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很有道理,其实我也不用吃饭,饿死更好。”牧轻言点点头,挪开被子、坐到床边,开始穿那套医官品服。
“这个太医叫魏栖,是我安插在太医院里的,是个冷淡话少的人,与其他太医也没什么交往,所以你进去之后少说两句话就好。”曲泊舟道。
牧轻言“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将腰带系好,又走到镜子前调整脸上的面具。这张脸相貌平平,毫无特征,属于看过一眼便忘的类型。
“安插这么个人,肯定是有大作用吧。”牧轻言道。
“不用白不用,反正到目前为止他都没发挥出什么来。”曲泊舟无所谓道。
“你这种不努力奋进的乱臣贼子啊”牧轻言感慨。当面具与脸上的皮肤完全贴合后他转身走到曲泊舟面前,“走路的姿势怎么样,需要调整吗?”
曲泊舟从头到脚将牧轻言打量一番,“脚步太轻了,魏栖是个寻常人,不会轻功。手臂摆动不要太大,他的特征就是不会引人注意。”
牧轻言尽力调整着,来来回回走过几次终于有七八分相似,便开始了这场替换之旅。走到将军府的大门时,牧轻言忽然想到什么,对走在前面的人道:“给狗蛋找个老师吧,他挺聪明的,底子也好。等我回来了就给他取个像样点的大名。”
曲泊舟回了句“好”。
作者有话要说: 1.昨天练琴练得太久导致晚上手抬不起来了??所以没能更新真的很对不起
2.然后我来试下代码……上次放在作者有话说里的代码似乎点不进去,是关于新文求预收的,非升级流的修仙文,叫做《剑破山河曲》,和这篇文差不多是走剧情流讲阴谋
☆、第二个世界
混入皇宫的过程相当顺利。魏栖是今夜值夜的太医,被曲泊舟扯了个治病的借口带出宫,牧轻言代替他回去时,另一个值夜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牧轻言坐到塌上,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牧轻言的思绪不知道往天外游了多少里路,终于捱到换班的时候。魏栖果然是个存在感稀薄的人,没人和他打招呼,更没人问他要不要来点早饭。牧轻言默不作声地走出太医院,先是往出宫的方向,然后在遇上一条岔路后猛然拐弯。
皇宫内的地图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牧轻言择了条幽静小道向皇宫西南角走起。那里是图澄阁,大夏历代国师居住的地方,也是连山罗盘存放的地方。
日出于东方,图澄阁静默对望,它的一面被镀上金色,另一面则生出阴影。牧轻言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线上望着这座高楼,觉得它有些不太真切。
风将白梅吹落,近了便不觉其香,一时难以分清是花还是雪。地上很快被清丽的白色铺满,踏上去悄无声响。
以落梅开道,牧轻言推开图澄阁的大门,阁内空无一人。他不知道连山罗盘的具体位置,只得一处处搜寻。据卷轴上描述,连山罗盘手捧般大小,底盘为黑,刻度为白,指针为银色,背后刻有“连山”二字。
牧轻言从底楼找到顶上,又从顶楼往下找寻,终无所获。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又睁开,又将阁楼内里细细看了一遍。图澄阁有前后两扇门,牧轻言心下一动,朝后门走去。
推开后门的刹那牧轻言有些恍然,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青砖黑瓦老旧木门,门边放着只木桶,桶里是用来浇花的小勺。院墙下种着花草,因着现下的时节,一派枯败的景象。牧轻言踏进院子里,在与他齐平的位置处有一方石桌,石桌上放着某样东西,正反着太阳光。
牧轻言走过去,发现这恰好是块罗盘,它与连山罗盘的外表描述一致。牧轻言想拿起它查看背后是否有刻字,但在触碰到罗盘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漫上心头,接着重重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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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的松柏被大雪完全覆盖,天地间唯白之一色,风在无人涉足的冰原上狂野奔走,除此之外万物沉寂。
雪山上,在某个背风的洞穴中昏沉了好几天的人被一阵温热蹭醒,他顶开千斤重的眼皮,看见有只毛茸茸的大型动物正用脑袋在他身上拱来拱去。
他大吃一惊,想逃却无能为力。一是因为他这几天未曾进食,二是因为他抵着洞壁半躺着,根本无路可退。很快他发现这只动物对他并无恶意,他的伤口甚至在它的舔舐下以可见的速度愈合。
可表面的愈合有什么用呢?他讽刺一笑,伤口上的毒早已深入骨髓,搞不好这只动物也会被连累着死去。想到这,他抬起手费力地将它的脑袋推开,可这家伙竟呜呜叫了几声,又不依不饶地凑上来。
污黑的血块被一点点除去,它身上的温暖慢慢渡到了他的身上,久违的暖意让他舒服得眯上眼睛。他懒得多想了,将头靠在身后的洞壁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就这样死去也不错,至少不让人感到冰冷绝望。
在他又要睡过去之时,洞穴外传来一些响动。他在这里待了好几天,这期间只听见过风雪呜咽之声,而方才的风声里夹杂了些其他的,应该是脚步声。
难道是那群人发现他还没死,又追过来了?他睫毛轻颤,但终究还是没做出任何反应,仍一动不动的在原地躺着。
“多多?”来人轻声道。
一直舔舐他伤口的动物将脑袋抬起跑向洞口,尾巴在他脸上扫了一下弄得他痒痒的。
“活的?”来人在多多的背上摸了一把,然后朝洞内走去。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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