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勋没有说话,黑眸盯着她,盯得她有些心慌,转身,刻意压低的声线微颤:“如果南总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告辞了。”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他的声音暗哑。
她停住脚步,何尝不想见他?她也以为时间是治疗一切的良方,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她知道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的身影他的笑容甚至他的邪魅,总是不经意间跳出来惹她伤心。
想念,想念又能怎么样?一切都已经变了味道,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夏娃,而他,也不是曾经的南若勋了。
凝视她挺直秀丽的背影,他知道她变了,真的变了,古语说戏子无情,以前,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可是现在,他已经看不透她了。
刚刚还和自己琴瑟调和的她此时竟是那么遥远。
背影疏离,痛了他的心。
“是南总担心自己的外甥吧。”她转身,明眸盯着他,如夜色清冷悲凉。
夹在他们舅甥之间,谁在乎过她的感受。
南若勋忽冷忽热,一会儿把她推给慕容远,一会儿又想把她拽回在自己身边。
她累了,真的很累很累。
跟在她身后,默默上了二楼。
她和他趴在二楼的栏杆,看着舞池里红男绿女,他为自己悲悯,也为她,曾经的自己因为生在豪门,背负太多的责任,而她,大可生活在阳光清风中,他知道那也是她最大的心愿。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一脚插进南家和莫家以及南叔的复杂关系中,已经不能自拔,现在的她凭借一部灰姑娘打入影视界,可谓一炮而红,他却一眼看出繁华背后她的疲惫和落寞。
她不快乐,自己又何尝快乐?
一只手抓着栏杆,侧目。仰头喝下杯中酒。
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风住尘香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她转动手中的酒杯,葡萄酒在灯光下泛着光芒,低吟李清照的武陵春—春晚,眼前晃动着数月前,也是在这里。也是这些人,为林媛媛接风,那时候她初到东海,还是哥哥家里唯唯诺诺的小女佣,如今,她已经成功进入娱乐圈。
物是人非事事休,只是无语亦无泪。
和南若勋经历了太多,明明想靠近的两个人却越来越遥远。
“恭喜你。”南若勋苦笑,举杯。
“谢谢。”她婉言。
看南叔踏进大厅,他看着南叔。附在她耳畔:“你应该明白,风光的背后不是肮脏就是沧桑。”
她笑了,笑的灿烂,话锋一转,明眸盯着他:“你那位市长千金的未婚妻还好吗?怎么没见她?”
他凝视她:“你明明知道,我对徐倩不感兴趣。”
“是吗?可是大家都知道过了年就是你们的婚期,不知道届时我是否有荣幸参加南总的婚礼呢?”美眸顾盼,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南叔大步走来:“夏娃,你这个丫头,让我好找。原来你躲在这里。”
看见若勋的霎那,南叔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南若勋一笑:“怎么?我现在不能和大明星聊几句吗?”
其实,他和她早就发现了南叔。
“南叔。您好。”
笑靥如,手自然的挽住南叔的臂膀,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南叔对她,怪怪的,不像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更不是老板对员工的欣赏,一时间,他也说不清楚这种奇怪的感觉。
面对南若勋,南叔微微躬身:“若勋,下面到夏曲的时间了,我们先告辞。”
不等他说话,南叔挽着她下楼,注视她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冒出一句:“未曾上映的电视剧,主题曲似乎也不能泄漏吧。”
回眸,看着他的目光充满疑问,黑眸含笑,耸耸肩:“我无意间看了节目单,你要唱的是灰姑娘的主题曲,莫恩峤同意了吗?”
“我当然同意了,因为灰姑娘提前一周,已经在两大卫视同时上映,而且反响极好,只是,南总这样的人物是不会看这样狗血的偶像剧吧,所以还不知道。”莫恩峤站在他身后。
南若勋很不喜欢,或者说很讨厌有人站在他背后说话,浓眉微皱,斜睨莫恩峤,四目相交,若眼光能够杀人,只怕他和他现在都已经躺在地上了。
她莞尔一笑,转身挎着南叔优雅走下去。
大厅引起一阵尖叫声,拥着慕容远的嫩模涌向她,不知什么时候,她成了这帮做着明星梦的小丫头的励志楷模。
看着一张张贪婪的青春,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暖暖 的笑容,来者不拒的签名,直到手软。
保安过来,莫恩峤作为她的经纪人几乎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保护她离开粉丝和嫩模们的围攻。
护送她进了休息室,看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疲累,莫恩峤轻轻抱抱她:“要不要我和林凡去告假,就说你不舒服,让明明来替你一会儿。”
她挥挥手:“作为林氏的代言人,今天的舞会我责无旁贷,莫大哥,收了人家那么多钱,我们要认真做好每一件事。”
林凡给她的代言费是五千万,对于一个新人而言,这个数字是诱人的。
给莫恩峤一个安定的眼神,她走向舞台中央,坐在长凳上,置身于聚光灯下,晴丽的声音缓缓:记忆中的老橡树枝繁叶茂,爸爸的故事动人心弦,没有妈妈的灰姑娘,没有新衣服的灰姑娘,善良的灰姑娘…….爸爸说要做个善良的姑娘,就会有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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