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归闲叹息着看着君雁雪因为窒息而面色发红,他猛然松开手,君雁雪忙抚着脖子倚着墙喘气,眼中是狠戾的光,映在他本秀丽的面上,格外惊心动魄。
“可是现在,我只想,如若我痛,我便要你比我更痛,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
“我们不死不休吧,陛下。”
君归闲笑着松开手,似乎又对他失去了那么一点微末的兴趣,转身而去。
君雁雪独自瘫坐在寒凉夜中,看着那个冷肃端严的背影,满心冰寒。
曾几何时,
竟走到如此地步。
本不该如此。
很多年前。
明月山上,寒冬腊月,雪压青松。
君归闲裹着白裘在溪边看谢紫和师父在水边折腾木筏。
其实也是师父他老人家一时间脑子抽风要玩,谢紫也跟着起哄。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疯子,君归闲有些无奈。
于是不准备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君归闲坐在河边,很耐心地看着另外两个疯子在疯。直到他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
“归闲哥哥。”
一定是幻听。
君归闲没搭理。
“归闲哥哥!”
小糯米团子忍不住了,大声喊了一句。
君归闲抿住笑回身,果然看见一个穿着宝蓝衣裳,气鼓鼓瞪着自己的小家伙:“归闲哥哥,我喊你你都不理我!”
“没听见啊。”君归闲笑弯了眼,神色柔和,雪白狐裘衬着一张玉面,格外清和温雅。
君雁雪粉扑扑的面上好似补了一层蜜一般,看得人心旌摇曳。
“我特地给哥哥带了好多好多好玩东西,明月山上没有的。”君雁雪带着点天真的得意。君归闲温柔地笑了笑,眼中浮起一段韶华:“你寒冬腊月跑出宫,陛下不怪罪吗?”
“父皇才不怪我呢。”君雁雪笑着回答,露出了脖子上的长命玉锁。
却看得君归闲心中一跳。
长命玉锁。
这样的玉锁本有两个。
一个给了皇帝,一个给了长乐王,君归闲的父亲。
而皇帝将这玉锁给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长乐王的玉锁,则碎在了那一次血洗之中。
碎玉。
玉碎。
冥冥中好似就在昭示什么。
心一下沉了下去,好似浸在寒溪里一般。
呐,雁雪。
如若此生注定相负,那我宁愿疼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上课了亲们
☆、风月浓
花开正好。
富贵悠闲。
有时候,谢紫还是要庆幸的。
也许正是因为出身,让他这一生到目前为止,仍然算得上顺遂,即使满手鲜血。
更要庆幸,
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织一场繁花锦绣的梦。
谁都知道,谢府的紫衣郎最近心情好,笑起来如春风拂面,万分动人。
闻青听见乐坊里几个歌姬说起谢紫,往常也没注意,今日倒留了心细听,只面上不动声色。
“谢家那位?”
黄鹂般婉转的女子音色。
“是啊,”眼风微转,露出几分暧昧,“就是素云一直思慕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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