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们便快些吧,你跟我来拿药。”宁封子指着芥茗喊道。
芥茗顿了顿,看向玄兮,玄兮也平静地看着他,莫名其妙让人觉得温柔至极,奇怪,为何冷冰冰的模样会看出温柔?他忙不择路地点点头示意挥别,转身跟着宁封子走开。
一路都在奇怪,玄兮刚刚真的有在温柔的看着自己吗?有吗?有吗?
“年轻人,走路看路啊。”宁封子不冷不热提醒一句,芥茗才发现自己差点就要撞上了树。
“有些想找的东西啊,一直就在眼前。”也不知是在提醒芥茗还是自言自语,宁封子说完之后又转身离开,连一点想和人唠嗑的样子都没有,芥茗听闻后愣了好大一会儿,轻轻眯起了双眼。
待芥茗走后,宁封子坐在屋内静静地发着呆,他还有些许事尚未确定,喃喃自语道:“实在是奇怪,竟然带着元神便转世了,这些年天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了许久都未能有答案,他摇摇头:“算了,既然还未理清关系便搁着便好,待他自己明白过来也无不可。”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踩断枯枝的脚步声,宁封子面容轻松转身笑道:“师……”
……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两天~~~周末公司出去活动啦~~~
☆、听说转交剑诀
提着药草回到玄兮院中的芥茗有些发怔,他怀里抱着的,都是从来只能听闻未能见得的草药。好比让一个县官斩一排人,看到名单之后才恍然觉察,这群人都是朝廷的一品大员。
芥茗此刻就是那个满心惶恐的县官。
推门入屋,玄兮恰好在解衣,临时借宿也无什么考究服饰,可哪怕一件普通的蓝白直裰都能被他穿出仙风道骨。
他脱得干脆,上身劲瘦结实,被宁封子烧了一回后竟烧得个无疤无痕,散了发冠后,墨发如幕遮挡住脊背,若隐若现露出半边蝴蝶骨。
芥茗顿了下,随即慢慢踏进屋,后脚一撩关了门。
“这个老神棍可真是下了血本,你猜猜这都是些什么药?”他把怀中草药平铺在桌案上,煞有其事地指给玄兮看。
玄兮泰然自若地看过来,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却又慢慢平息:“太初易经草,先天养气草,敛神花……”
“幸好都被连根拔了,不然它们成了精哪还有我的活路,”芥茗痛心疾首地拈起一株干枯的太初易经草,“就它,万一成精了,瞪谁谁涅槃!”
玄兮偏过头微微皱起眉,一双深目本是含霜覆雪,长久相处竟也比最初看上去柔和了些:“五岳真人对你我有恩,不可亵渎。”
芥茗心尖儿莫名一颤,眼神飘忽轻哼道:“我就随口那么一叫,你不用当真。”
他自然不会存心侮辱宁封子,只是习惯一时难以更改,被玄兮提了一遍后不禁故意挑挑眉道:“师父,你接下来七日可都是得靠我护法,当真不说点好听的?”
玄兮看他一眼,再次冰冻三尺。
屋内一切准备妥当,宁封子早已把药浴所注意的事项都告知了芥茗,而他本人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芥茗想拜托宁封子亲自来督促却被拒绝,对方意味深长地和他说了一句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既然如此便不强人所难了,芥茗摩擦拳头在特制的浴桶前弯身打坐,掌心贴住陶土外围,他顿时感到一股磅礴气势与己对峙,玄兮站在他身侧伸出一指碰触边缘,也感觉到了这股非同寻常的灵气。
“不愧是帝师。”芥茗咬牙切齿,缓缓催动体内法力,将妖火的热度通过双手传递到桶中的药水里,玄兮沉默盯着芥茗认真的背影。
不一会儿药水就开始沸腾,芥茗见仙草在其中翻滚,加了把力彻底融化了它们,此刻芥茗终于知道宁封子悉心浇筑的浴桶有何奇特了,若是普通陶土所制根本抵挡不住如此高温,更毋庸寻常木桶。
想到这里芥茗不禁挑了挑眉,宁封子八成早就打算让自己亲手来给玄兮烧洗澡水,否则普通柴火怎可能需要这么特殊的浴桶?还没编排完,玄兮便在他身后淡淡道:“出去守着。”
芥茗收回手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他,一转头便被对方紧实的腹肌近距离震慑了一下,绷着脸道:“你当我是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玄兮垂眸凝视他半晌,低声道:“我要宽衣。”
芥茗跐溜一下闪出了门外,门被摔得啪啪响。
他看了看四周无人,悄悄掀起自己衣角摸了摸腹肌,不禁皱眉:“最近都没空锻炼了。”
风声微动,夜间山顶总把春寒料峭显得特别出众,冷风带来一丝异样气息,芥茗动作稍顿,缓缓张开手掌招出洞冥灯,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但考虑到玄兮此时情况特殊他不能离开。
魔气只出现了一瞬,之后便如晨间流萤消失,芥茗屏住呼吸静静注视周围一切,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许久之后,魔气终于不再往复,芥茗想了想,既然这里是宁封子的道观,有异常宁封子自然会出手的,凭借对方帝师的身份应当不输于任何邪佞,如此便微微放松了些。
不过考虑再三,他扬手,将洞冥灯升起挂在屋檐下,烛光荧荧笼罩起整间屋子,琉璃色变幻纷呈美不胜收。
他拍了拍手,觉得安全感足了许多。
“师傅,水冷了叫我。”说完之后芥茗暗自唾骂了自己一声,出息!
里面沉默许久,传出一声氤氲水汽的声音:“进来罢。”
芥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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