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低低说了些什么,陈昱行也压低声音指示。
感觉男子可能要出来了,李犇像猫一样轻手轻脚的挪回房间,关好了门,趴着门缝偷看,其实他倒不好奇谈话内容,就是想看看这个陌生的声音到底是谁,听声音不像随行的两镖一仆。
等了一个多小时,躲在门里偷窥的人脖子都酸得抬不起来了,也没见人从隔壁房间出来。李犇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作恍然大悟状,古代的高手都飞檐走壁,怎么可能走门呢。
正想着,却听隔壁房间有了动静,似乎是开门声,李犇抬起脖子把眼睛从门缝往外瞪。
“哎哟”李犇一声大叫……
推门进来的陈昱行看到被自己撞翻在地上,捂着脑袋的李犇,一头雾水。“贤弟,这是?”
偷窥得太忘我,整个身子贴在门上,没料到门突然被推开,李犇头被无耻地被夹了一下,整个人摔地上。“没事,刚在门口看……看蚂蚁搬家,你突然就推门进来了。”
“天色还早,知道你没睡,便没敲门……”陈昱行赶忙上前扶坐在地上的李犇。
“没事,没事,脑袋被门夹的事经常发生……嘶,别摸,疼。”被陈昱行看了一下脑门的李犇,疼得嗷嗷叫唤。
陈昱行喊小二拿来干净的布和伤药,亲自动手给李犇在脑门上包了一个蝴蝶结。李犇拿着铜镜左看右看,感觉这个造型在他一直走得小清新路线上严重跑偏,自己拿起剪子又修了修,直接变成了沙僧……
再次上路,李犇便带着沙僧造型和陈昱行坐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看着看着一阵犯困打了个哈欠,陈昱行顺势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李犇便像上次一样躺在了他腿上。
幸福总是自然而然,想来就来,躺在人肉枕头上的李犇眯着眼睛惬意得厉害。
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被管家的声音吵醒。“少爷,前面五里有数十人马队正在行进,不如我们下车躲一下。” 陈昱行微微挺了一下身子,道:“也好,我们人少,躲于暗处避免正面交锋。”
李犇听到了二人对话,便从男子腿上爬起来。
五人将马和马车隐藏在树林深处,便蹲在土路的附近的树丛后等着。
马蹄声越来越近,噼里啪啦一通乱响,一听便知人数不少。
越来越近,隐隐地能听到鞭笞声,痛哭声,哀求声……
李犇心跳一直在加速运动,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真刀真枪的事,攥着衣角的手隔一会儿便往衣前襟抹一下汗。其它四人同样盯着土路,面色如常,李犇心中暗暗感慨这过硬的心理素质。
片刻,有人出现在他们视线之内,这队前几排的都骑着马,马上立着金国大旗,身穿带有“金”字的兵服,后排是步兵,穿一样的兵服,每人均手持长鞭。
随着队伍的前进,“哗啦哗啦”的铁链与土路摩擦的声响传入耳中,李犇瞪大了眼睛看着,只见一大排,约摸五六十个衣着褴褛的壮年男子,都带着脚镣链在一起,被皮鞭驱赶着往前艰难的移动,其中已经受伤的,正在流血的,自不在少数,通过残破不堪的衣服身上的鞭痕清晰可见,一些没穿鞋,血肉模糊的双脚跋涉在黄土里……
“快点儿!”一个手着长鞭,满脸横肉的步兵叫嚣着。随着挥了几鞭,打到人肉上啪啪作响。
“啊——”被打到男子,一声惨叫。
“鬼叫,有力气留着快点儿上路。”又一个步兵走过了,挥着长鞭又是一下。
男子全身抽搐,不敢发出声音,艰难地跟着队伍往前走。
“还有你?快点儿!”啪啪啪又是几鞭子。
“无耻金狗,爷早晚要了你们的狗命——”一个被打男子仰天怒吼,身上的血管从肌肉里隐隐爆出,表情狰狞。
闻声,一群金兵围过来,开始对男子拳打脚踢。
李犇看得全身湿透,看电视是一回事,看现场版更是一回事,这份刺激与恐惧让他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看了看陈昱行,想探求一下对方有没有拔刀相助的想法,正常来说会武功的热血男儿都会冲出去,三下五除二把那一群欺负人打得落花流水。
陈昱行面色依然平静,倒像是在看电视。
被按在地上的男子依然不屈叫骂,为首的金兵从马上下来,讪笑着走过去。
李犇心跳得几乎窒息,看那家伙皮笑肉不笑的贱样不会有好事,估计又是一顿暴打,脾气上来可能要动刀子,但是金兵头子接下来的动作着实让李犇大跌眼镜。
他走到男子面前,解开腰带,掏出老二,一股腥黄落在男子身上、脸上……
先前动手的一些金兵有些跟风者也动手解腰带,
一时间,叽里呱啦的嘲笑声,令人作恶的骚臭味,弥漫着整个树林。
李犇攥着拳头的手掌被指甲刺出了血痕,心中暗骂,太他妈侮辱人了,一个挺身便要冲出去。挺了一半的身子,被一只手狠狠地压了下去,陈昱行收回手,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李犇不要轻举妄动。李犇皱着眉头表达他内心10.6级的大不满,狠狠地在陈昱行胳膊上打了一拳。
随着队伍的前行,马蹄声渐渐听不见。
“你什么意思,你们女真人欺负我们宋人,你不救还不让我去?”李犇实在憋不住了。
“他们人多势众,你与管家并不会武功,凭我们三人之力并没有绝对把握。况且现在东夏和金尚处对峙并未用兵,若因此事双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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