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寂静,除了隐约听见远处有几声同侪似在念书的嘀咕,国子监的学生宿舍,便与寻常客馆无异,秦琅看著地上月影偏斜的角度,想自己入睡也没多久,就被穆祁气得醒来,那昭王实在对他太有威胁,连做个梦也教人不得安生。
无奈地扯扯嘴角,发觉身上的薄衫已微微汗湿,夜半天冷,秦琅觉著有些凉意,正想起身换件衣服,就有个东西从他半敞的襟口里掉了下来,从胸前响著铃音一路滚到腿上。
差点忘了,他早将裴帝身上的银铃贴身收著……
伸手去拾,那铃铛已被自己的体温捂的有些发热,可当秦琅将铃铛捏在手里,却觉著掌中这异样的热度并不属於他,脑子里一联想到白昼时,这银铃本是从裴帝衣下掉出来的,就忽然觉著掌中的热度更甚。
秦琅傻了半晌,脑里囫囵思索著那时候裴帝都里怎会掉出这东西来?与昭王穆祁二人独处的房里,那断断续续显得杂乱的铃音,到底是如何产生?而当时裴帝见了这铃铛落下,也并未命靖霜取回去,只是就这样离开,任他悻悻然将东西检起,自私收藏。
他能将这东西当作是帝君的赏赐?
那不该在帝君身上出现的铃铛缀饰有些突兀,难道裴帝是想夹带什麽讯息给他?
思量了片刻,秦琅理不出个头绪,却惊觉脑子里越发混乱,让他不自主伸手敲了敲额头,但掌中的银铃微妙地被摇响,铃音直接窜入耳膜,那一瞬,秦琅好似忆起刚才梦中裴帝斜倚长榻,朝他勾著手指的样子。
那半真半假的场景一浮现眼前,秦琅接著更是心惊,不可避免地,宛若瞧见裴帝光洁细致的裸足正在他眼前晃动,还搭上男人的腰……
醒悟这一切都是对裴帝大不敬的臆想,秦琅的下体已毫无意识的硬了,揭开腿上的被子,亵裤里许久不再泄欲过性器正抵出一方空间,别扭地渗出水,秦琅见著自己因想著裴帝有了性欲,又是一阵心慌,拾起床几上早就凉透的茶水,猛地一灌,慌张地喘息了几口,那硬起的性物却是如他主人一般,再也没了任何睡意。
许是知晓即便没有实际作为,光是梦见关乎裴帝的绮梦,就已是犯上作乱的大罪,秦琅咽了咽唾沫,发现喉中异常乾渴,方才的茶水好似没有饮过,而是变成冷汗从他的身体上沁了出去。
再焦躁地执起了茶壶,添杯茶水来喝,可惜壶中已是空空如也,半滴未剩。
秦琅顿时觉著有些无措,可那硬起的性物憋的也难捱极了,他一个咬牙,颤抖著手指解开衣带,让那性物在毫无束缚下的空间挺起。
这性物在他考取功名,进入国子监後,便再也没接近过女色,更甭提自淫泄欲,如今想起,自己不过年方而立,却与和尚过著仅有一线之隔的寡欲生活,委实有些好笑。
秦琅默默瞧著那涨红了的性物,忽然动手握住,上下撸动了几个来回,却没有任何泄精的念头,身体里倒是涌出了些许难言的焦躁,他极少自淫,又想自己应是不得要领,便再乔了乔自己的姿势,把身体拱入被窝里,挺是舒适,接著shǒu_yín起来。
可撸弄了一会儿,yù_wàng不仅没有消解,那硬涨的性器反而觉得有些疼痛,秦琅猛地放手,往後一躺,才惊觉原来自己的一只手里始终捏著裴帝的那枚银铃。
秦琅瞅了银铃片刻,面颊上倏地发烫,充斥著礼义教条的陈腐脑子里清楚意识到自己对裴帝的向往,似是不仅局限在单纯的君臣之间,有了这诡异的念头,秦琅求证也似将手掌重新扶握住半硬的性器,将银铃夹在掌心与性器之间,随著撸动的频率上下摩擦,不想那铃铛磨蹭性器的滋味虽是带著细痛,却教秦琅体内性欲更盛,性器的顶端竟是同时湿得一塌糊涂。
滚滚欲流侵袭而来,秦琅低吟长吁,呼出几口难抑的浊息,他双腿不自主地弯起,如两座山峦,企图将山谷间的银铃声音掩藏住,然而越是欲盖弥彰,秦琅耳里彷似越清晰听见那专属於帝君的铃铛在他的身体每处皮肤上碰触搔刮、发出杂乱无章的铃音……
最後当秦琅失神地泄了,乏力躺在床上,发觉著自己手头力道竟然过猛,软下的性物上有几道浅浅的印子,似是还有一些细微的刮伤,隐隐传出疼痛。
薄衫比刚才更湿,秦琅不知身上这汗水是给那悖礼的幻想所吓出来的,还是因情欲而透出来的,只知被褥上刺目的白液,强烈而无声提醒著他荒唐的ròu_yù,於是不敢再去想他脑中的裴帝有如何撩人,更不敢再去回忆方才高潮的瞬间脑子几乎已认定是裴帝的双手在刺激,秦琅把脏污的被子卷了起来,藏到床底,又把银铃上难免沾染到的体液仔细地擦拭掉,取来一条乾净的布帕包裹住,先是放到了枕头下,愣了愣,似是觉著不妥,又把东西重新收回怀里,将襟口掖好,方才了结。
重新躺平,秦琅逼迫自己闭起眼睛,想著天明之後,什麽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该如同晴空一碧如洗,烟消云散。
却未预料不远处那漏出月光的窗缝,一双精明如狼的目光将一切看尽,无言而寂静,刻画一般地,把床上年轻学官的yín_tài印在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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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自国子监回宫,裴帝以抱恙为由,连续二日早朝皆匆匆作结,深居寝宫,命道:谁也不见。可惜这谕令脱口,裴帝自己倒先莞尔,那昭王穆祁还未真正直闯寝殿,影子却已照旧在裴帝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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