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遥先是一愣,后又冷静下来,听到鸭头说他们朋友圈里有人对时锦年出手,即是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时锦年长的很漂亮,坏就坏在脾气上,得罪不少人,那些人在他还得势的时候自然不会表露出来,仍能以朋友相称,可是时锦年如今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有人想起前尘旧怨,买回去挟私报复,也极有可能。
肖桑确实有点意外丁牧遥竟不是赶来分一杯羹的,“那么你今天过门不入只是为了目送时少一程的?”
丁牧遥摇头,“我只是路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里出那么大的事情,谁也帮不了谁。”
肖桑笑言,“怎么不能帮?你要是肯出大钱捧时少也算是帮忙了。积少成多,时少有你们的提携也可以早点还债赎身。”
丁牧遥瞥了他一眼,看不起的,“太熟了,就不好玩了。何况不管时锦年怎么样,还有一个顾渭在外边,他迟早是要回来的,我不想到时候又少一个朋友。”
肖桑发现要想了解一个人还是太难了。就好像这个平日里最令他手下小鸭退避三舍的恶少丁,居然是他们那个圈子里难得还有点底线的,又或者人在面对不同的群体的时候便会不自觉地选择不同的面孔,采用不同的人格。丁牧遥在对待鸭子和对待朋友的时候便是两种极端的人,他绝对不是个好恩客,不过这不妨碍他成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朋友。
肖桑也掏出根烟,打火机却一时怎么也打不着火,丁牧遥乜斜着眼说:“我借你。”
“谢谢。”肖桑便凑过去,两人头几乎碰着头借了个火。
对男人来说,烟和酒是很好的气氛润滑剂,一时间烟霭中人的隔阂也淡薄些许,肖桑闲适地说:“丁少如果对我手下的孩子有对朋友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温柔就好了。”
丁牧遥难得的没有立刻出言不逊,也许是今晚那兔死狐悲的淡淡哀伤让他无暇和一个丫头斗嘴,只是挥了挥手道,“那怎么一样。”
肖桑淡淡地吐了口烟,“有那么不一样么?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的人,高兴了会哭,受伤了会痛,喝多了会吐。稍微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下问题,自然就会心生怜悯。我们这个社会也就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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