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陛下这次要动刀子了!
任外面如何翻覆,将军府却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安宁。只是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听得人揪心不已。
符云想刚送走一位御医,神情有些恍惚,想起他的话,眉宇间的愁思更是加了一层又一层。看到吴伯端着药碗出来,上前问道:“祖父怎么样了?”
吴伯看看屋内,轻叹道:“喝了药,刚躺下,可这咳个不停,哪能睡得安稳呀?”
符云想面色沉郁,刚想说什么,却被跑过来的守门小厮突然打断:“将军,宫里来人了,说有急事找你!”
“我马上过来。”他答道,又回头对吴伯嘱咐了几句,才匆匆离开。
客厅里,元宝正焦急的走来走去,远远地见符云想过来,不由快步迎了上去,拉着他就往外走。
符云想被他拽得莫名其妙,忙停下来问道:“元公公,你这般着急到底是上哪去呀?”
元宝跺跺脚,急道:“哎哟,符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就跟咱家走吧,咱们边走边说,好吧?”
说罢,也不等身旁人回答,便又拉着他继续朝前走去,符云想揉揉额头,极其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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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空气似凝结了般,沉重而压抑。
容华坐在书案后一动不动的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堆账簿,渀佛要盯出一个洞来,眸子里跳动的火焰愈燃愈烈,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符云想刚走到门外便听到“砰”的一声,他蹙了蹙眉,望向身后的元宝,“这几天一直这样?”
元宝无辜的朝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想解释一番,却发现明明还在跟前的人眨眼间已经进了屋内,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白色的衣袂和留在空气中的淡淡余香。
斜阳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给屋内染上一层暖暖的金色光芒。年轻的帝王正低着头伫立在书案后,从门口看过去,只瞧见他肩膀一起一伏,显得呼吸极重。地上凌乱的散落着账簿、奏折,以及各种草纸,还有摔坏的算盘。
符云想小心的避开那些算珠,弯腰捡起比较重要的奏折和账簿。容华听到响声,头也不抬,沉声斥道:“出去!”
“是,陛下!”符云想放下手中东西,正想离开,可到底心里不忍,脚步更是半分未动。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容华猛地抬头,急切道:“等等!”
符云想微微叹气,“陛下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一听这话,容华顿时像一只发怒的狮子,纷纷竖起身上的毛发,手指向地上的账簿,冲着他吼道:“你以为朕愿意和自己过不去!你也不看看,不看看这帮蛀虫……这帮窃贼!好端端的大周朝,竟被他们从里到外掏了个空,就给朕剩下一空壳子,一空壳子!”一通怒吼后,他还不解气的大手一挥,案上的笔筒和紫砂墨玉砚台“啪”地掉到地上,顿时摔成了碎片。
符云想心底震惊不已,脸上却波澜不惊。幽深的眸子略带心疼的望向那个因怒气而脸庞泛红的人,一时间竟看呆了——平素白皙的脸颊上此时布满红晕,带着那份介于少年和青年男子之间的独特韵味,而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隐隐有火光跳动,璀璨剔透,光华照人。
他极力回过神,微微低头,不由在心底暗叹,此般容颜,幸好生在帝王家!
容华久久听不见他的回答,抬眼一看,那人头颈稍低,表情稍淡,眉目平和,面容坦然,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竟觉着那样的平静太过刺目,以至于霎时间怒从心生,快步绕过书案,站到屋子中央,似明志又似发誓般恶狠狠道:“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老东西,朕定会一个个的来收拾,瞧着吧!”
说罢还一脚踢在旁边的椅子上,却不想由于用力过猛而造成身体失重向一边倒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符云想恰好伸手揽住他的腰,轻轻一带,便已站稳。
容华尴尬的清咳两声,先前的怒气也因为这件事散去不少。
直到第二日早朝时,符云想才真正看清容华的决心。整个户部几乎全部没顶,冯澹被剥去官职,全家发配至凉州,永世不得入京。其余一众受牵连的官员,也都根据情节的严重与否而判了刑。
至此,朝廷上又恢复成之前的三足鼎立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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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总想着说点什么,可往往又觉得语言无法表达,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你们的支持!
我会尽量写出自己满意你们也满意地故事。
再次感谢你们的花花和钻钻!
☆、047庆春再现
方怀安因痛失爱将暂处于弱势,裴少余也因为凌川的暴露受到众多官员的怀疑,何其建重新回到中立的位置上,团结一致的局面终被打破。
唯一的赢家便是容华,一系列的雷霆手段,震惊朝野,再无人敢小觑。
六月十八,晴,干燥,宜动土、修缮、出行、嫁娶,忌祭祀。
庆春殿开启这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午后,工部一众大臣早早就到了殿门前,耐心等待着容华的到来。
对于这座尘封的宫殿,众人都保持着高度的好奇心,只因关于它的传闻实在太多太多,藏娇的美人,痴情的帝王,一掷千金的奢华……每一样都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可真实境况,却是谁也不曾见过。
容华到时,身边跟着符云想和几名一品大员,因为不能祭祀,只简单的点了两柱香以表敬意。
当那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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