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了让江沐看他的口型,惟公卿不得不转过去,不过眼睛是垂着的,‘那个,我有衣服在马车上,所以……’
他是来借衣服的。 江沐干脆不听,惟公卿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过来。”
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这是命令。
惟公卿抓着门,现在他扭头就走江沐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穿就去追他,挣扎片刻,他还是松了手。
江沐对着旁边的布巾一扬下巴,惟公卿识趣的拿了起来。
他往后面绕去,可刚要动就被江沐制止了,他示意他,从前面开始擦。
江沐的头发一向梳的整整齐齐,就连睡觉都没见它乱过,哪怕没有全部梳起,垂下的部分也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身后,从没有随意摆动的情况。
如今他的头发全部放下,江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惟公卿不喜欢留长发的男人,不管多好看瞅着都别扭,可是在这个时代待久了,这喜好也就慢慢变了,至少他觉得江沐这样不但不难看,反倒很有味道。
自然,随意,少了点棱角分明的感觉。
他不可能隔着木桶给他擦身子,他走到江沐身边,这布巾刚一沾水,江沐就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看着他的袖子,“这衣衫污成这样,王妃还要穿着?”
手抖了下,但没收回,惟公卿低声道,‘我没有可换的……’
江沐点头,放开了他,道,“继续。”
惟公卿不是不谙世事的雏儿,他身经百战,什么样的情况都遇到过,如果说江沐真的只是让他帮忙擦身子,连他自己都骗不过自己……
在江沐喊他过来的时候,氛围就完全不同了。
他没拒绝,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低着头,替男人从脖子到胸口擦了个仔仔细细,再往下时,他的袖子就浸到了水里,他已经挽起了,可这木桶太高,不止袖子,他半个身子都快贴到水面了。
男人屈着腿坐在里面,幸亏这浴桶够大,否则他这腿都放不下。
江沐的腿很长,比例协调。
白色的袖子飘在水面,江沐的视线顺着他的胳膊到了惟公卿的胸口,那里半干不湿的,已经隐隐的透出了身体……
他上次留下的痕迹还在,不过浅了很多。
江沐碰了下痕迹留下的地方。
惟公卿只是顿了下就继续手里的事情,江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看了看那圆圆的水点,湿漉漉的手直接伸进了惟公卿的衣衫。
江沐很喜欢这么做。
江沐看着惟公卿,他也不介意自己被碰到。
惟公卿擦到那的时候明显的犹豫了下,江沐笑,“王妃不把它洗干净么?”
擦拭的动作慢了很多,他的手在江沐的腿根,每次动都能碰到他的手背,单是这样他就知道,江沐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那男人还是副风轻云淡的样儿。
他玩弄着他的胸口,慢条斯理的说,“王妃把自己洗的那么干净,待会儿它进去,岂不是要把王妃又弄脏了。”
惟公卿僵了下, 握着布巾的手握住了。
江沐也不再说话,任他上上下下的弄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把人直接抱进了木桶。
木桶承受不了两个男人的重量,水哗啦一声流了满地。
刚刚擦干净的惟公卿再一次浑身湿透,他的衣衫还没脱,内衫漂浮在水面上,挡住了两人的身体。
……
木桶里的水早就凉透了,他们也转战到了床榻上,地上还残留着交叠凌乱的脚印,只是那印记已经干了,看的不是太清楚……
可能是上次尝到了甜头,比起让惟公卿痛不欲生,这种默契的滋味更加美妙,江沐的技巧越来越好,只要他不是刻意伤他,惟公卿基本感觉不到不适,结束之后,同样有酣畅淋漓的感觉,这种放松相当不错。
江沐倒是个不错的床伴,集各种优良于一身,持久肯干,又虚心学习,只要不提及他们之间的有关系或纠葛,他在床上让人挑不出毛病。
不过惟公卿心里清楚,不管身体的契合度多高,他们做这事儿也没有任何感情一说,江沐碰他,也不过是喜欢做这事儿的感觉而已。
而这和平也是暂时的,只能维持到闻彻的事情彻底解决前。
做完之后,惟公卿问江沐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得到了否定答案后,他从江沐那里挑了几件衣服,套在了他软-绵-绵的身体上,刚才做的太彻底,他这会儿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洗了两次澡,又做了这么久,看样子他能睡个好觉。
拖着懒洋洋的步伐,惟公卿打着呵欠给江沐关好了门,可他才一转身,竟然在房间外看到了逝修。
逝修的眼睛从他餍足的脸移向他身上的衣袍,江沐的衣服和惟公卿是不同的,而且他比惟公卿高,这衣衫也更为宽松。
尽管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气味儿,但其中还有一股清晰可辨的雄性麝香味。
逝修冷冷的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后者低下头,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余韵,这会儿淡了不少。
……
正如惟公卿所想,回去之后他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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