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哪有那么多的亲情,小的也不动脑子想想,到时候东西到手,有他哭的时候…那又关我什么事,反正我老了,也管不动了,他自己要对外界说自己无父无母,日后安家的东西没他的份儿,也是他自己活该!”
“他老子花天酒地玩女人至少还有脑子,他连脑子也没有!”
偷听虽然不是好习惯,但是对于他来说,耳力太好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而且对方口中的笨蛋与没脑子,对象好像就是自己?
“哐,”管家手中的水壶掉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停在了离轮椅两步远的地方,管家看着那被沾上泥土的水壶,又看了眼自己的腿,叹了口气。
一只白皙的手把水壶拎了起来,然后递到了他面前。张管家抬头看向笑弯了眉眼的少年,又看了眼自己左手方向的小路,那里是别墅正门出来到花圃唯一的路,不过他并没有瞧见安亦池从那里经过的身影,伸手接过水壶,“谢谢。”
“不用,”安亦池蹲在轮椅旁边,伸手摸了摸半开的月季花,“我在山上也养过这种月季花,很好养活。”
管家听到山上这个词,眉头微微一皱,“陈家没有好好照顾你吗?”当初他把孩子交给陈家两老时,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陈家的人怎么会把这个孩子扔到山区里养着。
“陈家?”安亦池不解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什么陈家。”
张管家握着水壶的手紧了紧,随即道,“小少爷,你这样蹲着的姿势很不雅观,您应该站得堂堂正正,脊梁挺直,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安家。”
“可是我站着和你说话,就是在俯视你了,这样的举止很不礼貌,”安亦池抱着膝盖慢慢往轮椅边挪了挪,“听说你脾气有些急躁,我觉得这样对你血压不太好,也许念些佛经对你有些效果,要不要我介绍几本经书给你。”
管家看着这个蹲在地上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少年,干巴巴的开口,“谢谢小少爷,不用了,我脾气很好。”他干咳一声,“不知道少爷是从哪儿走过来的?”
安亦池见管家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也不强求,只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身后不远处自己房间外的阳台,“从上面跳下来的。”
管家艰难的扭头,看了眼二楼漂亮的雕花阳台,不过那里距地面还有好几米的高度,他再度僵硬的回头看向安亦池,半晌后才一脸严肃的开口,“少爷,虽然我只是一个管家,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撒谎不是好习惯。”
安亦池耸拉下脑袋,老实的开口,“好吧,我是用轻功飞下来的。”
管家的僵硬表情听到这话后瞬间变得扭曲,他叹了口气,苛责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自责,“当年我不该把你送到陈家。”不然这个孩子也不会被陈家的人扔到偏远山区,不扔到偏远山区,这孩子的幻想症也不会这么严重。
当年大少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老先生也不想在大少没有结婚前家里多出一个大少的私生子,所以叫他把这个孩子处理了,他本以为把孩子交给陈家比送到孤儿院好,可惜他算错了。现在这个孩子对父母没有感情,对安家也没有感情,唯独有些好感的小叔,还有可能对他别有企图。
他没有想过安谨默会真的把人找回来,也没有想过安亦池根本就没有在陈家长大。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当他在电视上看到这个孩子一脸麻木的说自己没有父母时,他心里不知道是愧疚还是遗憾这个孩子对亲情的漠然。
这样的情况究竟是谁造成的?老先生,大少爷,还是自己?
如果先生现在对这个孩子的好,仅仅是因为那个基金会,那么以后小少爷的生活又是什么样?
毕竟…这个孩子身上还流着安家的血脉,他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被欺骗,有时候被欺骗感情比欺骗金钱更加的糟糕,现在唯一庆幸的便是他几次试探,先生对小少爷的态度都比较纵容。
只希望,这不是一场演戏。
张管家在想什么,安亦池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什么陈家,也不明白管家说什么改与不该,他无聊的扒拉着花丛里的草,然后陪着管家发呆。张管家孤身一人为安家做事,现在年纪大了,自己多陪陪他也是应该的。
“哥,你说他们一老一小在干什么?”石亮站在窗户边,看着刚才还闹矛盾的一老一小凑在一块,摸着下巴好奇的想,“难道说两人在吵架?”不过看池少那个动作,不太像是吵架的样子。
“太闲的话,可以找些事情做,”石牧看了他一眼,不再开口,他心里更加好奇的是,池少究竟是怎么走到管家身边去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池少出过房门。
陪着管家发了大半天的呆,安亦池站起身,伸了伸蹲麻的腿,“天快要黑了,我们回去吧。”
管家颔首,“池少请。”
安亦池担心管家一个人在花圃里发生意外,所以也不等管家拒绝,直接推着人回了屋里,也就没有选择直接用轻功跳回自己的房间。
轮椅推到客厅后便停了下来,安亦池松开轮椅,看了眼楼上,“我该上楼了,管家伯伯你早点休息。”
张管家没有纠正这个称呼,看着那个稍显瘦弱的背影走上楼梯,然后消息转角处,偏头看着窗外微微暗下来的天色,不自觉叹了口气,也许这个孩子与安家人是不一样的。
天色渐晚,安谨默处理完文件,已经过了夜里十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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