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云初极力与系统进行精神链接的时候,严爵怀中的少年也因为缺氧晕了过去,令他既心疼又无奈,更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少年的身体早一日康复起来。
季云初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而严爵就睡在他身边,外面天已经黑了。
季云初静静的看着他沉睡中的面容,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的睡过去。
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相拥而眠,也是第一次,季云初睡得如此安心。
……
在祁若云离开祁家之后,秦薇母女松了口气,心中都抱着祁若云再也不会回来的侥幸。
但祁谦却压力很大,单单是严爵这个名字造成的影响就是祁家无法承受的,更何况严爵现在表明了他是祁若云的监护人,亲自出面要帮他讨回云家的东西。
祁谦只得用最快的速度,把当年云老爷子留下的遗产转到小儿子名下,连同当年那些拍卖出去的名贵乐器和房产等等全部都准备用高价买回来,但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祁家得罪了严爵的事情落井下石,还是想趁机大捞一把,当年那些买主竟然不约而同纷纷抛出比当年高出数倍的高价,把祁谦气的半夜高血压发作,第二天私人医生出入祁家豪宅的新闻就被爆了出来。
同时被爆出的还有祁家大小姐祁悦住进未婚夫家的新闻,比起祁若云,祁悦现在最在乎的当然还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即使遇到媒体跟踪拍摄,祁悦也会紧紧搂住未婚夫的胳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把祁若云看成是威胁了,现在在祁家,祁谦的话才是最具权威的,只要他不发话,即使祁家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祁谦想派大儿子去跟当年的买主谈判,无奈祁锋现在根本不理会这件事情,态度十分冷漠,自从弟弟被严爵带走之后,他已经对家人彻底失望了,哪怕是他一直最尊敬的父亲,祁锋现在满心只有对弟弟的愧疚,对父亲的命令毫不理会。
祁谦最终迫于无奈,最终还是以每一样高出数倍的价格买回了当年云老爷子的遗产。
虽然祁家家大业大,但每一样都这么一大笔资金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祁氏的资金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祁谦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大儿子连生意都不管了,更是让他既生气又无奈,但他这时候还意识不到,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当年云家的故宅被改建,一些古董和名贵乐器因为都是些收藏夹购买,所以还算保存良好,但毕竟也跟当年的原物不同了。
然而当季云初被严爵带到云家故宅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与祁若云的记忆中相差无几的云宅,原来严爵怕少年伤心,特地派人将云家的故宅全部恢复城原来的样子,就连当年的一些佣人也被纷纷请了回来,原来这些佣人多数因为年龄大的原因,不愿再回来,但一听说小少爷回来了,也都纷纷回到了云家,表示愿意继续伺候小少爷。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听老佣人诉说着曾经云老爷子当年还在的时候,是如何思念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眼中不禁染上悲伤之色,记忆里满满的都是当年老人抱着年幼的外孙玩耍的情景。
世界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生离死别,而被留下的那个人是始终是最痛苦的,这种痛苦也许会因为时间的消食而慢慢变淡,但绝对不会消失。
看着少年严重的泪水,严爵眼眸越来越暗。
他做的一切可不是为了让他的少年流泪,而是让他开心的。
轮椅忽然被转了个圈往前推,季云初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男人一眼。
严爵也在这一刻垂眸看向少年,阳光下,他深刻俊美的容貌在透出夺人心魄的魅力,季云初心猛地跳了一下,慌忙回过头。
严爵却没有忽视少年红透了的耳朵,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将少年推到一个门前,走到门口打开门。
“这是……”
看到房间里的东西,季云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些原本就是你外公留给你的东西,如果不是祁谦把它们一一拍卖出去,它们本该一直陪伴着你。”
房间里摆放的全都是当年云老爷子的乐器珍藏,墙壁上悬挂的小提琴都是祁若云曾经一一碰触过的,最中央的钢琴也是他弹过的,这些乐器都被保存的很好,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种古朴而优雅的气息。
“你喜欢小提琴吗?”严爵拿起一把小提琴递给他,“拉一首曲子吧。”
季云初接过小提琴,把它抱入怀中,怀恋的抚摸着。
片刻后耳边传来琴键敲击的声音,季云初讶异的看过去,严爵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指尖一下下敲击着琴键,但是很快,他漫不经心的敲击变成了灵活的弹奏,一首欢快而优雅的曲子在他的指尖飞舞起来。
正在弹奏钢琴的男人就像个中世纪俊美而优雅的王子,那种独属于黑道上位者的冷厉和邪气不见了,他浑身上下透出无与伦比的迷人魅力,而他弹奏的曲子也是曾经祁若云最喜欢的,季云初拿起怀中的小提琴,随着男人的节奏演奏起来。
虽然长时间没有练习过,但祁若云在音乐上的天赋却丝毫没有退却,一开始的生疏很快变为记忆中熟练的演奏,跟钢琴的演奏完美的结合起来。
严爵回过头,勾起唇对他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透出的温柔让人窒息。
男人的身影再次和记忆中的白枭彻底重合了,季云初胸膛里充斥着幸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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