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先前的事,只说是风寒,真当我老了,什么都不晓得?你倒给我说说看,那堆子枯叶是何来历?!”
贾赦闻言面色一变,知道瞒不过了,说道:“有会子饮宴回来,路上见着位小娘子……儿子不过回来后提了一句,哪知道底下那帮就听了进去,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生生把人给逼死了。还是后来从那里过时,遇了鬼,他们才说出来,我才知道了。”顿了顿,看看贾母面色,才接着道,“要说起那堆枯叶……那日回来,儿子怀里袖中也掏出了好些来。却是、却是迷糊时候,当那女人赠我的罗帕香囊……”
贾母长叹一声,教训的话一说几十年,到如今这当儿子的胡须也花白了还是这样性子,教了又有何用?气了又有何用?只是心灰。
贾赦见贾母模样,赶紧近前跪下了。贾母又看他一眼,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我如今哪里还管得了你们?只盼着哪日一蹬腿,省了这心也罢。”
贾赦听这样话,哪里敢动,只直挺挺跪着。贾母又想这些时日来,贾政都已有撒手的意思了,独这老儿子还上蹿下跳地奔忙不肯死心。这么看来,虽有百般不好,在自家人身上却是用心的。遂略软了面色,道一句:“去吧,无事了,你也该好好歇歇,保养身子要紧。”略定了定,到底忍不住劝道:“再个你说的那些人,为非作歹,到头来这账还不是算在你头上?!旁人只说是你支使的,总是仗了你的势!若非如此,怎么那冤魂只寻了你却不寻旁人去?!如今还带累了子孙!你且好好想想,去吧,去吧。”一劲儿挥手,贾赦这才敢起来,一行应着,又行了礼,才往外去。转日便把那几个当日做主的都发卖的发卖,驱逐的驱逐,贾母得了消息也不过一声长叹。
贾兰这几日不在家中,待回来后也听常嬷嬷几个讲了府里的奇事。说到那半空中散落纸片,纸片又变作枯叶的事,直听得他热血上涌。晚间便问李纨:“娘,我这极魄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斩妖除魔啊?!”
李纨瞥他一眼:“你再这么下去,我看你都快成魔了。”
贾兰仍旧想着自己的事:“娘,你说那两个一转眼便不见了的人,是不是神仙?可见这世上还是有神仙的。只是这神仙怎么不管旁人,单管咱们家?莫不是同咱们家有交情?却也不像。这神仙到底多大能耐?能搬山移海不?什么时候我才能有那一转身就不见了的本事!”
李纨却被他那句“神仙怎么不管旁人,单管咱们家”给问住了,后头的话混不曾听得。又想起黛玉也说起说儿时有个癞头和尚要化了她去出家;薛家说有个癞头和尚给的冷香丸的海上方并那把金锁;今日显圣的两位正是一个癞头和尚一个跛足道人。这……这和尚癞头的到底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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