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过小少爷的采访报道没有?”黑暗中,出现一个轮椅的轮廓,隐隐可见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很忙,”安谨默脚步微顿,随即头也不偏的往自己的方向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沉闷。
“小少爷说他无父无母,不知先生可知道?”轮椅从黑暗中推了出来,也挡出了安谨默的脚步,管家穿着整齐的西装坐在轮椅上,面上没有表情。
安谨默停下脚步,微垂着下巴看着管家这张带着皱纹没有表情的脸,“你觉得他说错了?”
“先生,我只是一个管家,少爷说什么都是他的自由,”管家颔首,表现出一丝对主人的尊敬。
“我以为你看到我把小池带回来很失望。”安谨默取下眼镜,眉眼间多了一分犀利,而那微挑的桃花眼角,竟是添了一分fēng_liú。
“先生,刚刚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一个管家,”张管家再次重申自己的身份。
安谨默细细的看了眼管家,把眼睛重新戴上,从轮椅边走过,打开自己的房门,才转头看向没有挪动位置的轮椅与人,“你记得就好,我不是父亲,也不是大哥,而小池是我的侄儿。”
张管家抬头,只看到站在房门处一抹模糊的身影,他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垂下眼睑看着面前被灯照亮的一块地方,“先生自然是不同的。”
“嘭!”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张管家摸了摸鼻子,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荷叶灯,缓缓的打了个哈欠。
安家这大大小小,果然都是些冷心冷情的,就连最小的那一个,即便在电视上笑起来一副羞涩的样子,可是他却清楚的记得,在安亦池进安家大门那天,根本就没有询问过双亲的事。
安家的冷血都是刻在骨子里,虽然表现出来的方式各自不同。太老老先生性子温和,却整日惦记着花花草草,自个儿老婆死了的当天夜里下起大雨,他还记着那几盆不能淋雨的花草。太老先生性子倒是正常一些,可是整日里惦记着赚钱,就连老婆生孩子也不忘去和客户谈生意。老先生倒是不爱钱,可是却喜欢奢侈的生活,喜欢游走在各种女人中间,只动钱包不动感情。现在这位先生就更让人头疼,不爱钱不爱花草就连玩女人也不爱。至于这位对亲生父母不感兴趣的小少爷,他也弄不清那个孩子骨子里除了无情外,还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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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次的比赛胜利,让整个高乐队的球员们都喜气洋洋,但因为小组出线成绩不够好,积分与小组出线后的第一名积分相差甚远,所以他们即使后面的球赛全部获胜,也拿不到冠军,不过却是有机会争第三名甚至是第二名。不过这对于高乐队来说,已经是质的突破,所以这个结果只会是意外之喜,而不是失望。
安亦池不怎么懂积分,所以他想不通他们每一场球都赢了,为什么还拿不到冠军。于是,作为队长的林强只好给他讲比赛积分基础知识。
“胜者三分,平局一分,输掉的没分…”安亦池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是胜者两分,平局一分?”
“越有差距,就越有动力,”林强伸手拍他的肩,“足球拼的就是血性。”
安亦池似懂非懂,不过见林强一副感慨万分的模样,还是厚道的不去打扰对方的思绪。而旁边凑在一起玩的几个球员不想去做足球基础知识铺导员,于是打开了电视。上面正在转播一场足球比赛,安亦池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球员是外国人。
“哟,巴西和西班牙的比赛,”林强一下子来了精神,把视线胶在了电视上,把他的辅导工作也忘在了一边。
镜头偶尔闪过观众席,安亦池看到上面是人山人海,好多男男女女脸上还画着花花绿绿的图案,这与他们平时比赛有些不一样。他们比赛的时候没有这么多观众,观众也没有这么激动。
“哎呀,差点就进了!”胡海一拍大腿,“可惜,西班牙丢球了!”
“淡定,”林强拍着胡海的肩,“去年西班牙排名本来就在巴西后面。”
“你怎么不说前年西班牙积分排名第一?”胡海挥开肩上的手爪子,“别打扰我看球。”
“胡,林,意大利队表现得最沉稳,”杰瑞听到两人吵架,用着生硬的汉语道,“前年去年意大利都是第四名。”
“哦,上帝呀,杰瑞,”汤米耸了耸肩膀,“我们都知道你是意大利队球迷,你不用如此的掩饰,你要知道俄罗斯去年的排名也不错。”
安亦池听到这些人为了几个他不了解的球队争吵,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中国队的排名呢?”
原本还在热烈讨论的众人齐齐沉默下来。
“射门!西班牙名将托雷斯!托雷斯!托雷斯进一球!”讲解员激动的声因让原本就安静的房间变得有些诡异。
安亦池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犹豫的问:“我,我问错什么了?”
“咳,”林强干咳一声,然后偏头看着窗外在微风中颤抖的树叶,“嗯,中国队的排名…很吉利,很喜庆?”
安亦池听到这话,见对方表情有些奇怪,便追问道,“那是多少?”
“108,要你发,是不是很吉利,哈哈,”林强的干笑声在房间里久久的回响、回响。
不长不短的尴尬后,安亦池率先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开口,“把希望寄托在数字上,有些不现实,也容易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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