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夭夭用尽了浑身解数,无比照顾苏颐的感受,将他伺弄的欲仙欲死,泄了三次才算作罢。
苏颐倦极了,枕着李夭夭的胳膊,不消五分钟便睡着了。
李夭夭躺了半小时,许是因作息的颠倒,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苏颐脑袋下抽出来,披上衣服去外面散步。
花开两枝,各表其一。
话说乔瑜最近忙的是焦头烂额,白天在考古队工作,有的时候晚上还要被苏颐他们折腾,好容易处理完了宝剑的事情,他却失眠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大脑运作的比白天还快,一会儿想着七年的时光里苏颐的一颦一笑,一会儿想着白天出土的文物,一会儿又开始猜想三千年前的那位周天子是什么模样,好容易有了困意,闹钟也响了,该起床了。
就这么折腾了几天,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下去自己就该精尽人亡(正直状作注:精是精力的意思)了,于是毅然在躺了半小时后翻身下床,出门买安眠药。
小村镇里没有通宵营业的药店,连路灯都隔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有一个,五盏灯里还有两盏是坏的。乔瑜孤零零地走了一会儿,只听耳边阴风呼啸,渐渐觉得害怕,于是忙调头往回走。
“哗——”
一阵秋风扫落叶,乔瑜一抬头,只见不远处有一团飘在半空中鬼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再扶正眼镜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提着灯笼的人。他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发现提灯笼的是个白发垂地、身着青色直裰、一手握麈尾一手握灯笼的道士,当即吓得险些尿崩,连滚带爬就往宾馆冲:“妈呀——!!!鬼啊啊啊啊——!!!”
那道士也不知怎么的就飘到了他面前,麈尾一挥,挡住他的去路。道士一开口就是一口带着江苏口音的普通话:“朋友,贫道是人,不是鬼。”说着还伸手捏了捏乔瑜的脸,“你看,贫道的手是热的。”
乔瑜的小心肝险些没从喉咙里蹦出来,张大了嘴看着道士说不出话来。
这位道士——我们的南宫狗剩同志微笑,再微笑:“一个搞考古工作的同志怎么还相信有鬼呢?”
乔瑜呆了好一会儿,才捂着心口纳闷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我是考古工作者?”
南宫狗剩一捋白花花的胡须,笑道:“贫道白天掐指一算,就算出小哥你今晚注定有血光之灾,所以才特地在这里等着你。咳,贫道是茅山派一百零八代掌门人,幸会幸会。”
也不怪乔瑜认不出狗剩同志,一则天色太暗,二则狗剩同志的装扮换了,连陕西口音都改成了江苏口音。
他战战兢兢地问道:“血、血光之灾?你、你想干嘛?”
南宫狗剩同志瞪圆了眯眯眼,一脸严肃:“你的血光之灾不是指贫道,贫道是来为你化解这场灾难的。”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把纸叠的剑,手指伸进兜里沾了朱砂,在剑身上念念有词地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递给乔瑜:“揣在身上带回去,放在枕头底下,过完了今夜你的灾难自会化解。”
乔瑜这时候已缓过神来了,心中哀嚎:不会吧!这什么破地方啊!怎么骗子这么多!
他一脸警惕地盯着南宫狗剩:“要钱?”
南宫狗剩轻抚胡须,微笑:“这剑可是限量的,太上老君一共赐了贫道三把,上面有王母娘娘亲自吐的口水,什么妖魔都能斩除。既然贫道跟你有缘,给你打个八折,一千就可以了。”
乔瑜“呸”了一声,气愤的涨红了脸,竖起中指骂道:“限量,限量你妹!全世界限量六台的法拉利中国就有七台!你个老骗子,死骗子,骗到你乔爷爷头上来了!”说着抢过南宫狗剩手里的纸剑,对准他心口狂戳:“我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啊啊啊啊,恶灵退散!”直到将纸剑戳烂了,才愤愤往地上一丢,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南宫狗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捻须微笑:咦,这位小同志很有意思嘛。
于是狗剩同志的人生有了新追求,那就是成功骗倒乔瑜一回!
再说乔瑜头昏脑胀地走出一段路,忽然听到脚边冒出一声“喂”,吓得他一声尖叫,跳开两米远。
李夭夭蹲在路灯下抽烟,纳闷道:“干什么,见了鬼似的!”
乔瑜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战战兢兢地问:“你干、干什么!”
李夭夭对他招招手:“过来,老子有话问你。”
乔瑜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盘旋着“血光之灾”四个字,两手架在胸前做抵挡的姿势,哇哇乱叫:“你你你你,你别打我!”
李夭夭更纳闷了:“你有病吧?谁要打你啊。”见乔瑜还在那发疯,不由沉了脸大喝一声:“给我过来!”
乔瑜立刻蔫了,小心翼翼地挪近他。
李夭夭深沉地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抬起下巴问道:“哎,你给我说说,你以前都是怎么对待苏颐的?”
乔瑜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李夭夭夹着烟干笑:“我就是纳闷,他那么一没脾气的人,你是怎么对他的,他能那么烦你?”
乔瑜捂着心口泪奔:呜呜呜呜,妈妈,这个人好讨厌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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