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瑞尔不想一个人呆着,他更需要一个人陪伴,就像每天父亲都会陪他用晚餐一样,就像直到母亲去世前每天晚上母亲都会哄他入睡一样。
所以瑞尔在撒切要离开时毫不犹豫地叫住他,一把将撒切搂住,不同于冰冷空气的环绕,人体的温度明显安抚了他。
撒切呆住了,他抬起手臂悬在半空,不知所措想要拒绝却又不能拒绝。
瑞尔带着哭腔地命令他:“闭嘴,然后抱着我。”
即使瑞尔长高了不少,任然不比撒切高,撒切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见他金色的发顶,挺直的鼻梁,以及脸上的泪水。
他该怎么办?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内心无措的撒切只好拥抱着他的主人,任由少年一边哭泣一边将眼泪抹在他熨烫整齐的外套上。
没有人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停,也没有人知道将来的道路究竟如何。但至少现在,瑞尔拥有了一片温暖。
一连几天天空都是灰的,黄土都变成了粘稠的泥土,一脚踩下,会留下个变了形的脚印。
要说人倒霉的时候,做什么都倒霉。从撒切不停做梦开始,到他在拍戏时不小心踩到软绵绵湿漉漉的稀泥然后摔进池塘,并且险些扭到脚踝时他就坚信不疑这句话是对的。如同湿身的鸡仔的撒切除了收获到导演一顿臭骂以及大伙没心肝的笑话外,他额外获得
到半天的休息时间。
导演表示,谁叫我是个慈祥的导演。
撒切洗了热水澡赤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他用毛巾擦着湿透的短发,抬头就看见助理背对着他撅着大屁股趴在地毯上,手伸进床底,大屁股一扭一扭的。
……迷之诱惑?
他走过去踢了下助理的屁股,正中红心。
“你在干嘛。”撒切坐在床边,随手把毛巾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助理艰难地爬起来,伸出右手露出里面几颗小药丸。
“?”这是什么?
“换一个,不然不吃。”撒切将
“感冒药啊。”助理一边说一边拿起倒好的温水递过去,“要小心感冒啊,明天还要拍戏。”
你确定我吃了这个从床底捞出来的药之后明天还有爬起来拍戏的可能吗?
在撒切的强势要求下,助理重新倒了两片药丸。
药性上来后强烈的困意袭击着大脑,撒切在助理离开后撑不住倒头睡去,半睡半醒间又听到门开的声音,撒切以为是他助理落下东西,没有理会,身体往被子里一缩,睡意更浓了。
然而感觉有人坐在床头,冰凉的掌心放在他的额头。
撒切努力睁开眼,看见耀眼的金色、深沉的翠色和冰凉的白色,冰冷如同额头上的手。
……
经过良好的发育,瑞尔变得更加迷人,他留着金色的及肩长发,笔挺的脊背宽阔的胸膛已经褪去少年时期的柔软线条。此时的他失去了以往的笑容,翡翠双眼中蕴藏着无尽的狂风巨浪。
直到听到敲门声后,他才略微敛起怒容,说:“进来。”
来人是管家,他递给瑞尔一封信。
年轻的男爵拆开信,迅速阅读过后深情越发阴郁,他冷哼一声将信丢在一边。
管家回答:“我很抱歉,主人。虽然早有准备,但对方实在太过狡猾,我们派去的人花了不少时间才将他们抓住。”
男爵双手抵在下巴上,半天没有说话,直到他恢复了冷静,将怒气收起,才淡淡地道:“你错了吉恩,这不是狡猾,而是天性。我亲爱的叔叔就是生活在阴沟里的鼠辈,他们偷偷摸摸地在你身边爬行,以为你不注意时咬你一口并且沾沾自喜自以为是!”
“主人,那我们现在需要怎么做。”
瑞尔站起来,将信收到上着锁的抽屉里:“暂时收手,等我安排。”
“是。”
男爵站起来,披上暖和的大衣,在经过管家身边时吩咐:“对了,从今天开始将撒切手上的工作全部暂停,直到他的伤痊愈为止。”
管家皱眉,自然不能同意:“主人,这不合规矩。”
“撒切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有义务照顾好他。”男爵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
瑞尔进门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替撒切用碳酸清洗了伤口,撒切站在床边俯视撒切苍白的脸。不禁放轻了声音:“他的伤怎么样了。”
医生简略说明了撒切的伤口状况以及接下来的注意事项,男爵点头,命门口的男仆送医生出去。
壁炉里的木炭燃烧发出噼啪的细微声响,瑞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抱臂目光直视撒切。
撒切低着头,他脸上的伤口有些疼,想去摸一下,又被男爵的目光钉住四肢。最终还是撒切败下阵来,扭头向别处,撒切似乎想象到他背后燃烧着的熊熊怒火。
……莫名的心虚。
撒切很口渴,他不敢开口劳驾男爵替自己倒水。反倒是瑞尔看不下去他不停抿着嘴唇的行为,先将他扶起来坐好,然后倒了半杯开水递给他,说道:“拿着,还需要我喂吗。”
水很烫,撒切的右手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他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捏着杯口,等水凉了再喝。
这时,瑞尔开口说:“你保护了我,我很感激。你的忠心我也清楚。但是撒切,你是我的贴身男仆,你的所作所为都代表着我,你的一切也归属于我。你今天的莽撞举止让我很不高兴。”
撒切低头,声音沙哑地说:“我很抱歉,主人。”撒切心里清楚,虽然瑞尔不允许,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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