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盼着早点见到向北,连应都没应他一声,电梯开门就直接瘸着只脚跳了进去,匆匆把电梯门关上。
等电梯门再次打开,我站在门口竟有点紧张,没有自己输密码,而去按了门铃。
我似乎听到向北来开门的脚步声,我想着他见到我站在门口肯定很惊讶,当门打开时我故意吓他一下,“嘿。”
向北显然没被我吓到,我幼稚的举动失败,站在门口摇晃,“我今晚不回去了。”
突然地,向北就笑了,咧开嘴的那种开心又得意的笑,双手拦腰把我抱进来,一脚把门关上,低着头压着声音问我,“怎么回来了?”
“上一次在珺珺家你走后,其实我很难过,所以我想我跟小安走后,你会不会也有点难过。”我记得很清楚我自己当时的感觉。
向北看着我不说话,我期待着他给我点回应,隔了好一会儿,他意味深长地说,“小安?那么亲昵啊?”
“就从小都这么喊。”
“那你怎么不喊我小北?”他突然计较起一个称呼来。
路向北竟然因为一个称呼吃醋了,脸上出现了我从未见到过的酸不拉唧的表情,我想着有点好笑,他平常在我面前什么样,平常表现得多明事理,这会儿的表情就有多好笑。
“小北。”我喊道。
他不知道我曾经也因为杨雪莉这么喊他而嫉妒过吗?我勾住向北脖子,往自己拉近,没有思考地亲了他,当然我还是矜持的,就一下。
但很快我就羞涩了,立即松开,双手像投降状在空中,尴尬地两声笑,呵呵,“我肚子饿了,吃饭吧。”
“好,吃饭吧。”
我这人后劲特别足,尤其是做了主动的事后,我自己说的吃饭,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口就说要去洗澡了,又单脚跳着去拿衣服。
打开包我就更尴尬了,向北刚还帮我收了内衣类的,他冒到我身后我赶紧又把内衣塞进包里,“你的脚可以自己去洗澡吗?”
不可以我也得可以,唉,早知道就不返回来了,顾里安说得没错,我这确实很多地方都不便,向北他根本没法帮我。
“我简单洗一下。”
可向北还在我旁边,他看我僵着不动,瞥了眼我的背包,说,“我们又不是第一天一起住,我也不是第一天看见她内衣什么样子,吻都接过了,你刚还主动......”
“路向北。”我赶紧喊出来阻止他在说下去,抱着我的衣服跟着鸵鸟似的飞快跳去卫生间,那一刻我感觉就算我残废了也是可以参加残奥会的。
我自个儿折腾了半天把自己累得半死才把澡给洗好,脚上的绷带不可避免的都湿了,向北在门口等着我出来后,把我抱到沙发上,让我坐好,蹲在我面前,剪掉我脚上的绷带,打开医药箱,重新给我上药绑好新的绷带,我好像总是在让这个将来要做医生的男孩照顾我。
“小北,谢谢你哦。”
“谢我什么?”
“就很多都要谢谢你。”
向北把医药箱收起来,又把我抱起来,我以为他要送我回我房间去,却是往他房间走,直到他把我放在他床上,并整个人向我倾靠下来,“你今天不回家,那也别回房间了。”
“不行,我们得循序渐进。”
向北听到我说出“循序渐进”四个字先是愣了下,再想了下就明白理解成什么样子了,哈哈止不住地笑起来,“许佳音,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你的脚上上下下不方便,你今晚就睡我房间,就这样而已。”
哎呦,丢人,真丢人。我拉住他的被子整个人缩进去,也不管他还在不在,在被子里蹬着腿,一蹬太用力,一股钻心的痛,又“啊”喊了出来。
向北把被子给我拉下来,我因为又闷气又难为情憋得脸通红,他突然一本正经说,“我小时候看了部电影,连电影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记得是个□□和神父的爱情故事,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爱情。”
“那个电影是不是有一段,女生在教堂结婚的时候,神父问她你愿不愿嫁给他,女生说你愿不愿我嫁给他,你愿意我就嫁,你不愿意我就不嫁?”我问道。
“你也看过?”
“嗯,我那个时候也在想,啊,原来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将来长大一定要嫁给自己爱的人。”
我们从正式交往后,向北第一次跟我表白,“我爱你。”
房间的灯还没来得及开,月光透进来,我看得清清楚楚眼前人眼里的真挚,我们在白透透的月光里接吻,向北当然没有让我主动,他掌握着主动权,一点点把我圈进他的埋伏里,让我束手就擒又深陷其中,他给我覆盖的缱绻里又给我留着呼吸的间隙,我的腰间慢慢被他的手掌控,无法移动,两人的身体越来越贴合,只剩我自己的手撑着我们中间的距离,当向北的手掌上移穿过我的衣物时,肌肤的接触让我原本已无法动弹的身体抖动了下,大概是他察觉到我的抖动,停了下来拉好我的衣服,轻轻在我耳边咬着牙说,“你今晚真应该回家。”
我心跳得无法平静,背过身去,向北直起身,我听到他努力调整呼吸的声音,他说,“我去你房间睡。”
他站起来要离开前,我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转过来迅速拉住他的手,他问,“要我留下来?”
我摇摇头,说了今天到目前为止,我最后悔最要命的一句话,“我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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