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事都说了,陪着凤老太太说笑半晌,凤琪起身告辞,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老太太,他回家的事,不要到处说去,免得惹了皇上不高兴。凤老太太连连点头,保证谁也不说,还叫吴氏把在场的下人都狠狠敲打了遍。吴氏笑着应是,心中却在思索,挑个什么机会,把调换了的琴和画重新换回来。
君璃和凤琳还要上课,出了凤老太太的院子就结伴去了先生那里,凤琅跟凤琪不熟,也没留下,而是去前面院子找君绿川,只有凤瑶,跟着凤琪回了君璃的院子。
在窗边的炕上坐下,凤瑶问凤琪,“大哥,今天你问那张琴,到底什么意思?”依着吴氏的眼见,真要换她娘的嫁妆,也该是那些金银珠宝才对,怎么会跟一张琴过不去。
凤琪无奈地笑了笑,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我想办法拿到了母亲和凤珊的嫁妆单子,发现只有一张琴和两幅画有问题,今天给老太太请安时,见婶娘也在就随口问了问,没想到她真有问题。”凤琪的观察很仔细,他问凤瑶要琴的时候,吴氏的表情,可是很不对劲,他想不怀疑她,都很困难。
凤瑶认真想了想,还是不觉得吴氏和凤珊会舍弃金银,转而看上一张琴和两幅画,“会不会是巧合,或者她们拿了别的东西,只是名字改了,你没看出来。”
凤琪长吁口气,叹道:“有可能吧,我让人对着单子清点东西去了,晚些时候就晓得了。”事到如今,凤琪宁愿吴氏还拿了别的东西,不然这个事情,可能就要比他预料的还要复杂。
凤琪离宫半月有余,萧写意心无旁骛,批阅奏折很是勤勉,不仅之前积压的折子全部搞定,还把很多陈年往事都翻出来,重新做了处理。皇帝此举,搞得朝廷上下惊恐莫名,尤其是那些被清算旧账的人,因为被人拿着错处,喊冤都没地方可以去,只能在心底祈祷,皇上莫要再抽风了,他没完没了地查下去,他们还能有活路吗。
前朝风起云涌,萧写意的后宫却是风平浪静。前些日子,为了徐子期的事,宫里人心惶惶,他少不得要安抚几番,几乎是人人都有赏赐,萧秋颜和元阳,尤其收获丰富。
多了前世十六年的经历,萧写意很清楚,后宫诸人对凤琪的专宠,积怨到了何等程度,眼下凤琪不在宫中,他自然要雨露均沾,免得有人在太皇太后面前抱怨,华贵卿不在宫里都霸占着皇帝。
这天,萧写意到了卢若兰的永和宫,他原本计划的是,坐下来说会儿话,检查下儿子的功课,再陪她们母子吃个晚饭就完事的。不料萧写意到的时候卢若兰正在弹琴,弹的那首曲子还很耳熟,之前仿佛在哪里听过,就站在殿外听入了神。一曲终了,萧写意进到殿内,问卢若兰这是什么曲子,他敢肯定,他以前听过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卢若兰缓缓起身,走到萧写意面前,先是福了福身,方笑着说了曲子的名字,还说这是凤琪教她的,皇上肯定经常听,萧写意的脸色瞬间就黑了。诚然,凤琪琴棋书画都精通,可他在他面前,从不提及这些,萧写意以往听到凤琪弹琴,都是不经意间听到某一段,从没听过完整版本,没想到凤琪还教过卢若兰弹琴,真有闲情逸致。
长吁口气,萧写意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平和,“你和华贵卿感情很好?”很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就多问了句。
卢若兰樱唇微启,浅笑道:“华贵卿的母亲是臣妾的姑母,姑母早逝,祖母心疼外孙,经常接了华贵卿和阿瑶妹妹到家里玩,不过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看着卢若兰温婉的笑容,萧写意从脑海中翻出一个片段,不过那次不是卢若兰在弹琴,而是凤琪,卢若兰只是在旁边提了句,那首曲子她也会,然后卫清儿就说了,不会是华君殿下教你的吧,凤琪默然垂首,卢若兰但笑不语,萧写意心里,只有想杀人的念头。
前世的萧写意,对凤琪一向十分紧张,因为他始终有种感觉,只要他松了手,凤琪就会从他身边逃离,逃得无影无踪。
偏偏凤琪和卢若兰的关系,历来是萧写意最忌讳的,就为了卫清儿那句看似无意的话,萧写意着人去查,结果惹出一场毫无必要的风波。
想到这里,萧写意眉心微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件事发生在龙凤胎的周岁生辰,怎么现在提前了呢。
陷入沉思的萧写意没有注意到,卢若兰一直在留神他的表情,见他面色不虞,那双总是含笑的俏丽眸子,闪过了转瞬即逝的阴狠。
作者有话要说:
还说今天要早点更新呢,结果比昨天又晚了二十分钟,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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