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公卿这一刻突然开始同情起梅管家,毕竟他年纪大了,看到这么富有冲击力的画面,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出心脏病或者犯个高血压什么的……
毕竟……
他斜了身边的人一眼,立即又将视线移开,他真没留意逝修是什么时候变成人的,还有这家伙为什么没穿衣服,灵兽都有裸-露癖么?
惟公卿这字是练不下去了,被撞到这画面,梅管家指不定怎么想,这是个封建的时代,还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和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在一起……
还是夜深人静的。
梅管家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逝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抓起桌上的铜镜,回到了床榻上。
惟公卿看他将那镜子举到背后,一再的调整姿势,逝修果真不习惯人类的肢体,他的动作十分别扭,惟公卿看不下去,就去帮了帮他……
他将镜子接了过去,拿到合适的位置。
逝修看了他一眼,就向镜面看去。
铜镜很模糊,但也照出了他要看的东西,屋内被一股低迷的气压笼罩着,逝修那阴冷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甚至将他赤-裸的身体忘记。
逝修背上的伤没有任何变化,还是浅浅的粉色,狰狞扭曲的疤痕,从过长的黑发之间延伸出来。
‘很疼?’逝修被关在深山,又被施了那样恶毒的咒术,惟公卿相信这些和他身上的疤痕有一定的关系,不然逝修不会每次看到这疤都露出那凶狠的表情,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逝修没因为惟公卿的问题发火,他摇摇头,终于将视线从镜子上移开了,他这一转头,惟公卿有种轻松的感觉,他不太喜欢逝修看那伤时的表情。
“我得在那家伙找上门之前恢复力量,这疤,就代表屈辱和无能。”逝修指了指后背,他一直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惟公卿难得听到他这种变相承认自己弱的话,这让他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
感觉到惟公卿的视线,逝修歪着脑袋看了过来,那张带着邪气的脸突然闯进眼中,让人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逝修嘲讽的哼笑,“不过输了一次而已,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是强者,输过一次不代表他变弱了。
逝修这句话,让惟公卿十分欣赏,他赞同他的想法,也喜欢他这不服输的性格,被打倒了再爬起来,没人会给你讨回公道,同情与怜悯只是一种嘲笑罢了,谁也不需要,输掉的东西自己再赢回来。
惟公卿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这家伙在他眼里,有所改观。
逝修没有再谈这事情的意思,惟公卿将铜镜放了回去,等回来的时候,那家伙已经进了被窝。
见他没有变成灵兽的形态,惟公卿反倒有些不习惯,他愣在床边。
他不动,逝修一伸头就开始吼,之前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荡然无存,他又变回了那个大嗓门的家伙。
“我说你杵在那里是干什么?!老子要不是看你晚上麻烦老子才懒得睡这种恶心的要死又不舒服的地方!老子已经忍受了这么长时间,你还不老实的给我上来睡觉。”
这句话转换之后的意思是,我已经等了你这么久,你赶紧睡觉。
不过打死逝修都不会承认的。
惟公卿突然发现自己很了解他。
脱-了衣服,惟公卿爬上了床,洗过澡浑身舒适,再一碰到那软-绵-绵的被褥,困意直接就上来了,他伸了伸腿,摆出个放松的姿势,向下的脚突然碰到了柔软以外的东西,已经躺进被窝里的惟公卿僵住了。
逝修还是没穿衣服。
这家伙在裸-睡。
惟公卿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惟公卿上-床之前吹熄了蜡烛,这种黑暗对逝修来说毫无影响,没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逝修看着上方,说道,“我过几天要出趟门,不一定多久回来,也许当日,也许要过上一段时间。”
他说,惟公卿就听着,逝修要去哪里他不敢兴趣,只是这家伙没必要和他交代吧?
从惟公卿的投来的眼神里猜到了他的想法,逝修突然大幅度转了个身,改用后背对着他,他一边转,还一边飞快的说了句,“丈夫出门的时候不是都要和妻子交代么,我不是在向你交代,我只是提醒你我这段时间不在家你要老实的待着,要是你做了什么惹我不高兴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惟公卿默默的看着那光滑的后背,他很想知道那家伙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
还有,那个丈夫和妻子的理论到底是谁传授给他的……
至于惹他不高兴的事情……
惟公卿觉得,在逝修眼里,他就没做过什么让他高兴的事儿。
另外就是,和一头灵兽同床共枕惟公卿很没有安全感,这家伙好容易变成人了,可这副尊荣让他更没有安全感,他能不能去内室睡,或者地上的兽皮地毯也不错,他是真的不想和逝修用这种诡异的形态共同入眠……
可想归想,没有多久,惟公卿就睡着了。
……
时间追溯到梅管家刚刚闯入的时候。
梅管家用力关上门,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他一边跑还一边抚摸着通通跳个不停的心脏,原来他的新主人竟然有这种奇怪的癖好,梅管家有种头昏脑涨的感觉,怪不得他急着要招人进来,原来不止是为了收拾房子……
刚才过于刺激,他没看清那人的脸,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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