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
“……”
牛皮大帐内,一伙人正在兴致勃勃地围着一张小圆桌打扑克牌。
他们手里拿着用硬纸板制的纸牌。由于纸牌太过简陋粗糙,显得手小不够用,纸牌不时地从手中滑落,造成了有人一边打牌,一边弯腰去捡,顺便用贼眼偷看的有趣模样。
叶剪秋很兴奋,看着几个披头散发的牌友贴的满脸纸条非常得意,通杀你们这群菜鸟!
他索性站起身来,一条腿蹬在板凳上,将厚厚的扑克片在手里拢成一叠,支着下巴冷静地看着牌面上的局势。等轮到他发牌时才“唰”地一声将手里的牌呈扇子形打开,不加思考的揪出几张潇洒的往桌上用力一甩,又“唰”的一声重新归拢。
他洗牌时更帅,厚厚的纸牌在他手里异常听话,一堆牌均匀分两份,两打牌同时掀开,哗啦哗啦交叉在一起,然后利索的又合拢,啪啪的又重新洗成两打,眼花缭乱的如同狂翻树叶。
每个动作既过瘾又解恨,连洗个牌都是一种风景!
一轮结束,对面的几个牌友自觉的往脸上糊纸条。
“老木,该你刷锅了!”叶剪秋推了推身边的一位壮汉,那位脸快糊严的汉子黑着脸恼恨的大力一拍,桌子中间立现一大坑。
叶剪秋心疼的看着厚厚的黄梨木桌面上如月球表面的坑洼,不禁咧咧嘴,小声道:“黑……”
“别叫,我洗就是!”
那位姓木的大汉开始笨拙的洗牌。
看来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鹰很管用啊!朝歌临走时交待他,有事就喊黑鹰,无论多小的声音它都能听到……超声波嘛?
管它呢,反正这个世界已经严重颠覆他多年的唯物科学,有什么更好玩的尽管放马过来!
叶剪秋玩的很开心,这些囚犯牌友们虽然看起来不像善类,但是时间长了,发现他们其实很好相处,并没有外表那样可怕,还是纸老虎居多。
他们显然也有会功夫的,有的看起来功夫还不低,武侠上不是常说,双目炯炯发亮,太阳穴高鼓才是高手么,那这位正在“刷锅”木仁兄就是!
叶剪秋觉得很爽,每次和他们打牌都觉得如同一场杀气腾腾的华山论剑!
真想来根烟哪,夹在耳朵上一支,叼在嘴巴里一支,眯着眼睛杀丫的!最好是喝点小酒,骂点脏话什么的,嘿嘿!仿佛时光穿梭,曾经在大学时代和同学们在宿舍乌烟瘴气打牌的场景又出现了。
坐在下手的曹五用手撩开挡住视线的纸条,不禁暗暗惊叹。
小厨子耍起来帅来真要人命啊!
曹五心思完全不在牌上,他终于有机会可以放心大胆的欣赏小厨子了。
只见小厨子一头浓密的长发用一根普通的枣木簪子随意挽起,小脸干净清爽,额头饱满光洁,眉毛长长,眼睛润润,嘴唇淡淡,连一双小耳朵也洁白如玉垂,耳侧的几络黑发没有簪好,软软的垂落下来,秀气的如同一朵素净的白兰花。
他上身穿着一件靛蓝底白花冰纹小圆领的蜡染长袖衫,蓝底蓝的深沉,白色白的纯粹,这件古怪样式的衣服他穿上又合适又好看。还有下面穿的素麻色的长裤,由于一条腿前弓蹬着板凳,裤子将他的小屁股兜的浑圆挺翘,小厨子呀,裤子太紧了,不过真好看!
枣木簪子太普通了,回头给小厨子买个好的,金银配他太俗,玉簪最合适,对!清透的碧玉簪一根,足以衬托他清丽出尘。
自从学会打牌,曹五就没赢过。
短短的时间内,农场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累的要死的农场员工们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个农场自从播种完毕后就完全封闭起来,四周不仅用高大的遮阳网围起,还种上了一排排的果树。由于修改了河道,流沙河围着农场边缘静静流淌,这里不用一兵一卒看守,凶猛的黑虎鱼就是最佳的守护者。不对,最佳的守护者的奖状应该颁发给神出鬼没的黑鹰,虽然人们极少见它真身,但是黑暗中那红亮的眼睛总是一闪而过,宛如黑夜中的浪荡游神。
这里阳光充足,庄稼常见的病虫害和细菌性病害很少,这倒让人很省心。
农场守着那唯一的心脏供水之源——流沙河。但是河水微含盐分,浇地还是可以用的,饮用的话还得多次过滤加工。大水漫灌式浇田容易造成土地干硬板结,所以,选用了最适合当地的管式滴灌。
现在农场里铺满了粗细不一的管子,这些管子是找手艺绝佳的老工匠制成的,不仅厚实坚硬,而且不易破损。管子就像血管一样延伸到土地的每个角落,每棵树,每株苗,每朵花都有专属于它的滴水孔。
粗一些的埋入地下慢慢渗水,细一些的露出表面渐渐滴漏,水滴缓慢而均匀地渗入植物根部。不仅降温,而且保湿,土地会一直很松软。
农田周围撑起了很多网眼密集的白色大网,这种网子选用结实坚韧而又光滑的白麻草织成。
浓雾穿过大网时,水珠就会附着在网上,积少成多,慢慢集聚成一股股细细的水流,沿着特制的管道流到储存用的水箱中。用这种办法收集起来的水比流沙河的水更要纯净,可供人放心饮用,也可以用于农业灌溉。白色的网子不仅能反光遮阴,还有一定的保湿功能,在烈日下,也可以减少植物水分的蒸腾。很多果树也被网子精心地“保护”起来,看护着树上已经开始快要成熟的果实。
管子的灵感来自于沙漠中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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