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isen走了。`
这并不令人意外,王暝只是教导她最大限度压榨自身能力的方法,而不是要让盟友的棋子死在自己的心像世界之中。
恶魔踏着日冕的火缓缓走向那张圆桌,豆蔻年华的少女正坐在之前王暝的位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而当王暝落座的那一刹那,黑暗与太阳都消失了,他们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品味茶点,有翩跹的蝴蝶在风中飞舞。
“这个样子的大哥哥真是令人怀念啊。”芙兰朵露微笑凝视着王暝的脸庞,直到现在,王暝与芙兰朵露看起来才真真正正的在外貌上有了血缘关系。
“令人怀念?”王暝略微扬起眉毛,“我以前也曾有过这副模样的时候吗?为什么我不记得。”
“当然有啊,在大哥哥你最初来到幻想乡那时,你死亡然后重生的那段时间里,你的容貌与现在是相同的。”
芙兰朵露酒红色的眸中流露出一丝怀念,笑得露出了小虎牙。
“不过在大哥哥清醒过来之后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王暝哑然失笑:“那是因为你制作吸血鬼的方法完全不对,哪有把自己的碎片嵌入他人存在里的做法啊,说到底我没有成为你的玩具也是多亏了自我坚定,你当时可没对大哥哥安什么好心哦。`”
“诶嘿~当时不懂事嘛。”少女俏皮地眨眨眼,试图以卖萌来蒙混过关。
“那么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告诉她那些呢?”
少女版本的芙兰朵露喝下一口茶,然后被苦涩的味道刺激地皱了皱鼻子,模样甚是可爱。
王暝笑着打了个响指,她杯中的雀舌顿时变成加了蜂蜜与牛奶的大红袍,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思考是智慧生物的本能,没有智慧生物不会思考,只有放弃思考。她从前不懂得这些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接触这些,而当我告诉她这些东西之后,无论她是否想,她都会下意识地去在意那些她以往并不在意的东西。拥有月精的身躯和神明的魂魄,她的智商绝不会太差,所以也能想通其中大部分的关节。”
“那如果她放弃了思考呢?”芙兰朵露喝下杯中的茶饮料,绽开一个笑容。
“不可能。”恶魔溺爱地捏了捏少女的鼻子,笑容温和且胜券在握。“以往的优昙华院只是一只逃兵月兔,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有人送给她温暖便甘愿去做她人的棋子。 `而现在的reisen是月兔族的神,她必须去履行当初发下的宏愿,来为整个月兔族谋福祉。她要担负起一个种族的责任的话,又怎么可能不去思考呢?而只要她思考的话就够了,一个会思考的工具或许会更加得心应手,或许会产生叛逆意识。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最初那样了,而对八意永琳这种人而言,会思考的工具显然不如不思考的工具用起来顺手。”
俏丽的少女歪过头,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撑住下颌,径直盯着王暝的脸庞,笑容甜美。
“大哥哥你变坏了,以前的你是不会这么处处算计别人的哦,芙兰好伤心呢,那个白纸般的大哥哥没有了。”
王暝并不以为意,他笑着摸摸芙兰朵露的头,缓声说道:“以前的我哪里有那个资格和能力去处处算计别人呢?要知道那时的我光是为了生存下去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况且我什么时候是白纸了啊,大哥哥心很黑的哦。”
“是的是的,大哥哥可坏了,这种坏人估计只有芙兰会要你了。”
“那还真要谢谢芙兰不嫌弃我了啊。”
王暝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过只要八意永琳不抛弃reisen的话,会思考的工具自然也不会反攻主人,甚至用起来更加顺畅也说不定。这完全取决于八意永琳自己,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可是帮了她好大一个忙。她欠我人情,她自己心里清楚。我最喜欢这种给别人身边埋雷别人还得感谢我的事情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银发老太婆会欠大哥哥人情呢?”
“芙兰,你当真以为八意永琳没有把reisen强化到和八云蓝一个档次的能力吗?”
王暝眯起眼睛,笑容变得冷冽凌厉起来。
“她当然有,甚至比我做的还要好得多。毕竟一个道士和一个武者比起来,当然是前者更精于此道,甚至那些阴谋计策的讲解都会比我讲的更好。”
“对哦,那她为什么没有亲自来呢?”
“因为她舍不得啊。”
恶魔缓缓收敛了笑容,他看向杯中的茶叶,颇有些怅然地说道:
“她舍不得自己的弟子,可她又知道这么做对reisen才是最好的,尽管这会让reisen在将来的某一天离她远去。她下不了手,就只能我来咯。”
“月之头脑,也是个心软的人啊。”
当然是个心软的人,不心软的话又怎么会带领蓬莱山辉夜叛逃月之都,不心软又怎么会连区区一只月兔都舍不得。
“那么,”芙兰朵露认真地询问着王暝,神色看不出分毫片刻前的天真幼稚,睿智而成熟。“大哥哥你又为什么会帮她呢,那只兔子。”
“因为她让大哥哥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啊。”王暝缓慢地笑了起来。“遇到芙兰之前的自己。”
“大哥哥我啊,真的是很感谢,也很爱芙兰哦。”
恶魔站起身来向前倾过身子,温和轻柔地在少女的额上落下一吻,与他峥嵘的模样截然相反。
就像守护着花朵的恶龙一样。
“这里!这里!”芙兰朵露用力撅起了嘴,不停地指着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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