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都知道,像这样的恋爱,都他妈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还只是朋友。
良久过后,姜喜哑着嗓子说:“他这段时间的确又跑回来撩拨我了,不过被我骂回去了。”
“……”景初默默汗颜,“他要敢再出现在我们学校,我一定帮你去狠狠揍他!”
“那你呢,”姜喜忽然直起身子,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看他对你也没你说的那样绝情,当初会不会是你多想了?”
景初回答:“我不知道。”
☆、第五章 你知不知道
景初只要一想起当年的事情,就觉得浑身都难受,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经历一遍的过往。
当年他和简白,仅仅是因为一堂校级公选课而已。
那时候他还年少,碰上像简白这样年轻英俊学识渊博上课风格又幽默风趣的教授,立马一见倾心。不过不止他一个人被简白的气质和才学吸引到了,他记得当年那节课下课后,容纳了三百多人的教室,里边大约两百多的女生都跟他一样看见简白两眼都放光了。
后来为了接近简白,景初逃了不少自己的专业课跑去旁听他的课,混脸熟后又顺理成章地每天跟简白一起跑步周末一起去球馆打羽毛球。那个时候他也只敢偷偷地暗恋简白,毕竟简教授是有家室的。他极力隐藏自己的小心思,用一种将近卑微虔诚地接近他,一边痛苦纠结一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地犯贱。
直到有一天他才知道简教授和他的妻子已经分居好几年了,两人因为各自家庭的关系都没法去办理离婚手续,但他们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再后来又听说简白在结婚以前有一个同性的恋人,他俩将近十年的感情,不过那恋人后来出了国还跟一男孩在那边登记结了婚。景初蹬时跟鸡血似的跑去表白,然后顺理成章地在一块儿。
只是再然后,他发现简白一直念念不忘那恋人,甚至有时候在梦呓的时候,简白嘴里说出的也是“陈昔”这个名字。景初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个叫陈昔的人已经在国外,已经跟别的人结了婚,简白这辈子是不可能跟那个人再在一块儿了。可又怎么可能不在意,有谁能忍受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嘴里念叨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后来他跟温和混熟了,就经常缠着温和说简白当年的事情。于是温和就会耐心地说起当年,说的最多的还是简白当年为官时跟江乔勾心斗角各自陷害的奇闻异事,不过后来两人怎么冰释前嫌成为朋友却一直是个谜;温和偶尔也会谈及简白和陈昔当年的事情,但提的不多,而压死景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温和说,其实当年简白和陈昔只是缘分太浅,两人都有太多的误会。这些误会简白是有机会跟陈昔解释的,可那个时候陈昔已经和那个小男孩在一起了,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景初这才明白为什么简白要这样念念不忘,因为误会而莫名错过,像简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释怀,何况当年他们有十年的感情。
人常说这个社会最难得的就是一个人的深情,简白是个长情的人,只可惜对象不是他。
景初不是圣母白莲花,不可能像个小媳妇那样守在简白身边,用那圣母高洁温暖的光芒去感化简白等他有一天能忘掉陈昔接受自己。他承认他是个非常自私小气的男人,他这样心甘情愿给简白压在身下付出那么多也只是希望他能爱自己多一点,既然简白忘不掉,那也没必要继续耗下去。
所以他下定决心逃离芒城,一个人在全然陌生的城市,用各种新鲜涌入的人和事填补心里那块没有了简白的空缺。
他很相信一句话,这世上没有谁是真正离不开谁,tion ie。
但原来这世上若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就真的忘不掉。时间唯一能解决的事情,也仅仅是淡化曾经的感觉和痛。但所爱的那个人会一直一直烙印在心底,即使爱上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也永远不会在心底消失。
有人曾说宿命给我们的结局只是让我们摊开手心,可那人也只是说要摊开手心,并不是彻底忘记。
原来人一旦爱上了,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
在景初和姜喜回学校的路途中,简白和温和则相对无言地坐在酒店的床上。
江乔的声音通过电话免提功能被放大在房间内:
“我说简白你他娘的现在怎么没了当年跟我斗得你死我活的那股气势?小男孩么,你抓回来【哗—哗—】有什么误会不就都在床上解释清楚了?你真是太太太让我失望了,白白浪费了昨晚我媳妇帮你下的药!”
“闭嘴!”温和忍无可忍,心想自己跟江乔在一块儿真心不是往下掉一两个档次的问题,而是尼玛跟他在一块外人都会认为他和他一样是没有下限的物种。
昨晚上温和偷偷在景初的红酒里下了点安眠药,可那完全是为了把小孩留下来好让简白和他好好谈谈,有什么误会都一块儿摊开,不是让简白趁景初睡着的时候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像【哗——】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江乔那种粗俗的犯罪分子才会做得出来!
江乔一听见自家媳妇发怒,立马乖乖地垂下尾巴,嗷呜一声就差没蹭到温和脚下求宽恕。他急忙解释道:“媳妇,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遭罪的还是你自己。我不说了,我闭嘴!”
简白听着听着忽然想起两年前的一件乐事,那阵子温和对江乔拿酒瓶砸他顾客脑袋的事情忍无可忍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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