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尘质疑的看着他,这会儿莫少宇撅嘴了,幸灾乐祸说道:“哎呀!师父最疼我了,师父就是疼我宠我爱我,天塌了师父顶着。”
沈忘尘是万万没想到君止此次会如此生气,让昭仪传话也就算了,还让莫少宇代为传话,难道他真失望了。想起那一巴掌,他伸手摸摸被打的地方,暗道:我妄自聪明,却也是一个糊涂人。
两在宿院分开,也没被君不夜逮到夜游,各自安好回了窝。
沈忘尘倒在床上,伸手抓住白童,揪着它的翅膀扯他的毛,一边说:“师父爱我,师父不爱我....”
一连着好几百句下去,直接变成了“师父爱我,师父爱我...”而他人也睡着了,倒是苦了动弹不得的白童,生生的被沈忘尘拔毛了。
门被推开时,入内的脚步无声,唯有他的身影在灯火下缓缓行走。到了床前,弯身将沈忘尘放好,给他掩上被衿,再将丢在一边的枕头塞到他怀里去。
沈忘尘以为是君止,搂紧枕头叫道:“师父,师父亲一个。”
给他掩被衿的君止无声叹气,卸下蚊帐转身走了。
君不夜负手踏进君止的房间,君止却自己在收拾东西,看他这样子似乎会出去很久,这君不夜上前说道:“小二,你多大了?”
“大哥,我知你想说什么,只是这件事情,给我时间。”君止淡淡的说道,拿着红色系边的白衣立在衣橱前静静待着。
君不夜道:“给你时间?!人是你选的,路是你自己走的,现在,沈忘尘也没滚,你还这样躲躲藏藏的作甚?你两把桌子一摆,当面将话说清楚,很难吗?小二,大哥看得出来,你对沈忘尘的心思。你就别这样,看的大哥我这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君止微微颔首,将白衣放入行李之中,道:“等姑苏风月城中事情一了,我便回来。”
君止直接回避沈忘尘的事情,君不夜倒有些不悦,这可是君止第一次回避问题。一屁股去矮桌前坐下,抄起茶壶倒茶,边说:“你莫回避这个问题,迟早是需要面对沈忘尘的。你要真是不理他,何必在他醉酒的时日里每夜从姑苏折回,给他掩被衿卸帐子。你听到没,沈忘尘嘴里念叨着什么?”
被步步紧逼的君止背对灯火揪着行李,眼中尽是慌乱无措,还有几层失落。他如何想伤沈忘尘一分?自从那夜醉酒亲了他后,自己只想护着他、看着他。越是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他越是隐藏着,安安静静的做他的后盾。
只要能让他留在身边,失去百年自由他都在所不辞,可他明明计划好了一切,他高兴他可以留下。但沈忘尘却不情愿当着他们的面拜自己为师,计较自己善做主张,看他因为怒火失去理智出手伤人,想护着他的心裂开了一点裂纹。
让他滚是气话。
“大哥,我真的很心喜他,逾越了师徒界线。我想与他负剑走遍寸寸江山,春见百花,夏闻蝉鸣,秋收落黄,冬藏素雪。”
喝茶的君不夜回首凝视他的身影,在这灯火下,君止看上去像被遗弃的孤儿,十分无助的立在那。他没有哭泣,却让他听见他在哭。
“那日,他若听话,我如何也不得说让他滚的话。可他太让我失望了!”
君不夜道:“去把他叫醒说清楚吧!别折磨自己了,大哥我也替你难受。”
君止摇头,道:“姑苏城的事情有些麻烦,也不知会耽搁几日,就让他好好习功课。他的御剑之术很差,劳烦大哥转告寒天尊师,让他多多提点。我这就走了。”
这君不夜简直就是一口老血快被君止气出来了,这心里难过大家把话敞开说就好了,干嘛这样作践自己。看着出去的身影,君不夜挥手,丢下茶杯跟了出去。
“总之,早去早回,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让人传话。”
“好。”
送走了君止,君不夜纳闷的靠着一棵树站立着,沉思了许久才转身回去,边走边说:“看来我得找个人体会一下小二的心情,唉!找谁呢?明天第一眼看到谁就谁吧!”
——
君不夜大早醒来后,已经把昨夜的事情给忘了,收拾后准备去监视他们跑步,这刚刚出门就撞了一个人。
其实也是这人自己撞了他。
正是要质问是谁疾行,但见宋浅黑着一张脸站在面前,一手正在扶发上的发髻。
“榆木,找我何事?”
宋浅道:“姑苏有事,我需得回去一趟,暂时请一个月的假。”
君不夜道:“老祖已经前往姑苏,你又回去作甚?好好待在这给我授课,这是你现在的指责。”
宋浅不悦的说道:“姑苏是我老家。”
“出事的是风月城,又非江城府,你着什么急?何况,这风月城中有文家主在,能有个什么事情?”
看着君不夜板着脸跟他说话,宋浅就是没好心情,但闻他不让自己回去,心里有点火,道:“姓君的,摆明了吧!我,宋浅就是不想干了。我要回江城府做我的宋少主去,谁要在这天天吃白菜萝卜?”
听他要走,君不夜微微一惊,道:“当初签的是三年,这一年不到,你想毁约?你不干了,可以呀!按照约定,赔我三万两。”
“我呸!”提到钱宋浅怒了,道:“君家那么有钱,还差这三万两吗?吝啬鬼的吧你!”
君不夜伸出手,道:“我君家不缺钱,三万两都是个小数目,但我君不夜就是不便宜你宋浅。今天,要么拿钱出来你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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