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尧自是不肯,且看他剑尖在房顶上轻轻一划整个人便如疾风利刃般刺了过来。花梅令忽的莞尔一笑,开口道,“我有公务,今个先不打了。”
浮尧闻音倏地收起剑锋,漂亮的眉毛拧在一起,轻巧地落在花梅令面前。他站了半响才道,“是你?”
“不然呢?”花梅令调笑地勾起他的下颚道,“你觉得还会有谁?”
浮尧的面容绷的紧紧的,周身寒气逼人,花梅令几乎可以想象到那黑布之下是一双怎样冰冷的眸子。
“你的扇子呢?”他问。
花梅令拍了拍腰间,“在这。”
浮尧又是皱眉,但很快他便突然倾身而上将花梅令抱进了怀里,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花梅令只觉大脑“嗡”的一声响,淡淡的体味瞬间侵占了他的嗅觉。
但浮尧却面不改色,在感觉到那剧烈撞击着手心的心脏后更是面若冰霜。花梅令只是愣了一瞬,他早就想到浮尧会看他的心跳来确定刚才和他打斗的人是不是自己,只是他没想到他用的竟然是这种方法。
花庄主不自觉地挑了挑嘴角,尽管现在这个体位他并不喜欢,但无疑,对于这样的反应他很满意。
浮尧抱了一会便拧着眉推开花梅令又转而去摸白抚的胸口,白抚此刻也明白了刚才花梅令让他封住脉门的用意,然而浮尧摸了他的心跳后便一步跨到了黑煞面前。
白抚的心倏地揪了起来,眼看着浮尧的手向黑煞伸了过去,花梅令也敛起了笑容,黑煞更是惊出了一头冷汗,如鹰般深邃的瞳眸紧紧地盯着那正靠近自己的手指。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不只是刚才的比武,还有此刻的紧张。他看了花梅令一眼,花梅令也正在望着他,黑煞很清楚有些秘密如果浮出水面会引发多大的波澜。
浮尧的手突然贴上了黑煞的胸膛,几乎是同时黑煞一咬牙硬是屏住一口气顶向丹田,瞬间强制封住了自己的周身大穴,丹田因承受不住而气血翻涌,只见他紧抿的唇一抖,一道血迹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但他还是挺直背脊,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颤抖的拳头正是忍受内力冲撞的证明。
白抚暗自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要转头,不去看,不去关心,这是他对黑煞一贯的态度。
浮尧摸了半天,愣是和前一个人一样,感觉不出半点刚刚运动过的迹象,终于收回手问道,“这人是谁?”
黑煞的身子顿时向后摇晃了一下,但他还是稳住了身形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庄里的仆役罢了!”花梅令答得轻巧,“你们找我何事?”
白抚连忙作揖道,“庄主,府衙的张大人求见。”
花梅令抬了抬眼皮,煞有介事的样子道,“不见,本庄主忙得很,让他改日再来吧!”
“是!”白抚应了一声带着黑煞便退了下去,花梅令想了想又叫住了他,“白抚,别忘了到酒窖去开酒。”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黑煞一眼,黑煞果然亮起双眼,阳光下朝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向雪一样白。
花梅令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转过头看浮尧,“我们到屋里歇息一下吧!”
浮尧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这几日他已适应了山庄的地形,走起来轻车熟路也不用人扶。花梅令只是笑笑跟上前,没走几步就看见周旭站在门前朝他挤眉弄眼,口型隐约能看出是“雪域活泉”几个字。
花梅令一皱眉有股不好的预感,他让浮尧先进了屋,自己则跟周旭走到了一旁。
“雪域活泉呢?”周旭焦急的问。
“你已经给他用药了?”
“那当然!”
“你为何不等我回来再用药?”花梅令蹙起眉,他本来已打算放浮尧一马,决定不用这个方法治疗了,可谁知周旭竟然在他去北岛孤城这几日已经给浮尧用了药!
“这眼睛上的毛病能耽搁吗?再说了,就你家那位……”周旭一瞪眼睛用手做刀状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我敢拖吗?”
花梅令的眉头更紧了,“我没有取来。”
“什么?!你……”周旭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花梅令却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擅自行动,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完气呼呼的一甩袖子便走了,周老拄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气的两撇白胡子都吹了起来,他掐腰低声骂道,“什么叫死马当活马医?你给医一个瞧瞧啊!臭小子!”
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花梅令没有去浮尧的房间而是将手背到身后一摇一摆的便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梅令山庄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笙歌帐暖、歌舞升平。一直很受宠的小荷又每日进出主屋,花梅令倒是学起了东阳白凤每日闭门不出,但从屋内传来的嬉戏打闹声却听的人直摇头。
主屋内十余个翩翩佳人正在跳舞,她们赤着足踩在地毯上,大红纱裙转的浑圆,红纱飞扬如盛开的玫瑰。
这出跳的是《琉璃碎》。琉璃碎,鸳鸯醉,是江南的名曲,舞女必须身着红纱、半露sū_xiōng,袒着后背,赤脚跳出七百二十步,一百八十圈,算是十分香艳的舞蹈了。
但榻上的人显然并没有关注这些,两个身影上下交叠在一起。小荷双手勾着花梅令的脖颈,早就被那妖美的面容勾的丢了魂儿,此刻更是双眼迷离,红唇微启沙哑道,“庄主……”
“花梅令!你出来!出来!”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屋内人却充耳不闻,纤细的手指探入怀中人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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