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劝著:「等等吧,外头还有人呢。」
「可是……」裴棣委屈到把嘴巴给压成一条线了,又往橱缝去看,那床上的人披头散发,已是看不见表情如何,大总管也不知去哪里。
寂凉的空间里,床上的人股间插著长物,抖动著腰身,一滴滴yín_shuǐ从大腿根开始流,与腿上渗出的薄汗汇聚一起直往下淌,被那人抵著被缛的膝盖蹭了蹭。
裴棣只觉那人可怜,没有什麽多馀的心思,却已是下意识往穆祁的怀里窝去,直接抱住穆祁的腰。
穆祁无声地勾勾唇角,手指再展,企图伸入裴棣身体深处,却不想裴棣猛然扯动他的衣摆,央声道:「不行了!王兄,我……我要尿出来了!」
「忍忍。」
话音甫落,没料到裴棣真的放声要哭,穆祁只好马上抽出手,把旁边的衣服胡乱捂在裴棣嘴上,哄著:「好了好了,别哭,你想把别人都引来麽。」
裴棣眼眶含泪,抽抽噎噎几下,当真是不哭了,又听见外头传来交谈的声音,两人立时僵住不动,呼吸也放轻了。作家的话:亲们晚安罗~
(14鲜币)廿五
回忆这种东西,有时候浓烈深刻地发生了,最後却不知不觉被淡忘,有时候仅仅一瞬,反倒是永恒。
裴帝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在这当刻,只觉全身寒冷,似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烧地龙也捂不暖一般,即便此刻真的是赤身luǒ_tǐ,却也不是把衣服穿上就能了结。
可是双手已在半空中举起,彷佛渴求著眼前人的同情,接著颤颤开口,嘴角似是也在抽动,「抱我好麽?我冷……」
从未见过裴帝如此样态,穆祁无语,说不清此刻他心中对这帝君到底是爱著的还是恨著的,只俯身抱了上去,两条臂膀紧紧在裴帝後背相叠拥抱。
胸前忽尔一片温暖,裴帝感受著穆祁抱他时那下身两人相交的部分跟著更紧密地契合,裴帝口里「唔」了几声,双腿在穆祁腰际贴著,两手环住穆祁後颈,随著xìng_jiāo频率,指甲一下一下磨擦在穆祁颈边。
这感觉对於裴帝而言是陌生的,因为穆祁在云雨时候鲜少如此贴近他的身,纵然那刚硬如铁的性器总捣入他体内深处,却缺少了一些交欢的温存,於是短暂的高潮过去,裴帝只觉身上所有的热度似乎亦随之一道消失,竟连那射出的体液都是凉的。
又或许是因为独自乘载著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许下了要补偿,却又不知从何做起的关系,裴帝朦朦胧胧觉得是自己辜负了穆祁,那麽给对方一些甜头也是应该的,可这样的给予,要多少、多长,才够?
裴帝无知无觉又加重了环抱的力道,记忆起当日橱柜之内,彼此相偎,产生一种强烈的安全感,随著穆祁暧昧的挑弄,他竟舒适地几将入眠。而现下他全身赤裸,更需要那曾享受过的温热感触,去模糊他从心底不经意涌上的失落。
穆祁根本不晓得裴帝心中所想,唯觉贴合在自己颊边的那颗脑袋又朝他蹭了蹭,彷佛示好,彷佛求饶,又彷佛是一种贪求的暗示。
御池上的水烟消散了点,欢愉深处听不见多馀的声响,这时候也慢慢地恢复了些。
周遭除了流水外还是寂静的,裴帝尚且听见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喉间急促却不彰显的喘息。
穆祁的穿戴仍是完整的,除了袖口与衣角沾染到的水渍,大景国威武的昭王仪态,基本上依旧极能威吓人。裴帝又情不自禁地呻吟几声,努力抑了抑,把手掌伸入穆祁发里,似是想偷偷打破这份诡异的平衡。
可惜他心里一直清楚,就算把穆祁全身tuō_guāng放在大殿上,也好过他这帝君穿妥龙袍占著皇位,傀儡一样地活著。
谁是昭王,谁是帝君,谁清楚?
但是王兄啊,你可知谁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是朕。
* * * * *
後来裴帝真的在病榻上躺了两日。
适逢番族千里和亲,朝臣们不明就里,不免私下议论裴帝病情真假,然而帝君寝宫岂是谁都可以去的,加上摄政王眼神凌厉,不怒而威堵去悠悠之口,好奇心旺盛的只好从随侍帝君的人手里去旁敲侧击,结果总算有人取得裴帝的药单。
药单上满满是滋补的方子,兼带清毒活血,健身养气。
这下子众人心底的推测终於觉著有些靠谱,莫不是那番族来的公主太强悍了,裴帝彻夜展现我朝雄威之类云云,可听在秦琅耳里,却又有一种难言的滋味。
拽著腰带里珍藏著的入宫令牌,秦琅默默消失在国子监高墙之外。
卧榻二日,裴帝并未觉著自己身体舒坦了,反而有一种无形的疲惫压著他,而後一分一分的加深。
裴帝不记得自己是怎麽从御池回到寝宫,只晓得最後穆祁用力拥著他,每一次顶弄都直逼要害,将他的思绪撞得支离破碎。
该想的,不该想的,那时候已然分辨不清,仅有一个死撑下去的念头,就是怎麽样也要抓紧身上这具与他缠绵的躯体,碧落黄泉,不死不休。
其中爱恨因由,裴帝总不愿去细思,拖过一日是一日,好过与昭王撕破脸,狼狈给拽下帝位不说,那些雌服的过往才是最见不得光的。
可身上一经爱抚便会发热发浪的肌肤,似是早就习惯昭王发狠去对待,从那异样的痛感里找寻存在的真实,却又茫茫然追寻著一种心灵上的温柔。
──若是能得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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