再回想,就能觉出哪儿不对劲儿了。
清早,叮铃铃的闹铃声准时响起,夏姚猛地惊醒后习惯性在床上赖了那么三两分钟,嘴角噙着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回忆昨晚的梦。
同往常一样,梦的全部已经记不太清了,唯一能肯定的是,又梦到了那个有着神秘守护者的好梦。
那是个又高大又靠得住的人。
一想到自己在梦里那么冲对方撒娇,清醒后的夏姚就觉得又羞耻又有点小兴奋。
夏姚脸蛋发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直闷得喘不过气来才“呼~”的一声钻出被窝,抓紧速度穿衣洗漱。
好在对方是他在梦里杜撰的,即便在梦里做再多丢人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梦中的守护者,是他甜滋滋的小秘密,有对方在,自己总能睡得特别香,特别暖,哪怕是明知道梦都是虚幻的,他也高兴于自己能有这么一个虚幻的好梦。
真好呢,他说他不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了,还睁眼看他的模样了,哪怕借着月光并看不清,也能知道那是个顶顶强壮有力的守护者......哪怕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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