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之心让某心中大石算是落了下来,某甚至感激,大虎。”赵府台让大虎将从施仲谋那儿得来的玉佩拿了出来,玉佩被包在汗巾子中并没有袒露真言,赵府台也未急忙忙的打开汗巾子,而是说起了在顺天府门口发现尸首的事情,“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大的案子,今日差役办案的时候被偏门前的一辆板车给挡住了去路,板车上放着一个长条形的麻袋,将麻袋一打开,里头露出来一具面容狰狞的尸体。”
听到此,府中有胆小的女子倒抽了一口气,吓得花容失色,此时厉仁远那憔悴的面色就不显得突出了,只是搀扶着厉仁远的梁氏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厉仁远的反应太奇怪,听到发现尸首时身体哆嗦了一下,不像是生病打哆嗦反而像是害怕,梁氏觉得自己大概理解错了。
赵府台扫视了一圈在座众人的表情,特别在厉仁远的脸上停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也不知是何时、何人将尸首放于顺天府门前的,偏门前发现尸首的事情被众多百姓看到了,为了不引起恐慌,赵某必须尽快找到凶手,对了,忘记说了,那具尸首是晟国公府的幕僚施仲谋,府中可有人认识?阳陵侯可曾听说过啊?”
厉仁远扯动出一个极为难看的表情,只是他现在身子不好,大家也不觉得奇怪,“赵大人说笑了,我怎么会认识晟国公身边的幕僚呢。”
“哦——”赵府台拉长音应了一声,配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尤为诡异,“那这块玉佩就奇怪了,怎么就出现在了施仲谋的手上呢?阳陵侯看看,这块玉佩可是你的!”
展开的汗巾子上一块让人熟悉的玉佩跳入了眼帘,厉仁远的耳朵传来了嗡嗡的声音,突然从嗡嗡声中捕捉到了一个声音,“咦,看着好熟悉。”
“不知夫人在哪里见到过?”赵府台看向说话的妇人,赫然是马氏。
马氏拿了帕子遮掩了一下嘴角,眨了一下眼睛,将眼中的恶意遮盖,“我记得我家老爷就有这样一块玉佩,我清楚的记得,玉佩上有字呢,好像是老爷的名讳和阳陵,至于其他几个字我就记不清楚了。”
“胡说。”厉仁远横了马氏一眼,“我何时有什么玉佩刻着这几个字的,赵大人,妇人无知,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诶,侯爷此话说的不对,作为侯爷的贴身之人,侯爷有什么玉佩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赵大人唤人来将玉佩拿着给厉仁远和马氏仔细看,特别是背面刻着的四个字,清清楚楚的刺着厉仁远的眼睛,“侯爷、夫人仔细看看,是否是这块玉佩?”
“老爷,这块玉佩和你的很像啊!”
老夫人也仔细的端详,“是啊,老大,我记得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就千万百计的求来一块好玉给你雕刻了一块玉牌,上刻‘福佑’‘康泰’‘仁远’‘阳陵’这八个字,是也不是?”关于此刻玉佩也是一件陈旧往事了,老侯爷为了庶长子生辰费劲气力、不惜一掷千金得来一块好的玉石,又请了当世大家雕刻玉佩,上面的字彷如天成。而对嫡子嫡女,老侯爷甚至不记得孩子们的生辰。再次看到这块玉佩,勾起了老夫人不好的回忆,让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中都带上了艰涩。
厉仁远急忙的撇清自己,“什么时候你成为了我的身边之人,我在岭南多年是你照顾的吗?我身边有什么玉佩你都知晓?笑话!”又转向老夫人,说话生硬却也不留面子,他太急切了,“老夫人事情都是多年前的了,你记错了。”
梁氏也及时的附和,“老夫人、夫人,妾在侯爷身边伺候多年,侯爷贴身的玉佩我是知晓的一清二楚的,赵大人拿出来的玉佩的确很像,却不是。妾记得,侯爷的贴身玉佩后面只是雕刻了名讳,并无‘阳陵’二字,但这块玉佩有。”
“那这位小夫人说的玉佩在何处,可否拿出来给某看看?”赵府台让大虎将玉佩收好,这可是最重要的政务,不能够有任何散失。
厉景琛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赵府台那声小夫人的称呼是故意的,马氏的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听到这声称呼时更是变得铁青,要不是情况不对,马氏肯定愤而起身,将梁氏按倒在地亲自上手狠狠的打上一顿。
“这玉佩侯爷给了大少爷,大少爷近几日不在京城,要过几日才回来。”说来是巧,厉景闫和厉景越午后和朋友去了庄子里,最起码三四日才回来。
“某不急,等府中大少爷回来了,可以通知某一声,某亲自过来看看玉佩。”赵府台不依不饶,势要一探究竟。
当赵府台前脚离开,厉仁远眼前一黑,就彻底的晕了过去,此次一事让他身体更加不适,病情加重。一直不生病的人,突然病了,真是应了一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厉仁远一惊、一吓、一急、一怒,病得昏昏沉沉,胡言乱语,在此期间都是梁氏贴身照顾、不假他人之手。
更加热闹的是,厉仁远刚晕过去,马氏就忍不住一跃而起,丝毫没有侯门贵妇端庄雍容,挥起巴掌就打骂着梁氏,梁氏被打倒在地,马氏骑在她身上左右手齐上,和市井泼妇没有任何不同。
不知不觉间,正厅内就剩下大房妻妾二人,就连厉仁远也被老夫人以身体不适早早的让人扶了下去,没有了旁人梁氏俨然换了一个人,挥拳、踢打,比娇生惯养的马氏毫无章法的打发厉害多了,打得马氏嗷嗷叫唤,桂嬷嬷上前帮忙,却只能够添乱,真是一锅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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