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敲了敲自己的断腿,脸上纠结起来,还是很痛,但能走了。
痊愈速度太快了。
这时候他手心发烫,容迟这才想起来导致自己穿越的元素——那颗红石头。
他记得自己拿到手里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而此刻,他掌心中出现一个印记,正是那颗石头的样子,手背也是一片灼热,仿佛岩浆从沉睡的火山中爆发出来,各自流向应该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图腾——那图腾仿佛一只涅槃重生、展翅飞翔的凤凰。
容迟想起来自己当初拍下这块石头的初衷,好像就是听到凤凰图腾的传说。
凤凰图腾的传说也是他师父告知他的。
然而不及深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容迟的回忆。
容迟警惕起来,习惯性的想要摸自己的刀,结果才想起来刀不在自己身上。
这让他觉得这一刻自己像是在裸/奔,没有刀的杀手和没有穿衣服的人一样,让人觉得不安全。
门“吱呀”一声打开,少主走了进来。
容迟看到他就觉得脖子痛。
显然今天或者昨天下午的拖行让他记忆深刻,不仅屈辱,而且沉痛。
“醒了?”少主二话不说就想摸上来。
容迟扶着墙壁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少主玩味的笑了,“紧张什么,天赐?”
容迟依旧冷着一张脸。
“没个奴隶该有的样儿。”少主也不管他到底什么态度,直接靠近。
容迟闪电般的扼住他的喉咙,少主的动作也很快,手掌一侧成刀,砍上他的手腕,容迟脚尖一点跃起,侧旋三百六十度以头部为顶点呈圆锥形从少主肩上翻过去,金鸡独立,站在门边。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他身手太好,让少主忍不住侧目,嘴角勾起,因为长相的缘故,看起来笑的很残酷,带着狼的狡诈与阴狠,“你怕我吃了你?”
容迟看似面无表情,实则依旧警惕,看到门后有一根木棍,伸手拿过来,撑住地面,给自己的腿一些时间恢复。
“你是哪个城出来的?”少主眯起眼睛看他,“身份是什么?我猜奴隶,男宠,禁/脔?看你的样子不像奴隶,这么漂亮当奴隶真是浪费,你主人应该多疼爱你一点。”
疼爱你太爷爷!
容迟开口估计就要暴露自己不是本地土著这一事实,索性什么也不说,百句不如一默。
对方似乎非要等容迟开口说话,似乎他不说话就要和他耗到底。
“你的名字。”容迟终于开口。
他十分不爱拧巴,职业缘故,热衷于速战速决。
“我叫枭。”少主眸色深沉,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终于肯开口了?”
逗弄之意不言而喻。
容迟的手心越来越热,全身的血逆流而上充斥大脑,眼前一片血红色,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到眼前之人给他的痛苦和屈辱。
从来没人敢像对待牲口一样对他。
开始还能感觉到自己的不理智和冲动,到后来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
枭靠近,靴子踩在地上发出“踏踏”的声音,看着容迟清冷的脸,心情不由得变好,衡格大陆大概没有那张脸比的上眼前这人,跟着他那个种马爹出去打猎也不是没有好处,这一次他算是捡到宝了。
“你要懂乖了,不就不用受那些苦了?长这么一张脸不听话小心被卖到妖妖馆,红灯区的人才不懂得怜香惜玉,伺候我一个不比伺候一堆人来的强?毕竟看到你这张脸,估计都想操/烂你,野兽可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枭靠近容迟近半丈的时候,容迟手背上金光一闪而逝。
枭什么都没有看到。
容迟一阵暴躁,不受驱使的拿起手中的木棍“啪”的一声打在枭的头上,直接把木棍打断了。
枭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失神的时候,还被人打了一棍子,容迟速度太快。
明明下午和阿辉对峙时候的反应还不算快。
是的,在衡格大陆一个别灰色羽毛级别的奴隶主眼中,容迟这个来自地球的,将将及至s级别杀手的人的动作,还不算快。
这真是个变/态的大陆。
枭此刻只想到四个字:他失算了。
这让他一阵懊恼。
他一向不甘愿自己只是一个奴隶主的儿子,因为平日里无论从狩猎,还是从斗兽场来讲,他都是英勇无敌,智勇双全的,失利败北哪怕一次,都让他觉得羞耻。
所以,他动手了。
毕竟被打这一事实,太让他失面子。
他一把掐住容迟的脖子,容迟刚才大脑充血带来的不理智和冲动此刻被一盆凉水泼醒,被枭像掐小鸡仔一样按在墙上,双手双脚自然下垂。
因为距离刚才不足片刻,他开始全身使不上力,如果说刚才还像被一盆冷水浇在头上,现在又像是冷水烧的沸腾,蒸桑拿一般。
他握紧手心,手背在烫,心在烧,大脑也有些发热,尾椎骨有些痒,缺氧使得大脑不清晰,整个人飞了起来。
他被枭扔了出去,朦胧间只听到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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