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无情麻木不仁,无恶不作丧尽天良,这就是他之所以登上恶人榜首位并始终居高不下的原因。有人说他最喜亲手掐死方出世的婴儿,只是爱看那种白里透红的肌肤,和美丽又带着惶恐的绝望眼神;有人说他杀人不见血但却偏爱把死去的人抽筋断骨做成人皮风筝,然后高高拴在菖蒲宫的宫门前示众;还有人说他因为有一次无意间踩碎了一个属下的手骨,突然发觉那声音十分动听,于是名人抓了上百个奴隶跪在脚下,让他一个一个的踩过去,踩断浑身所有的筋骨甚至连头骨都不放过,那种红白相映血流成河的景色,连烈焰地狱都要自愧不如……
种种传闻虽说有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之嫌,但事实总归有几分是真,否则无风无影,别人又从何捉起?所以说艳殇是个疯子外加变态,没有感觉没有弱点,更恐怖的是他身怀世人心驰神往的传世遗书“菖蒲录”。于是,菖蒲宫,艳殇,菖蒲录三者自然而言的就站在了江湖的巅峰之处,令人妒忌到发狂的天下第一宫,令人恐惧却又忍不住迷恋的天下第一美人艳殇,令人日思夜想不断前赴后继的追随,时刻不停止觊觎之心的旷世遗宝菖蒲录。
三者,得其一则得天下!
“宫主的脸看上去并无起色,难道是子夜檀郎那老狐狸使诈骗咱们?”思无邪缓缓开口,语调闲散之中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阴邪,似笑非笑。艳殇未开口,倒是惯于沉默的叶溢清垂眸幽幽道:“檀郎虽然狡猾恶劣,但从不说假话,这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事。宫主此次练功时险些走火入魔,幸而有檀郎及时相助,但将其困在宫内也不是长久之计,趁现在消息还未走漏一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令宫主恢复容貌的方法……”
“很丑吗?”艳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对于他们说的话似乎全然没有什么感觉,眼光凉凉的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几圈后,又缓缓说道,“菖蒲录第八阶果真是比想象中难了些,我筋脉倒转真气固封,半年女儿身虚弱的足够那些江湖正道来砍杀一百回,可是天不亡我,让我撑过了这半年,姬怀溪又找来九九八十一个男子来供我取阳,只是我急于出世而导致真气逆转,积聚神庭不散,故此才会令邪气囤积于面部不散,容貌尽毁。”
“宫主的意思是……?”叶溢清微微皱眉,却见思无邪殷殷一笑:“宫主可是还需要一些男儿身来泄去邪毒?据我所知,邪毒虽霸道但喜淫-欲,以交欢之法来诱出体外是为最上乘,宫主觉得如何?”
“……忌讳呢,”艳殇似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眯起,嘴角连带着勾动一抹有些古怪的笑,“你那些法子虽说灵妙,但总有忌讳之处,这一回又是什么?”“宫主折煞属下了。”思无邪眨眨眼柔媚一笑,斜了叶溢清一眼,忽然栖身慵懒的靠上他肩膀,感觉他身子一僵,遂在那轻薄的耳垂处呵气如兰,款款一笑道:
“唯一的忌讳,行欢对象必为极阳。”
12 丑倌
太初再醒过来,是在梅妩怀里。裸裎相见的躯体交缠在一起,浓郁的麝香气息漂浮在半空中,床榻凌乱的不堪入目,尤以二人身上青红交加的大小梅痕最为夺人。太初不用看就知道昨日一夜行欢是多么的激烈。有点纳闷儿,动了动脖子才看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的搂着腰,一条腿还嚣张的压在自己胯部,梅妩正以八爪鱼的姿态缠缚在他身上。
太初扬眸,顷刻间浑身僵硬,如遭雷击。
梅妩的脸近在咫尺,去掉的面纱松垮的滑在枕间,露出他线条精准的下颚,上看去的那张脸,颊部布满黑色咒语一般的字符,诡异的密密麻麻的匍匐在一起,狰狞的黑暗和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幽瞳……太初在深吸一口气之后,张开大嘴撕心裂肺的喊叫了一声:“鬼啊----!!!!”手脚并用的往床下滚,期间很不小心的踹上了某人将软未软的要害,余温尚存,粗长湿滑,显然与身高形成强烈的正比!
太初惨叫了一声没被阻止,倒是在快要滚下榻沿的时候被人抓着长发一揪,疼的龇牙咧嘴滚回原位。一扭头鼻尖对鼻尖的撞上梅妩微眯起眼睛的脸,挑起一边儿的眉毛凉凉地看着他,眼皮子一跳,手中的力道加了三分,太初疼的五官移位,口不择言骂道:“操!放手,丑八怪!”
“丑八怪说谁?”梅妩缓缓道,手顺着某人脊背光滑的曲线慢慢下移,落入股沟间那方被蹂躏过的菊池,用力一戳。“嗷呜嗷呜--!”太初拖长嗓子嚎叫起来,身子瞬间一个弹跳又狠狠落下来,梅妩揪紧他的头发把他扯到怀里,吓死人的脸阴沉沉的正视着他。太初脊背一寒,瞬间觉察出不对劲。
“昨晚你、你你你……”嘴唇抖的不像话,太初难以置信他命就这么背,继上次夜半被人强上之后,这次竟然莫名其妙的又被一个小倌搞了,还是个又丑又恐怖的小倌!!“没尽兴,嗯?”梅妩眼稍一抖,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那脸本就僵硬诡谲,如今凭添上这种无论在哪个角度看都能令人魂飞魄散的狞笑,太初只觉头皮阵阵发麻,一勾头锤着床涕泗横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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