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澳洲外长访华,行程为两日,最后一次中澳关系会谈以及记者提问结束后,林逍南一脸疲惫地从会议大堂出来,刚下石阶,却发现跟前停了辆陌生的车,车后座的门忽然开了,坐在里头的人探了探脑袋,笑着对林逍南打招呼:
“外长您好,吃午饭了吗?”
保镖正要上前,便被林逍南伸手拦了下来。
林逍南礼貌地回以一笑,“邵总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晚。”他本以为,送出那个别致的“礼物”后,邵准最迟撑不过两天就会来找他,这都一个星期了,呵,倒是能沉得住气。他转头吩咐何晏知把他的车开回去,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上了邵准的车。
轰轰几声,车便绝尘而去了。
几个行政秘书交头接耳:好基情。
然后被何晏知板着脸教训了一句无组织无纪律。
“你们的会议新闻我看了一下,您的做派真是一如既往的pow,赞一个。”邵准把车上的行动电话显示屏拉了下来,随便划拉了几下触控屏,问:“外长先生,喜欢中式西式?”
林逍南不解,“你真打算吃饭?”
“当然,鸟为财死,人为食亡您没听过吗?”邵准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上leprelenotre和蓝韵今日的新菜品,表情不甚满意,“不吃这个不吃这个,最近布列塔尼群岛那块儿有条油轮出了事故,附近的海鲜全污了,一看到他们的虾我就觉得有股化工苯味儿。你这么刻板的人,肯定也吃不惯法国菜吧?”
林逍南挑眉,似笑非笑,“鹅肝酱还不错。”
邵准叹了口气,“就你这品味,跟余小呆那小土妞倒是很搭。”
“从你口里听到这句话,很令我意外,当然,我也很高兴。”任是谁说他与余小双很登对,他都会高兴。
“你是不是觉得,我并不看好你们?”
“不然?”
邵准的手微顿,把显示屏推了上去,默默看向窗外,摩挲着手上的订婚戒指。“如果有一天我性向变了,那一定是因为余小呆。”他多年来一直是如此想着,虽然,这样的假设非常苍白,几乎没有成立的可能性。“我只是本能地排斥她身边比我们更为亲近的男人,不是出于爱情,只是男人的占有欲。所以,我不是不看好你们,只是排斥你这个人而已。”
林逍南并不恼,“感谢邵总高抬贵手。”
邵准微微勾了勾唇角,片刻后,笑容尽敛,眼底的光亮也越来越黯,“真心爱一个人是件非常累的事,我很清楚……余小呆为你累了那么久,如果你没做好为她累的准备,就放手吧。”他转向林逍南,口吻轻佻又挑衅,“不妨告诉你,在小双认识你之前,我就一直把林家的家业当做粉碎目标,所以,我有更简单粗暴的方法掏空你的家底。这些年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做这些不痛不痒的小把戏?如果你不是小呆的丈夫,我也不至于忍你们那么久。在小呆出车祸后,我暗示过你,要你看清楚局势,那时候我就暗下决心,只要你辜负她的期望,我就绝不会对林家再留情面。”
所以,温礼批判他的那些,他全都认罪,唯独利用余小双这一点,他无法做到毫无所谓。他不是利用她,只是终于能够把她对他的影响搁下而已,而且,他不觉得让她离开,是什么错误的决定。
林逍南丝毫不诧异,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是空口说白话,邵准既然说得出,自然也做得到,可惜……“其实你不需要对林家留情面,因为林家的事,与我无关。”他眯了眯眼,“温礼转告你的话,我知道威胁不了你,就像你也知道,你说的这些同样威胁不了我。能威胁到我的因素,现在只有余小双一个,能威胁到你的因素,也只有温礼一个。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谈交易的条件了么?”
邵准默了半晌,瞬间卸下了严肃的谈判架势,摆出哈哈干笑的表情,“外长先生,我请你吃饭是有原因的好吗?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余小双在哪儿。所以,其实没什么交易可谈,请客赔罪才是重点。”
林逍南默。
邵准扯了扯西服领子,耍无赖道:“我知道的,你肯定不会对温礼怎么样,你如果真敢对他怎么样,大不了等你找到余小呆后,我再去她面前告状,嗯,就这样。”他眸子凝了一抹晶莹的光,朝林逍南眨了两下,“你知道我爱好男色,居然还敢上我的车?难不成……你在暗示我什么?”
林逍南再默。
从此以后,林逍南脑里除了想余小双到底会去哪儿,还多了一个问题:世上怎么会有邵准那么无耻的人?
余小双冲动之下匆匆回到g市后,一想起林逍南在娱乐厅外头吐的样子,就又开始揪心了,唉……
他不爱喝酒的,除非是必要的场合才会喝那么一点点,而且酒量……真的如梁楚阳所说,非常差。他不是得了脑炎吗?还有后遗症,万一喝酒颅压高起来,人一下子过去了怎么办?
于是这些天以来,一到新闻三十分或是新闻联播播出的前十分钟,余小双就会十分积极地跑去把天线扯好,然后抱着碗候在电视前等着,生怕哪天主播突然来一句:我国外交部长林逍南因病于xx月xx日xx时xx分去世,让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沉重悼念这位可歌可泣的年轻领导人。
因为余小双的带动,全康千的孩子们都开始看新闻,年纪小一点的还会问她新闻联播到底多少集。
这么坚持了许久后,余小双听到厨房那个小学徒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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