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没说话,双眸一闭,靠向了身后的靠椅上,刚刚出院体力还未完全恢复,且昨晚又折腾到下半夜再睡,实在是太累了。
古岳见状,知道这无声便是默认,忙应话说:“我知道了!马上命人去办!”
“务必要在周五之前!”靳寒低低的一句。
“是!”古岳应了一句,便没再说话,他看得出来,靳寒实在是疲累到极点了。
古岳案子思索,周五之前?也就是庭审之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难不成他猜对了,慕凝安被诬陷一事确实和黎蔓莉有关?原本古岳也只是凭直觉在前一日随口一说,他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被靳寒落实了。
靳寒这般针对黎家的产业,摆明了是有目标的行动,以靳寒狠厉的处事方式,浩星这一次一定是在劫难逃。
古岳这般想着,唇角淡淡勾起了一个浅笑,如果真的是这般,他帮助老板找到了陷害慕凝安的幕后真凶
不知道,等事情解决完后,老板会不会心情一好,就给他涨工资呢?
露台上。
黎蔓莉站在扶栏边,望着黑色的宾利越行越远,终于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即便她知道,靳寒对她凉薄,即便她知道,靳寒从来对她无意,更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是!她始终觉得,至少她是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更是唯一可以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十三年前的暴雨夜,靳寒救下了一个少女,昏迷前,她看到的最后一眼,是一个青年凝着血滴却难掩完美的颜,那时,她记住了,他是她的恩人。
半个多月的悉心照料,她从昏睡中苏醒,第一眼见到的依旧是靳寒,他的胳膊上打着石膏,后来她知道那是为了她,他为了在暴徒手中救下她,不惜身受重伤。
她和他萍水相逢,他却为她以命相赌,那时,她便认定了,他是她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
后来,她对他说,她要报恩,他却说,他不过是在救赎,虽然这样的话,她听不懂,可懵懂的她却也未问,只是一味地每日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在一个暴雨夜,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他怕暴雨,他排斥女人,他的心里阴影连最好的心理医生也无法排解。
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一个知道靳寒身上秘密的女人,每逢暴雨夜,甚至成了她的期待,因为她可以陪在他的身边,而他也需要一个人来陪。
即便异床,即便不同梦,可是她看着靳寒在她近处沉睡的睡颜,她觉得那就够了。
这些年来,靳寒待她不薄,将她一路从默默无闻送上了云端高峰,黎蔓莉知道,靳寒把这些当成是一种交易。
他送她锦绣前程,她奉他一个守口如瓶。
总之,这场交易,她心甘情愿。
她想,日久,总会生情吧
她愿,陪久,就会成为习惯吧
她认,多久,她都会等,也许再久一点,他就会发现,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呢
当七月飓风接连过境,暴雨连绵,靳御答应她搬进唐宁府与她暂住一段日子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开始相信,一切正在向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只是偏偏出现了一个慕凝安。
当慕凝安第一次来到唐宁府,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靳寒待那个女人不一样,不仅仅是女人的直觉,而是她太了解靳寒了。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那样的执拗,即便是狠厉,都与他对别的女人不一样。
当她看到报纸上两个人激情热吻的照片的时候,她几乎要炸了,她不懂,为何会是她?
她调查过,慕凝安当时回国不过才几天的时间,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难道她的十几年竟然抵不上另一个女人的几天?
一切都是她做的!陷害慕凝安是!那枚唇印也是!
从她在那面镜子上印上那枚唇印的时候,她就知道靳寒会来找她,她不知道如果不用这种方式,靳寒什么时候才会来见她。
可她也怕靳寒会来找她,如果靳寒真的来了,只能说明,慕凝安在靳寒心里的位置必定已经是很重很重了。
靳寒真的来了,是她招来的,也是盼来的。
她曾想过,靳寒会不会质问她,是不是她陷害的慕凝安?
也曾想过,靳寒会不会怀疑她,是不是她安排的警局门口的记者?
更曾想过,靳寒一定会质问她,那枚唇印是不是她留的?
可是她想了那么多
他竟然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要结婚了!”
黎蔓莉知道,新娘不是她。
医院里。
护士为慕柒柒拔了吊针。
下一秒,慕柒柒掀开被子,就翻身下床,小脚勾搭勾搭着去够鞋。
这精气神,一点都不像是几个小时前还气喘吁吁的病号。
之前,觉得挡路,靳御将她的鞋放到了床下,慕柒柒勾着脚去穿鞋,很是费劲。
靳御蹲下身来,将鞋子扯了出来,大手一按就捏上了慕柒柒的脚。
小丫头的脚小小的,三十四码的小脚,捏在手里小巧玲珑,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掌心又捏了捏,好像小学五年级之后,小丫头的脚就没有再长过。
看了一会儿,时间就有些久了。
“给我穿鞋!”慕柒柒不耐烦的喝了一声。
病房内,护士正收拾针具,听到慕柒柒的话,不禁顿了一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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