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纳齐式沟通已经演变成用雀跃的语气讲述忧伤的故事了?“小黑猪,喝点儿汤,吃太油起痘痘。”
“什么是痘痘?”纳齐被李犇不费吹灰之力地转移话题了。
李犇搂起自己的莫西干乱发,指着自己额头的一个小红点,“就这个。”
“箍点大葱就好了。”纳齐瞄了一眼。
“……”
果然神医,大葱治百病……
☆、第一卷第 9 章
好眠一夜。
睡到自然醒,李犇掀开被子坐起来,脸上有块东西掉到被子上,捡起一看,居然是大葱……
两手往上一提牛仔裤,使劲一蹬马丁靴,掀帘出来,外屋空荡荡的。
推门一看,居然日上三竿了。在井边抹了一把脸,一路小跑直奔市集。
远远地看到纳齐憨憨地笑,给客人舀汤,收钱,舀汤,收钱,虽然忙碌却有条不紊。
李犇走到跟前,纳齐注意到李犇,兴高采烈地说。“还有几碗就卖光了,加红枣的卖的最快。”
李犇看了看前面的三个桶,有两个桶已经见底,还有只带蛋花得能卖几碗,今天比昨天收摊的时间还早很多。看来南京城的人还是有消费能力的,最贵的红枣鸡蛋酒酿圆子最先卖完,只有蛋花的因为的红枣的比较便失去了优势,又不如什么都不加的经济实惠,反而卖得最慢,看来要再研究几个新的品种,不尴不尬地蛋花酒酿圆子可以被替代掉。每天这样几大桶的挑来挑去又很麻烦,两个人也最多挑四桶,要是能开个铺子,每天一整天都卖。一边卖一边做,肯定收入是现在的几倍不止。
开铺的念头一直在李犇脑子嗡嗡乱转,但想开铺只是一个粗浅的想法,就手上那三四百文钱简单异想天开,想存够开铺的钱还早着呢。
卖完最后几碗,纳齐开始收拾东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李犇。“牛哥,今天要买什么回去吗?有借了张伯家的独轮车,可以推好多东西。”
听纳齐这么一说,李犇才注意到桶边有个木制的简易手推车,车的大小可以四个木桶。
“小黑猪,这个车买一个多少钱?”
纳齐把桶一个一个放到车上,“嗯,不清楚,晚上问问张伯,估计几钱吧。”
“鸡蛋和红枣还有,没什么要买的,省点儿钱也做个车吧,走,回家。”李犇拍了拍纳齐的肩膀。
“我想买点猪肉,家里只有鸡肉和雹突,怕你不爱吃。”纳齐看着李犇。
“不要肉……不要肉……要是想买,白菜豆腐什么的来点儿吧。”这几天不是面,就是肉,李犇胃里腻歪得甚,咆哮着要补充维生素、叶绿素、各种素。
“那你看着车。”纳齐转身冲进了人流。
不一会儿,纳齐身上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跑了回来。“好了。”弯腰推进独轮车便往回走。
两人走走闹闹,转眼到了家。
李犇和纳齐一起往屋里搬东西,两趟就运完了,“小黑猪,车要还吗?”
“明天可能还要用,我呆会问问张伯要不要用。”纳齐道。
“还吧,明天叫我起来,一起去,两个人挑,不用车了。你顺便问下这个车多少钱,看我们够不够钱买一个。”李犇舀起水开始刷桶。
“好。”纳齐推起走出了院门。
等李犇洗好了桶和碗,纳齐才回来。“张拍说要六七钱,如果自己上山去砍大头找街尾的刘木匠做,三钱足够。”
“那快来数数今天挣多少钱,加上坛子里的,就该六七钱差不了多少了。”李犇道。
“等会我上山去砍些木头,三钱够了。”纳齐道。
“……”真是一个吃苦耐劳的小黑猪。“一起去吧,不管干得多少,劳动的姿态我还是有的。”
收拾好东西纳齐就要出门,李犇一把拉住他。“等会啊,一天就吃晚上一顿,谁受得了啊,弄点吃得垫垫再去。”
纳齐想起了包袱里还买了菜,两个冻白菜,五块冻豆腐。
李犇生起火,随便弄了点儿面疙瘩,放了几个白菜条,洒了点昨天剩的鸡油。两人一顿呼噜,拍拍肚子,无比满足地出了门。
纳齐还是扛着他的宝贝铁铲,李犇背了一把斧头。一路上李犇一直在纠结对于砍树这项工作铁铲要怎样发挥作用。
到了城外郊野,纳齐先看了一下他设的陷阱,很不幸,没有或瞎或蠢的动物困在里面。又走了几里地,树的直径有三、四十厘米,纳齐把铁铲扔在地上,拿过李犇背着的斧子,挑了一根最粗地开始砍。
“……”李犇看着被纳齐抢走的斧头,敢情砍树这事小黑猪就没算上他。“那个,我干什么?”
“地上有掉下来的干树就捡点儿,可以当柴禾,别离我太远,有野猪。”纳齐一斧接一斧,汗如雨下。
“呃……”李犇有些沮丧,自己长得也算阳刚,怎么就这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呢。
经过一个冬天的干冷和大风,很多树枝被折断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堆里,李犇弯腰开始捡地上的干树枝,半个多小时捡得树技就堆得像小山高,感觉再多两人背不回去了,才停。再看纳齐,已经把那根直径三四十厘米的大树砍断了三分之二,估计再有十几斧子树就倒了。
又是连续几斧子,感觉差不多了,纳齐从腰上把粗绳解下来,向上一扔,搭在树上,顺手捡了一个地上的干枝,把挂在树上的绳子往下一勾,利落地打了个结。
“牛哥,一起来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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