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期,难怪他知道小哈失踪也不着急,我只当他性格一向如此,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
将草皮放回原处后,我在台阶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茫然的看着刚存下的号码。
许奕飞早就知道肖子期的为人,所以才在两年前跟他疏远么?可肖子期为什么要杀狗,难道只是因为小哈不愿跟他亲近?
“喂,哪位?”
我被手机里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原来无意中按了拨出键。
正想挂掉时,却听许奕飞质问道:“是不是方一白?”
我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艰难道:“是我,不好意思拨错了号。”
他有些困惑,“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深思了片刻后低喃,“我刚才……好像找到小哈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许奕飞好像知道到自己的预感成真,“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去收拾东西,趁肖子期还没回来尽快离开。”
我瞥向大门口,声音微微颤抖,“他现在回来了。”
许奕飞立刻道:“那就忘掉刚才看到的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把手机装起来,不要挂断。”
我跟许奕飞真的不熟,再加上两次不愉快的见面,可是……我却按照他说的做了。
肖子期提着东西走过来,“小白怎么坐在这里?下面很凉,会生病的。”
我下意识的避开他手臂,随即想起许奕飞的指示,连忙道:“没事,我身体很结实。坐在这里晒会太阳,很舒服。”
他昨天能若无其事杀了小哈,今天就能面色不改的杀掉我……我还有很多梦想和事情没去做,舍不得死。
此时已经黄昏,天边浮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赤色云霞,大朵大朵的像殷红的血迹一样。
肖子期没有生气,而是在我旁边坐下来,态度温和道:“我买了一份卤肉饭和甜粥,不知道你喜欢吃哪个。”
两样我都喜欢,因为奶奶生前卖早餐,所以饭和粥都煮得特别香甜。
不过在她去世后,我就不常吃了,因为味道跟记忆中差太多,它们也不再是我的最爱。这只是偶然巧合吗?还是因为他真的对我了解甚深?
在我的猜疑中,肖子期将纸碗盖揭开,把勺子擦拭过后放进去,送到我跟前,“吃吧。”
我现在真的不讨厌他,昨晚甚至还认真考虑了跟他交往的可能性,可是想到埋在桂花树下的小哈,我就觉得怕。
这样的人,我怎么能相信他会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愚蠢的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
接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我像被火烧到一样飞快躲开,粥碗打翻,红的黄的泼出来溅到他的手背上。
那粥为保温在外面加了好几层,初端出来时还冒着滚烫的热气。
我手忙脚乱的拿纸巾替他擦拭,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微笑着将手擦拭干净,“没关系,甜粥只买了一份,你只跟我一起吃卤肉饭了。”
“对不起……”
“我说了没关系。”
“我是在说昨天的事……抱歉,我不能在你这里做下去了。其实前两天
我就该提出来的,但是见你身体不舒服所以一直没有说。我现在去收拾东西,等一下就走。”
肖子期端着碗不动,就连微笑都没有减少半分,似乎完全听不到我的话一样。
他这样子,就好像没有人类情感的雕像,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害怕?!
在我准备跳起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声音极轻道:“小白真的要走么?”
见我点头,他嘴角便扬的愈发向上,眼神却锐利阴冷的没有一点笑,“还记不记得我们打过的那个赌?”
“记得,”我手指慢慢攥紧,“要兑现么?我现在可以脱给你看。”
“不是这里,”他将碗放下,将我手拉到唇边亲吻了下,“跟我去房间。”
进房间后,他将门轻轻关上,脸上没有一点怒气,“小白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帮忙?”
我身体微微战栗,深呼吸道:“记住只看不碰啊,我自己来。”
两个大男人,就算身体给对方看了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只要能离开肖子期,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飞快的脱了外套和毛衣,皮肤在寒冷空气中泛起细小微粒。
太阳下了山,再加上房间没有开空调,感觉全身都被湿冷潮气包围了一样。
当还剩下裤子时,肖子期却靠在门口幽幽道:“鞋和袜子也脱掉,我要看到每一个地方。”
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变态,我怎么会屡次被他的表相所蒙蔽!
脱了棉袜和内裤后我赤脚站在地板上,尽量让声音变得坦坦荡荡,“看完了么,咱们互不相欠了。”
倒吸着凉气正要穿回衣服,肖子期却慢慢逼近眼前,“只看不碰……小白,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
我慌乱的去抢衣服,“肖子期你这个伪君子,居然想说话不算话?”
他微笑,眼角眉梢透着丝丝邪气,“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是你识人不清罢了。我现在给你三十秒时间穿衣服,不过别误会是要放你走,而是我觉得亲手扒下来会更有趣。”
草你妈,我心里窝火,手下却不敢闲着,飞快把能穿的都穿上,目光开始搜寻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
他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事,皱了下眉毛将手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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