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了,放开我!”李铭挣扎着,渐渐涨红了脸色,目光中倾泄出满满的愤怒。
“跟我还演什么戏呢,乖兔子,”许惊涛伏下身若有若无地亲吻,大口呼吸着他身上的香味,“难道清河没有这样跟你玩过么?他可是很喜欢的。”“许惊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太过激愤的情绪让李铭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跟清河有什么,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你不喜欢男人,”许惊涛的动作和声音顿时全部静止,“你不喜欢男人,所以你和男人不会有什么,”他突然笑了出来,俄而便化作爆发的质问,“那你跟我算什么!”
李铭一时竟然无言以对,睁圆了眼睛瞪着他,许惊涛的声音低了下来,“兔子,你说,我还能信你吗?”凝视他的目光,仿佛无比温柔,与他手下的力度截然不同。李铭吃痛地想要蜷起身子,许惊涛报复般的手段,重复地施加,毫无享受可言,他只是要他麻木地承受。
李铭明白,今天许惊涛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那些天长日久积攒的旧仇新怨,终于在彼此理智合作的面具下,找到了缝隙撕破了口子,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他有些后悔没有在一开始就对许惊涛讲清楚,清河会对他另眼相待,难道还不是因为,在清河看来他是许惊涛当下的情人而给他几分薄面?原本以为时间能稀释一切恩怨,却给忘了,以许惊涛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又怎么能够容忍曾经的爱人和如今名义上的伴侣在他眼前不清不楚。
许惊涛粗暴地将他的双腿抬高架在自己肩头,让他私密的形状毫无遮掩地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双手还被高高地绑缚,圆乎乎的脚趾也紧张地蜷曲着,这样屈辱的姿势,让李铭感到从没有过的绝望。他止不住地去想,这样的尝试,如果许惊涛像以前一样事先提出要求而不是强迫,他恐怕即使不情愿也还是会点头配合,再羞愧,终究和屈辱不同,可是许惊涛偏偏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他了解他,他知道他的弱点他的痛穴,怎样的打击才是致命的。
许惊涛强硬地进入,没有做任何扩张,李铭感到自己的身体硬生被撕裂,被填满到无法承受,绑缚的衬衫在床架上磨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忍不住失声,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飘摇无依。
“你很痛苦吧,觉得被我玷污了是吗?”机械重复的动作慢慢幻化沉沦,温暖紧致的包裹将许惊涛的意识彻底迷失,他粗重的呼吸也渐渐变得躁动而富有韵律。“你知道刚才你看着那个小子时候,是什么表情吗?又一个被我玷污的受害者,你很想把他拎起来扔出去吧,是不是兔子?所以你看,我把他扔出去了,按照你的愿望。我又实现了你的愿望,这回你又拿什么来跟我交换?”一下一下的顶撞,每一下都深入腹地,从痛苦中开出罂粟的花瓣,隐隐化作迷恋的根源。李铭双手紧握,指尖深陷进了掌心的皮肉中,而身体早已习惯了迎合对方的频率,他只有努力压下那些无法自制的反应,努力地挣扎在痛苦和极乐的边缘。
时间是生命最珍贵的馈赠,也可以是折磨人的酷刑,相拥相偎可以是抵足的亲密,也可以是冰冷的锁链。
终于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他体内释放,激起他后面激烈的抽搐,很疼,他知道,他知道他一定很疼。他想要让他疼,不管哪里,就是要他疼,只有让他疼,他才能明白他有多疼。
“兔子,乖兔子,说你是我的,快说。”许惊涛深深地喘息,压低下来亲吻李铭的锁骨,语气如诱惑的鬼魅,沙哑霸道。他身下的人脸色苍白,神智几近溃散,却始终没有在他的哄骗下说出那句他不知已经说了多少次的话。
“我……”李铭无力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惨白的光源,遥想一捧遥远温暖的月光,竟然凄惨地笑了笑,“我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是任何人的。”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了无遗憾地沉睡进黑暗的深渊。
“你不是我的……”许惊涛喃喃地重复,仿佛不可置信,李铭会真的对他说出这句话,心脏开始莫名地发疼,他说不出那是为什么,他明明早就知道,这场婚姻是个骗局,是个自己也参与其中的阴谋,他们在共同的生活中各有所出,各取所需,说到底所走的路终究各自平行,可是当李铭亲口说出那句话,不再玩笑地哄着他,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他的心又好像整个掉进了北极的冰天雪地。
你这个人,太虚伪了,对自己都这么虚伪。
如果我一个人的虚伪就能让大家都高兴,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真实。
以前不明白的,总有一天会明白,以前看不清的,总有一天会看清楚,只是代价有多大,谁又能预料到。
“是的,你说的没错,真实太残酷,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一早就告诉你他不喜欢你,他从来没有说过要把心交给你,他与你公私分明从不逾越,这样清楚明白,你还想要他给你怎样的真实?你还怎么责怪他对你不真实?不是他虚伪,只是你智商有限。许惊涛颓然地抽离,李铭的身体便如落叶般凋零,房间里的低温让方才在酒精的催化下激情过后的汗水快速地冷却,许惊涛不禁打了个寒战。
李铭在凌乱的床上静静地躺着,脑袋歪在一边,发丝遮盖了半张苍白的脸,这样的情景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许惊涛的心头上,那只兔子一动不动,仿佛没有了生息,仿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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