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傅三乐伸手就将两只意图夺食的火蜥给灭了,结果引得火蜥群暴动,而为了保持体力,傅三乐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跑,一跑就是大半天,才终于将后面缀着的魔兽给扔掉。
在沙漠里行走,是很受罪的一件事,何况傅三乐本身是属阴性的魔兽。很快,他就发现有丝丝火毒浸入了体内经脉。
于是,他在沙子里挖了个洞,又将一个空桶倒扣着,自己躲在里面,期间又杀了好些沙子里穿行而来偷袭的魔兽,才终于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趁着清晨和傍晚赶路,其余时间则休息。只是体内的火毒却还是慢慢积累渐渐增多。傅三乐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压制着。
傅三乐自己会寻找水源,但在沙漠里,受到气候影响,他的感知差了很多,根本发觉不了空气中水的气味,不得不一再的省着用水。到后来,最后一滴水都喝光了,又开始将猎杀的魔兽血液收集起来放进镯子,以此为生。
直到最后,他眼尖的发现了一只泥沼兽,顿时想起这种魔兽是沙漠里少有的生活在绿洲里的魔兽,赶紧跟着它,才找到了一块绿洲,然后发现了苦蓟草。
沙漠里的绿洲,完全就是救命的地方。当他皴裂着唇看到那个不算小的清澈湖泊时,他甚至感动的想流泪: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一段历程。纵然当初初到这个世界,也没有这样的艰辛过。
这段时间的独身求存生活还是将他改变了不少,过了最初的欣喜若狂,他迅速的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往湖边走:魔兽们从来不蠢,他敢肯定,就在这小小的一段路中,不知有多少陷进等着自己!
这片绿洲并不小,和傅三乐想象中的“娇小”差了很远。
绿洲不仅绿树成荫灌木茂盛,还开着各种美丽的鲜花,一些灌木丛中还有果子挂在枝头——只是有些果子一看就碰不得。
鼻尖微动:没有特殊气味。傅三乐才放任自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水润的空气——这些天他每天都能从鼻子里弄出一堆沙子,说起来都是泪啊!
经过了三次截杀,大概是眼前的水源实在是太给他动力了,他发现自己下手的更加干净利落(凶)帅气逼人(残),然后来到了湖边。
取出早已将水倒得干净的桶——其中一个盛了些新鲜的魔兽血液,傅三乐将桶在水面虚晃一下,引出了最后一个潜伏者,竟然是一只沙漠水母!
虽然傅三乐非常想吐槽为什么会有这种物种的存在!
这玩意儿傅三乐以前是从未见过的(尽管到了沙漠里后他遇见的魔兽十之*之前都没见过),却知道沙漠水母是一味极好的药用材料,且这种水母的地域性很强,是典型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而这种水母是人妖,啊呸,是雌雄同体。
也就意味着,这个面积几千坪的湖泊里,只有一只沙漠水母的存在。
看到这玩意儿,傅三乐火速的收回水桶——要是这宝贵的水桶有什么损失,他可就没东西盛水了,谁知道这里的树木能不能做水桶?
水母的“帽子”有两张圆桌大小,身体遍布着柔软的触手,细长晶莹,带着倒刺。傅三乐觉得这玩意儿与其说是水母,不如说是鱿鱼——这货竟然将水母那“脆弱”的触手弹出了水面,直面阳光,试图将傅三乐卷进水里。
犯规了啊喂!谁见过水母这样捕猎的?您老人家该去吃鱼啊有木有!这异界的魔兽怎么都这么凶残!
——这是傅三乐内心的狂吼。显然已经搞忘了他也在“凶残”的行列中。
傅三乐急速的后退,躲过迅疾的触手,然后反手将匕首挥了过去。经过一番水花四溅的打斗,割得水母浅蓝色的血液到处流,自己胳膊也被一条触手的末端打中,留下个伤口,他才成功的将沙漠水母的内核掏出,成功的灭了这丫的。接着拧巴拧巴,将水母塞进了空间。
有沙漠水母出现的地方,水质是出了名的好。傅三乐想不通为何沙漠里会有极好的水质,但他也完全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努力的克制着由于失水导致的眩晕感,以及热的快冒烟的嗓子对水的急切渴求,他换了个水清澈的地方将两个空水桶灌满——之前的打斗让那里已经浑浊不堪了。
一桶水直接放进空间,一桶则是放在脚边,拿出空间中的碗,舀水灌了一碗进肚子,并不敢喝太快,也不敢喝太多——他已经好多天没有正经的喝水了,偏偏每天都在进行殊死搏斗,排汗量又大。若不是身为每晚还能弄点露水,还真不知道怎么坚持下来。
傅三乐从没想过世界上有这么好喝的水,一碗喝完后,他甚至有个冲动,就这么跳进湖里喝个够!但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十岁孩子(忽然发现了这个丧失的事实!),更明白放任身体对水的渴求有害无益,只能强按下渴望,一手举起桶,将里面剩余的水迎头淋下。
“爽!”沁凉的水冲在皮肤上,带走了打斗中弄了一身的沙石,将伤口也洗的干干净净,傅三乐于是抓紧时间脱·光冲了个澡,然后找地方休息上药。
在绿洲里住了一段时间,傅三乐终于缓过劲,甚至都萌生了在此一直住下去的冲动,但想想就丢开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个黑衣人,总会再找来的。
“嘿,小子,你是人类么?”
傅三乐刚从湖里掏出几个巨扇冰纹蚌,收拾后切成块准备爆炒,忽的听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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