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楚凡冷声说。
“怎么？！”
“合同无法执行了”，楚凡做在办公室里，呷口茶，“不可抗力”。
那边原本懒懒地，此时突然紧张起来：“哦？！怎么说？”
楚凡嘴角抽动一下，“合同里协议的受体，闻川，死了”。他说的平静无比，仿佛一切就如同天上过云一般与己无关。
“哼！”对方显然不买账，“你是要毁约么？”
“我这行生死有命，我们有例行公事的调教”，他顿了顿，“那孩子没撑住，怪不得我。”
“楚凡，你别跟我玩花样！”
楚凡呷口茶，“我怎么敢？！”他冷着声音继续说：“还没到执行日，就得按我们公司的规定来，既然人没了，也就不能叫违约吧？”
“楚凡……”，他人显然在思考左右关系，“你不要以为有海哥……”
楚凡跳起来，徒然打断对方的话：“他跟我没关系！有意见你冲我来！”
“哼！你不能没有交代”。对方让了一步，显然不愿意因为一个受体宠儿坏了交情。
楚凡这才重新坐下，“为了一个宠儿，咱们都没必要，要不这样，我免费服务3次，包您满意！”
片刻安静，对方显然没想到他如此大方，终于还是带着笑意道：“那届时恭候大驾了！”
放下电话，楚凡按铃让秘书进来。
秘书很快推开门，身后跟了一个衣衫单薄的男孩。楚凡抬眼，视线停留在那人的颈子上——细致的银质项圈档在喉结位置，隐隐看得到暗红色的斑。
“来了？”楚凡冷冷问。
男孩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跟前，跪下的时候低低唤道：“主人”。说完，弯腰贴地，两片薄唇吻上楚凡的鞋尖。
单人的度假 上
这一年的冬季，比往年来的都要长。
又长又冷。
楚凡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窗外要死不活的天气，原本就压抑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天气一直阴着，雨下一阵停一阵，他不喜欢这样：要么就痛痛快快的下一场雨，要么就让他见见太阳。啊——，太阳，楚凡微微叹口气，他想念阳光了。
办公桌的中央，几本文件夹摊开，各种类型的协议书静静躺在桌上。茶壶的水开了，鸣笛声将他拉回现实，楚凡扫过最上面的几份协议书，眼里闪过不置可否的拒绝。
悠悠地为自己泡上一泡铁观音，楚凡静静等待茶叶泡开，滤了茶水，这才倒进小茶碗里呷了小小一口。
味道很浓很重。
电话响了，楚凡按下免提。
“有委托，现在转进来可以么？”秘书问地小心翼翼。
楚凡盯着电话机顿了几秒，才慢慢开口吩咐道：“说我这个月都没空！”
“好的”。
“还有！”楚凡猛然开口，“帮我订张机票”。
“……到哪里？”
舒口气，楚凡淡淡说道：“低纬度，靠海，随便哪里都行！”
海风一阵一阵地扑面而来，伴随着一波又一波海浪扑岸的水声。
穿着清凉的女服务生端着一杯suhine沿着海滨走了一截，停在一个阳伞旁，俯身将饮料放在沙滩上。
“先生，您的suhine”。声音又美又甜，弯腰还不忘用力夹紧前胸。
趴在沙滩上的男人抬眼望了她一眼，伸手拿起饮料啜了一口，礼节性地淡笑道：“谢谢”。
女服务生歪着嘴离开了。
“一个人么？”身后响起充满磁性的声音，距离很近。
男人微抬起身，扭头望过去，看到一个浑身带着海水的男人，他微微点点头。
那男人也不擦身上的水，就地坐在他身旁，双眼望向一望无垠的蓝色海洋。两个男人，一人面朝大海坐着，一人双手踮头趴在沙滩上，只那么静静呆着，远处看去给人一种平和感。
“我也是一个人”，刚游泳上岸的男人笑着说，“他们叫我威廉，你呢？”
一直趴着的男人终于愿意翻身坐起来，望向威廉深深的眼窝和那双蓝色的眼，淡然回应道：“楚凡”。
威廉倾身上去，贴着楚凡的脸颊轻声吐道：“公干？旅游？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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