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的你,余欢凭什么帮忙。”
“你已经四五年没有接客了,那个伊天不是善男信女,你别忘了之前怎么得罪他的,这次如果去了怕是不死也残!”
仇昧瞪大了眼睛。
廖晋拿起电话,问:
“伊天的电话多少?”
仇昧比廖晋先入行半年,从廖晋一入行就认识他,在他看来,廖晋这个人就是两个字——难搞。就算当年他因为得罪其他同行,被抓起来往嘴里塞用过的安全套,而危急时刻被廖晋救了,他也依然保持着这个想法。
廖晋不合群,兼让人无法捉摸,然而如果说要害人,他也可以不遗余力。他的做法大概是像马可福音里的一句话——“别人要打你左边脸,你就把右边脸也让他打。”他变相地实践着这句话,会让对方充分体会到满足感之后,再将其狠狠摔下。
在这一行里,下三滥手段尔虞我诈本就不是罕见,让对自己有威胁的年轻貌美的新人从此连床也爬不上这种事,对上位者来说往往极其擅长。但是他从没害过仇昧,这一点仇昧想大概是因为自己真的如廖晋说的那样过分老实。
最后,两人的疑似探讨并没有得到其他解决方案,于是廖晋拨通了伊天的手机。
20分钟以后,伊天的车子到了j.i.n的门口。
上车前廖晋抬头看到高耸的建筑物某个角落露出的猩红月牙,心想明天天气不会好,并用舌尖舔过牙床残余的酸。
伊天是个全身散发着江湖气的年轻男人,二十五六岁,顶着一颗光头,露出蔓延了右侧脑袋结束在右眼眼角的火焰状态的天字刺青。他是这几年来黑道迅速成名的人物,一部分原因是嚣张跋扈的他有个比他更嚣张跋扈的老大,而更大的原因,该归于他的心狠手辣。
让他成名的是五年前的一件事,据江湖传言,当年不到二十岁的他,在某次黑帮大规模死斗里,将对方老大制伏,让双方人马都停下了动作后,在所有人面前往那个人的肚子连开数刀,还没完,更是伸手将肠子内脏一串血肉模糊拉扯出来。
这不排除以讹传讹间的添油加醋,但也确实在他以后在道上行走时,对别人起了很大的威吓作用。当然他也并不完全横行无忌,他觊觎廖晋的日子已经不短,之所以直到今时今日才有动作,原因是当时,有闫謋这个人的存在。
闫謋的势力与伊天的老大——朔司旗鼓相当,一般情况下这些做老大的彼此之间关系良好,没事可以喝喝酒打打球,同时只眼开只眼闭,任由底下的人你死我活。但是,任何事也要有个度,这些度,底下聪明的人总能把握得当,要是不够聪明,往往最后会变成杀鸡儆猴的范例。
j.i.n之所以能安然开了数年,很少受过黑白两道的滋扰,因为有传j.i.n最大的股东是闫謋,廖晋几年前还在做牛郎时曾是闫謋的恋人,后来闫謋成家生子两人极少来往,但j.i.n依然因为有那层情面的关系,闫謋看顾有加,在这样的关系下,伊天还是忌讳几分。
直到一个月前,闫謋被亲信出卖,至今生死未卜,一个月内底下的生意以奇迅速的姿态被另外两条大鱼豪不低调地分解吞占,而其中一条大鱼,就是朔司。
☆、如果这算是初遇
车子就停在j.i.n的那块紫色招牌下面,从廖晋上车到现在,伊天已经用那双不怀好意的眼将廖晋打量了无数遍,始终一句话没说。
无声所酝酿出的氛围像极野外的危机四伏,这一个车厢中所包含的,是忽略了其它外界因素,只剩下伺机而动的猎豹,及他的猎物。
伊天仿佛极其享受这个时刻,享受着他的魔爪与猎物的距离,并把它无限放大,这是介乎得到与失去间的能令他兴奋到战栗的感受。
廖晋看似淡然若定,一眼也未有看伊天,他知道要来的总会来,但在伊天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个手铐的时候,清脆而熟悉的声响还是让他的眉毛小幅度地跳动了一下。
这个细节被伊天看在眼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条邪气的线,动作缓慢地去拉廖晋的手。
伊天把他的手拉到嘴边,伸出猩红的舌尖,开始像野兽般舔舐他的细腻肌肤。
廖晋不动声色,尽管手背有大片的湿润的不适感传来。感觉到侧脸被伊天的视线牢牢掌握,以及那个人嘴里故意发出的充满□意味的啧啧水声。
然后是“卡”的一下,没有悬念的,手腕被铐住,下一刻他的身子被压住在座位上,伊天拉着手铐的另一端铐住车顶侧边的握柄,廖晋仰头看自己被吊起的手无力垂在手铐中,衬衫的纽扣随即被扒开,粗鲁的温热湿润开始在他的脖子、胸口游移,贪婪的吮吸声在车内响起。
而变故,往往是来得让人始料未及的。
此时他们的车子停留在街头,而镜头转到街尾。
小凝和阿仁,两人正在街尾撒丫子狂奔过来,前方的路人四散而逃唯恐躲避不及,而两人身后有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拿着西瓜刀在追赶,距离已经被拉得很开,但是在那一声声震天响的脚步声的逼近下,他们没命地往前跑。
小凝跑的时候一手揪着他那条锁链型的裤链,另一只手抓着手机。抽空幻想了下自己此时正在非洲大草原上被群狮追赶时,脚步稍有放缓迹象,就有一把西瓜刀划着弧线从他身边擦过,那一刻那把西瓜刀距离他0.1厘米,一秒钟之后他跨过已经掉在地上的西瓜刀迅速超过原本跑在他前面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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