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正平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并没想象中严重。
这不科学啊……
他可是清楚昨晚那三个混混下手有多黑,而且他记得自己应该有伤到骨头的。
蓝正平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记忆有误,给自己加了戏。
最后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思考,只是想:下次碰到那个新搬来的邻居时得好好道个谢。
以防万一,蓝正平还是去医院检查,最终结果出来,医生告知他没什么事,只是轻微淤伤而已,开了两瓶药油给他。
蓝正平去药房领完药,始终感到几分不真切,搭地铁回到家附近。
从地铁口出来后没走几步,蓝正平就看见前面的行人中有个熟悉的背影。
蓝正平当即认出是新搬来的外国人,毕竟对方那身高走在南方城市的路上简直是鹤立鸡群。蓝正平在背后看见他提着个黑色塑料袋,几只苍蝇围着它打转,对方依旧是穿着t恤,套着条不合身的运动长裤。蓝正平加快脚步,直接走到他身侧,笑着打招呼道:“hello!”
对方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金棕色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
蓝正平也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懂中文,可是他自己本身外语水平有限,最多就是懂几句日常用语。
他想了好一会,才组织出一句:“额……tr your help.”
对方嘴唇紧闭,只是从喉咙发出类似“恩”的声音。
语言不通再加上对方态度冷淡,蓝正平就算想套近乎也无从下手,好在他心大,也没觉得一路沉默有什么好尴尬,于是就这么回到楼下。
然后那个男人停住脚步,蓝正平准备上楼却发现对方没跟上来,心想大概不是同一栋楼的,也不甚在意。出于礼貌,他朝对方扬扬手,说了声“byebye”。
“felix.”
在蓝正平踏上楼梯即将上楼时,沉默的男人突然说出一个短暂单词。
蓝正平回过头,面带疑惑。
“felix.”
男人再次说道,蓝正平斟酌一下后问:“your name?”
男人即不点头也没否认,见蓝正平已经听清楚就转身走了。蓝正平摸摸鼻子,嘟囔道:“果然搞艺术的都是些怪胎……”
回到家后蓝正平随手将药油放在桌上,打算今晚洗完澡后再擦,结果想不到等到晚上洗完澡出来要擦的时候,却发现两瓶药油不知什么时候被碰倒在地上,瓶身已经裂开,里面的液体淌了一地,空气里都是药油刺鼻的味道。
蓝正平暗骂倒霉,看来改天还得去庙里看看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最近做什么都不顺。
不管如何药被摔破也已经是事实,蓝正平只好小心翼翼捡起包装扔进垃圾桶,将流出来的药油拖干净。虽说拖把洗了有三次,但药油的气味众所周知是十分顽强,怎么拖空气中都还是能闻到那股味道。蓝正平无可奈何地去把客厅里的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尽快令气味散去。
当晚梦里,蓝正平又梦到香艳的大保健场景。
依旧是按摩女仔仔细细地舔遍他全身,还帮他口了一次深喉,然后用手掌揉按他每一寸肌肉,让人舒服得欲生欲死。
……
深夜时分,g市南区的某个街口。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拉着木板车,从垃圾桶中翻找能二次利用的废品。
他找着找着,终于在垃圾桶底部看见一个空铝罐,流浪汉两眼一亮,伸手便想将其拾起,却发现这铝罐被个黑色塑料袋压在下面。流浪汉尝试几次,发现被压得太实,没法把它从下面抽出来。
流浪汉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拉车,腾出双手将上面的塑料袋拿起来。因为他的搬动让塑料袋口松动的缘故,黑暗中,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流浪汉如愿以偿地取得铝罐,把它扔上木板车,正要走时,突然看见那掉在地上的东西。
骤然间,他的瞳孔收缩得针尖大小,他上下唇颤动,身体也在发抖。最后、最后他在深夜里发出划破安宁的呐喊——“啊!!!”
他连木板车也顾不上,直接弃在原地,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那静静躺在地上的,是一只人手。
它还带着血迹,一截白骨从横截面中凸出。
……
蓝正平醒来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因为梦里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他没把这场梦和先前那些噩梦联想到一起,心里暗搓搓地想:等好了后去沐足城时,定要让那里的技师像梦里那样来为他服务。
洗刷过后蓝正平将睡衣脱掉,准备换衣服出门到常保寺找高僧咨询下。
上衣脱掉后,蓝正平发现今天的身体好像又轻快的不少。他低头看了看,发现先前挨打留下的淤痕,昨天还很明显,今天居然散得差不多了,不禁感到诧异。为了确认一下,他特意走到穿衣镜前,看看背后的痕迹,发现虽然还有,但比起昨天青紫发黑看起来十分可怖的情况,现在已经好很多,没有发黑,部分地方发紫罢了。
难不成是我恢复能力好?
蓝正平也搞不懂,只能归咎于个人体质原因。
常保寺到底还是没去成,因为蓝正平在半路就被拦了下来。
眼前的警察出示了警官证后,立马直奔主题:“蓝先生,现在有起凶杀案需要你配合调查取证。”
蓝正平:“……”
他现在是真想骂娘,一个月不到就两次牵扯进命案里,他妈的真不是一般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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