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诺虽不赞同,但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于是放弃安慰某人。
安子丘越想越觉得心寒,越想越觉得死自己不如大家一起死,于是又提起殷诺的问题来:
“我听小白说冥王对你很好,还是没头没脑的那种好,你说又是为什么?绝逃不出我的那些假设。。。。又或者,你上辈子对他有恩,于是他就趁你死后报答你?”
又自我纠结道:“可能性不大,你们该八竿子打不着才对。还是‘前世恋人说’和‘替代品说’靠谱。”想得脑子痛,安子丘便总结道:
“总之,不管是前世恋人还是替代品我们都注定不能回应他们的这份感情,因为我们是下面带把的!堂堂正正的!男人!”说到这他特意握了一下拳展示自己的男人气魄,“所以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享受生活就对了。”
洗手间的谈话进行到后来,不可避免地提到白冽。
没良心如安子丘,也感叹道:“我们死得太突然了,也不知道白冽怎么样了。。。他肯定很伤心。。。”
殷诺踌躇了一会,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便被找来的小白拍着门催道:“快点,还打不打牌了?”
他惊觉不过两个星期,自己就像是已经在这地狱里生活了千百年一般,在新生活里如鱼得水,早已将白冽忘得一干二净。
这天安子丘从天界跑下来,殷诺和小白便和他聚在一起玩斗地主,俞欢将生死管理局的办公桌一清,同顺顺在一旁围观。牛头马面便在另一旁处理公事,一边给新领来的鬼魂登记,一边心痒难忍地往他们那头张望,因没了办公桌,就叫那些鬼魂转过身去,靠在人家背上填完了表。
之所以先登记后审判便是怕鬼魂收买了判官,将履历给美化了投个好胎,而孟婆送鬼魂投胎时便会对照登记时的表格和判官所给的审判为鬼魂选好投胎的轮回井。
有时冥夜也会来审判局,西装笔挺,平添了几分凡人气息,架子也放下,他来的时候,就没人敢赢殷诺的牌,殷诺有所察觉,便不让他过来了。
殷诺和安子丘多年狼狈为奸惯了,此时便欺着小白人善(傻?)合着伙儿出老千,连打了20来盘,小白输光了本月的月薪,眼看下个月的薪水都要不保,抓耳挠腮急得满头大汗。
正巧黑无常办完事回来,在一旁冷眼看了一会,唤道:“阿白,我回来啦。”
小白只顾着打牌,竟然头也不回。黑无常心下便生了几分怒气,又看他被人当猴耍着玩,便走过去,接了他的牌说:
“笨成这样也敢沾这人间害人的玩意。”
小白委屈地挠头:“可是我已经欠了殷诺半个月的薪水,不赢回来,我哪有钱还他呀?”
黑无常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将他拉起身来,自己在位子上坐下,又一把拉了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拢他在怀里,一手握牌,道:“我教你打。”
待小白坐定了去看他手中的牌,又惊讶自己的牌原来这么好,方才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牌只打了一局,胜负自不必说。
安子丘给殷诺使眼色:“不打了不打了,今天到此为止,你欠我们的钱过两天一定记得还上。”
殷诺却少一些心思,只嚷着扫兴,还想着再来一局。
无常烦了,道:“冥法有载,聚众赌博者,罚一年俸禄,赌博所得钱财全部上缴,由狱内管事者处理。”
安泉听罢作势要掀桌,“哇擦!你现在才玩这套,你和小白不也玩了吗?”
殷诺慢半拍道:“罚就罚,来呀,再玩几盘嘛。”
黑无常很讲道理:“所以我和他都要受罚。”
安子丘马上变脸,嬉皮笑脸道:“何必那么认真呢?你看你只输了那么一点,总比没收一年的薪水要好吧。”
俞欢好心提醒:“上缴的钱财与所罚钱财皆由狱内管事者处理,无常便是狱内的管事者。。。。”
小白不知有这条冥法,高兴地直拍手。
安子丘气绝,又要掀桌。
却见无常起身向门口招手:“来得正好,快把这祸害送走,简直是污了这狱里的清气。”
门口来得两人身着白色西装,一高一矮,胸前佩着天界徽章,众人皆看得出这是天帝派来的人,连忙行礼。
殷诺默默地收牌洗牌。
那矮个的先上前一部,向安子丘行了个大礼,道:“殿下已处理好了天庭的杂事,特派我等来接大人回去,叫贵人久等了。”
安子丘很是莫名其妙:“我才出来玩一会儿呀!”
“小的无意冒犯,只是殿下万分思念您,便叫小的喊您回去吃晚饭了,殿下特意找来了人间的美食,您必定会喜欢。”
“什么美食?我都变成鬼了还能吃吗?”
“这个大人不必担心,殿下自有办法。”
安子丘一听乐了,便向众人告辞,随那二人离开。
临走前特意凑到殷诺耳边小声叮嘱:“我和他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可不要误会,自己小心冥王,记住,咱们是带把的!!”
殷诺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和安子丘讨论任何正常的问题,他的世界观价值观与常人不同,有得一天享乐便享一天。如果真想知道的话,他也应该去找那面知晓百事的魔镜才对,因为那天他从门口走过的时候,分明听见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他笑着说:
“这些人都在骗你呢。。。”
☆、镜子
当天夜里睡觉的时候殷诺暗暗在心里打算:等会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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