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李犇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摸了摸身边,床褥已经冰凉,正拿着扔在床头的衣服往上套,便听见有人进来。
“李公子,公子请你正厅用膳。”管家站在外屋,并未往里走。
“一会儿便去。”李犇随口答道,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然接近正午,自己可当猪精附身。
穿好衣服,走到外屋,管家已命人准备下洗漱用品,简单洗漱之后,便跟着管家往外走。
又是兜兜转转,在花园里绕了个大圈,才到正厅门口。
还未进厅,便听到里面吵吵嚷嚷,很是热闹。
李犇抬脚进了门,果不出所料,一屋子男男女女,以往都是他和陈昱行两个人单独吃饭,这还是第一次有别人同席。
“贤弟,快入座,屋内的都是自家人。”陈昱行见李犇到来,一脸笑意,指着靠自己最近的位置招唤李犇入席。
李犇慢步走了过去,按着陈昱行所指示的位次,落座。这才抬眼逐一打量起屋子里的所有人。
这顿饭吃得排场有点大,不像以往两人共坐一桌,每人桌前都有单独小桌,从已经上完的几道菜来看,菜色都是相同的,和电视剧里宴请门客非常之像。而坐下来吃饭的人尽是些年轻女人,有三个旁边甚至还坐着小童,李犇陡然明白了,这屋子里都是陈昱行的姬妾和儿子,怎么会叫他一个外男和后宅共进午餐,难道经过昨夜在陈昱行心里已将他划入后宅范围,和这些莺莺燕燕一样?可他记得他们没干什么啊,从实际上来说,两人间的那层窗户纸还在啊。
看着一屋子或美艳,或娇媚的女子,李犇一阵暴躁,本来对女人就无感,他又不是那些整天闺蜜长闺蜜短的小娘炮,现在又被划分到一个阵营,心里隐隐压抑着正往上窜的恼羞成怒。
“贤弟,不必客气,这些都是在下的家眷。”陈昱行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犇,伸手将李犇卷起的衣领拉平,手指借故滑过他的脸颊。
“……”李犇有点无语,这是哪一出,在满屋子老婆面前坦坦荡荡地搞基,就这豁达的心理素质也非常人能及。
李犇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又坐回自己的位置,是保持距离,也是表达不悦,拿我当神马!
“今日难得陈王宴请李公子让妾身们作陪,不如红睛抚琴一曲。”一个穿得薄、露、透的红衣女子站了出来,娇笑道。
“好。李公子高兴重重有赏。”陈昱行看了一眼自称红睛的女子,抬手一拂便叫她下去准备。
“……”李犇被陈昱行的话雷得一惊,自己这小三,还是查了查人数,估计得小二十多,还是很受宠的。
红睛扭着纤腰下去拿琴,屋子里剩下的二十多个女子表情各异,一大部分讪笑、皮笑肉不笑、敷衍地笑李犇还是读得懂的,这三宫六院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管理的。
片刻,寥寥琴声便响起,叮叮当当,哔哔剥剥,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具体上弹的什么玩艺李犇也听不出来,看陈昱行闭着眼睛一副沉醉难自拔的自嗨状态,应该是弹的挺不错。
一句罢,女子扭着水蛇腰起身,拉长着尾音叫了一声陈昱行:“二公子——”声音抖得,胸前的两坨肉也跟着动。
陈昱行这才从自嗨的状态中苏醒:“嗯。”尾音拉得也挺长。
李犇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男人,他和剩下的二十多位是不是该清场让个地方。
“贤弟觉得可美……”陈昱行眯着眼睛看李犇。
“曲子美不美听不懂,要问人就只能算中下姿色吧。”李犇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此女子一脸骚气让他觉得不爽,随随便便就冒出一句心里话,这女的长得确实一般,眉毛画得跟根线似的,像个猫妖,衣服穿得那么艳俗,愣把自己往风月场所推了一步。李犇很怀疑陈昱行的审美,看这一层子女人的造型都挺难接受的,偏偏居然都让他收藏了。
“哈哈哈,贤弟有倾国之色,此等庸脂俗粉自然入不了眼。”陈昱行握了握李犇的手,“赏银五十两,送红睛出府。”
站在琴前的女子呆了,本想出个风头博主子青睐,没想到落了个卷铺盖滚蛋的下场。忙梨花带泪道:“二公子不要赶红睛出府,红睛别无去处。”
陈昱行头都没抬,挥了挥手,管家便会意叫下人把女子拉下去了。
看着女子被拖过走,剩下的女子表情大起大落地变化,或许只预想女子出个丑被训斥一番,却未想到居然直接被赶出,都收起了讪笑、皮笑肉不笑、敷衍地笑,闷头吃自己桌前的饭菜,便不敢像方才那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李犇看着这场闹剧,感觉相当无厘头,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把宠妾给打发了,自己是应该高兴呢还是骂一句神精病呢。
李犇低头继续吃饭,人家府上的家事,姬妾在宴客时丢脸被打发在古代再正常不过了,自己纠结个什么劲,吃饭吃饭,和自己没关系。
一场莫名其妙、不伦不类的家宴,终于结束。
李犇向陈昱行告辞,约好两日后起程时间。
坐着马车回酒酿圆子店。
街上人流,面色焦虑,行色匆匆,初到东夏时满街的繁华与悠闲恍如隔世。
到店的时候,纳齐还一如既往地在干活。看见李犇进来,便放下手里的活。“牛哥,最近你总在外面,我也没和你商量,那两个小二我给他结帐了……”。
“啊?你把他们辞退了?那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李犇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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