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就说:「你总是这样,做最坏的打算。」
下了公车站以后,陈默就要和他们俩分开走了,他们都没伞,陈默想了想还是把伞给他们两个的好。大树和阿丽离家的路比自己远些,他们又是两个人,再加上阿丽还是个女孩子,淋雨生病就不好了。
阿丽却不要,说:「陈默身体比较弱,淋雨回去要感冒的。」
大树收下了伞,他和阿丽说:「陈默既然给我们了还是不要推辞了。」大树这样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阿丽。
这陈默是知晓的,陈默对阿丽说:「只是一把伞又不是一个亿,用得着这样推来推去么。」
「滴滴」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不知何时来的,现下停在陈默身边,男人摇下窗,问他:「你朋友?」贺子言看了看一旁的阿丽和大树又把目光回到少年身上,阿丽则用一脸花痴的表情冲贺子言笑。
陈默点了点头,贺子言从车的后座上拿了把伞就下车,他给陈默撑伞,雨顺着伞的边缘泻下,和瀑布似得,男人的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伸手为他拭去身上留下的雨珠。
他说:「哎呀,衣服都湿了,你下午没课要回来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去接你。」
陈默还是没有话,只转过头对着笑得一脸花痴的阿丽说:「你们先走吧。」
阿丽听了只是笑着对陈默说:「我们这就走,我们这就走啊,陈默,有人来接你咯,那伞我们就不客气的拿走了啊。」
两人说着就往另外一条路上走去,大树有些不明白那人是谁,就问阿丽:「那人谁啊?」
阿丽随口回他:「养陈默的人啊?」
大树听了有些震惊,问:「养……养陈默……的人……什么意思啊?他不会……」
阿丽听出来大树想歪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脑门,道:「想什么呢你,是抚养陈默的人,他是陈默的叔叔。」
大树这才松口气,道:「哦,这样啊。」
阿丽又笑着对大树说:「我以为他叔叔是个半老头子,没想到这么帅啊,啊,大树,你说是不是?」
大树听了这话倒是很赞同的点着头,回阿丽:「是挺帅的。」
阿丽拍了拍他的胸脯,说:「没想到你还有点眼力劲么。」
大树听阿丽这样夸奖自己,就红着脸笑。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处1:选自《孔子家语?卷二,致思第八》。
出处2:《韩诗外传》卷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翻译:树想要静止,风却不停的刮动它的枝叶。树是客观事物,风是不停流逝的时间,比喻时间的流逝是不随个人意愿而停止的。多用于感叹人子希望尽孝双亲时,父母却已经亡故。
☆、第3章
男人只顾着替陈默打伞,西装已被雨水打湿了,可他顾不上自己上前握住少年的手腕要他进车里去,他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偷偷地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伸手将湿透了的头发往后捋,他却觉得他垂着发丝的时候最好看。
陈默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只下意识的躲避他,用另外一只手推开了他的手。
贺子言似乎没有发觉拉手这个举动有多么亲热,被陈默甩开了才惊觉,他望着他,少年睫毛上沾着雨水,像是从古时候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白衣少年,显得那样柔弱越发引得人怜惜。
「快跟我上车。」贺子言好言好语的劝他,可他却不听,伞也没有拿就往前跑。
贺子言坐上车去追他,车开的很慢就跟在少年后头,也不乏有些路人瞧见了窃窃私语的,贺子言在后头按着喇叭,陈默听见了,不回头的加快了脚步。
贺子言知道他倔强,却也没有料到他这样倔强。他想陈默是不会坐他的车了,宁愿淋一路雨也不坐他的车,他想:「他到底是有多么厌恶我?」无奈之下,他脚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陈默见车飞快地驶过自己面前,水花溅起来,雨丝落在他面颊上,他有些慌神地望着那辆车离自己远去,他知道是自己不愿意坐那车,贺子言才开走的,可心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就像这场大雨一样,又寒又冷,他一直盯了那车许久才迈开步子。
可他不知道,贺子言也在后视镜里面看他。他见他站在雨里,很想就把车停在那里跑下去把他拽上车,然后痛骂他一顿:「要发疯回家去,这样作/践自己很开心吗?」他恨不得脱下他裤子在他屁/股上打上几巴掌叫他受到教训。可贺子言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爹亲妈,他不能这样顺从自己心意去管教陈默,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陈默比他晚了半小时回去,他推开门刚踩上门口的地毯,一条白色毛巾就扑在他脸上,接着是男人手就在他身上游/走。他说:「擦干净再进门,水滴的到处都是不要打扫。」
陈默听了心里有些难受,拉扯着身上的那条毛巾,示意他自己擦就可以了,可男人却不放手用毛巾揉搓着他的头发。
贺子言生气了,却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觉得刚才那话似乎说的是有些过,又好言道:「擦干了就去喝碗姜汤。」
陈默不知怎的听了眼眶有些红,毛巾耷拉在他脑袋上,他低着头不去看男人。
贺子言见了,便道:「自己擦吧,也不是小孩了,我上楼做事了,你……记得喝了姜汤。」他想:「我在这里,他更加不自在。」便找了个借口上楼,他看了看陈默,白色的t恤贴在他腰上,隐隐的露出里面肉色的肌肤,又见他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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