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菜出去,笑呵呵地说:“你们今天回来这么晚,是不是特别累啊?”
“对啊!”扈泠西低头吃饭,抱怨说,“这么忙这么累,明天还有个人要请假!”
张伯看了芮杭一眼,拍他肩膀说:“今天晚上好好哄哄少爷,将功补过!”
扈泠西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就喷了出来。
在张伯诡异的注视下,扈泠西艰难地吃完了这顿饭。
他倒在楼下客厅看电视,芮杭上楼不知道干嘛去了。
“少爷!”张伯坐过来,一边给他按肩膀一边说,“你也上去呗。”
“嗯?”扈泠西吃完饭就特别懒,只想在这儿躺着。
“都十点多了,该睡觉了。”扈泠西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可不是么,都这个时候了。
他们俩今天回来得晚,吃完饭又消化了一会儿,没想到已经十点多了。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对张伯说:“行,我去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
目送着扈泠西上了楼,张伯捂着嘴偷笑,然后跑出去打麻将去了。
扈泠西到了自己房间门口,怎么拉把手都拉不开,觉得不对劲,趴那儿一看,卧室门竟然被锁上了。
平时家里各个房间的钥匙都是张伯管,他心说,肯定是张伯今天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给锁上了,便回头趴在楼梯口喊张伯。
他喊了好半天都没人回应,懒得下楼,于是给张伯打电话。
“张伯!我卧室的钥匙呢?锁住啦!”
张伯那边笑着说:“钥匙在我身上,家里除了杭杭房间其余的都被我锁上了,少爷,你今天有正当理由去杭杭那屋睡了!张伯对你好不好!”
“好什么啊!你快来给我开门啊!”扈泠西一听,顿时就急了。
“哟,少爷害羞了?杭杭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他不让你住过去肯定还是怕传染你,但是张伯拍着胸脯跟你保证,绝对没事儿了,干什么都没事儿了!知道你忍了好久了,去吧!我去打麻将了,明天早上回来,你们好好睡觉啊!”
还没等扈泠西继续说什么,张伯已经挂了电话。
“啊!啊!啊!什么鬼啊!”扈泠西对着手机大喊。
听见声音的芮杭从房间出来,问他:“怎么了?”
扈泠西顿了顿,然后猛地钻进了芮杭的房间,紧接着把门关严反锁。
鸠占鹊巢,就是这样。
“干吗呢?”芮杭敲门问。
“你随便找个地方睡吧,今天晚上我睡你这儿了!”
占了人家的地方,扈泠西还是有些心虚的,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的房门被张伯锁上了,不怪我!”
芮杭又接着敲了两下:“这个季节你让我在客厅睡?我是病人!”
“张伯都说了,你感冒已经好了!别装病,客厅沙发上有条毯子,你盖那个吧!”
扈泠西不再理他,甩掉拖鞋钻进了热乎乎的被窝。
芮杭的床他出国前睡过几次,那段时间他刚知道自己爸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已经很多年,气得不行,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要么是自己杀了人,要么是别人把他杀了,休息不好,精神恍惚。
后来他就跑过来让芮杭陪他,两人有时候聊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这张床没有他的大,也没有他的软,但是好像比他的更舒服更温暖。
外面的人也没了动静,扈泠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十二点半的时候,扈泠西被噩梦惊醒,梦里面公司的职员一个个都变成了尖嘴獠牙的怪物,都说要吃了他。
他抱着被子打了个寒颤,看了眼时间,缓过神之后决定出去看看芮杭。
他打开门,刚迈出脚就看见了裹着毯子坐在旁边睡觉的人。
那人整个身体都缩在毯子里,但毛毯长度有限,他的腿还是露在外面,低着头,闭着眼,似乎睡得很熟。
扈泠西突然就愧疚了,在心里骂自己自私,他走过去,蹲在芮杭面前,轻声叫他:“杭杭……”
芮杭很快就睁开了眼,看见他之后立马开口说话,结果嗓子太哑,咳了两声才清楚地发出声音:“少爷,你怎么了?”
扈泠西一愣,随即笑着说:“我没事啊。”
“那怎么出来了。”芮杭皱起眉头,张开双臂,用毯子把两人裹在一起。
扈泠西几乎是整个人都趴在了芮杭怀里,对方抱着他的手臂有些凉,但胸膛格外温暖。
“我想出来看看你,你怎么在这儿坐着睡啊?”房门前光线昏暗,只有楼梯转角处的墙上亮着一盏橘色的灯,扈泠西在这样的气氛下,竟然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两人的侧脸贴在一起,芮杭说:“你换了床就睡不好,我怕你晚上醒了有事,不放心。”
“我能有什么事……”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扈泠西还是悄悄地又往芮杭怀里靠了靠,这个男人实在太温暖了,这么多年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那种从心底里溢出来的宠爱,几乎要将扈泠西淹没了。
芮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没事就好,晚上冷,快回去睡觉。”
扈泠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握住芮杭的手,把人拉起来说:“一起去睡吧,你病刚好,别再瞎折腾了。”
扈泠西牵着芮杭的手在前面走,芮杭则在他的身后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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