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入银蛇六年,接手三年。”
“这几年辛苦你了?如果将银蛇交给别人你可愿意?”
阿元一怔,跪地回禀“属下遵命。”
“嗯,早先你的身份不方便,往后我想让你在身边帮忙,任你为右护法如何?”
“宫主,这不妥。”
“如何不妥?”
莫方着急打断,说道“他不过一介下奴,除了会做些杀人的下贱勾当,有什么能力担任护法,况且身为主人死士,主死身殉,怎可另寻他职?”
这些话以前也经常说,荀微从未觉得有问题,这一趟远行不自觉的让他捡回一些很久以前的记忆,此时下意识的去看阿元,阿元端正的跪在地上,面色坦然,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评价有问题“你自己怎么看?”
阿元动了动嘴唇,犹豫了一下额头触地“求主人允许属下随侍左右。”
“这事以后再说,银蛇中可有人能替你?”
“属下以为地阴、地鬼二人可用。”
“这两人我也觉得不错,传进来看看。”不一会儿,地阴、地鬼二人进来伏身跪地见过荀微,起身后躬身问过阿元,这才侍立一旁,荀微大致聊了几句,问了一下他们现在手上的事务,便让人回去。
“具体人选你来决定,之后不必再处理银蛇事宜,让他们定期汇报即可。”
“是……,”即便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声音带着艰涩“属下绝不会背叛主人,求……求主人相信属下,主人若有疑虑,可让属下服食……木心。”现下这批死士都服过含有荀微鲜血的会心丹,一月一服,如犯了什么大错,便断了当月定时的解药,不仅能带来巨大痛处,断食三个月便是药石罔效,神仙也就不了,而木心最大的作用却是食人心智,多服几次便是真正的傀儡了。
莫方踢了阿元一脚,“胡闹什么?左右主人意志,这是犯上!”
荀微有些无奈,“我自然是信你的。今日就到这里,先回去吧。”两人要告退,荀微又加了一句“刚才忘了说,银蛇定期汇报还是你来处理,我忙不过来。还有莫叔你记得让人把慧茹师姐接回来,把尹虎交给他。”
阿元出去并没有自己离去,而是去了莫方房中,“弟子回来,还未跟师父请安,请师父责罚。”
“责罚?地元大人劳苦功高,岂是我一个小小的管家可以责罚的!”莫方嘴上这么说者,脚下用力将阿元踢开,阿元不敢运功抵抗,顺着力道撞到墙角才停下来,早先手臂上的伤口被震开,一阵温热,阿元撑起身体迅速跪好“弟子该死。”
“不要以为有宫主给你撑腰,便忘了自己的身份,连条狗的不如的下贱东西,现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去,到刑室反省,等我过来。”
莫方赶走阿元,心中邪火欲盛,好像吃到苍蝇一般恶心,将报上来的大小事看一眼,捡要紧的给荀微送过去,阿元不能当护法,谁来当,事情总要有分担,他一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能陪微儿多久。
刑室从来不是什么好地方,灯光昏暗,因为定期消毒,总是有一股烈酒气息夹杂着其他味道让人难捱,阿元裸着上身跪在偏房角落一根寸许宽的铁架子上面,只有一件底裤,双脚悬空,身体笔直,长时间费力保持端正的跪姿,肌肉细微的颤抖,汗珠不时滚落砸到地上,泅成一处水洼。
“你可知错?”莫方拿着盘起来的牛皮粗鞭走进来
“弟子知错,不该试探主人心思,还意图左右,请师父责罚。”
莫方一听这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越打你越贱,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吗?”手中一鞭已经打出去,阿元猛地吸一口气,伸手抓住悬挂的铁索才没有跌到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鞭,莫方声音在耳边传来“下贱东西,你也配!就不该留着你这个祸害到现在!”莫方口中话语不断,阿元只觉的为何鞭子的力度总是不够,还能清醒着听见那些诛心的话。
莫方使了全力一顿乱抽,见阿元后背青紫斑驳,红肿的皮肉流出血来,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一般,低着头似乎是已经昏过去了,他毕竟上了年纪,这时也有些累,长出一口气叫进通常行刑的宫人嘱咐道,“以下犯上,按规矩办。”
宫人进来看着勉力抓住铁索的阿元有些为难,宫中掌刑的人都是有分寸的,力度,位置都有掌握,眼下阿元浑身没有一处好肉,唯一的底裤已经打烂,血糊糊的挂在身上,下手时颇有些小心翼翼,中间阿元还是昏死过去两次。
阿元只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把银蛇的人都叫过来说事情,说到底所谓的首领也不过是个传话人,况且银蛇组织中彼此大多都有生死交情,谁来做这个传话人大家还真不介意,地阴性子比地鬼活一些,就说到“地鬼比我稳当,我帮着他。”阿元心中本来便是这个想法,此刻见他们说出来自然也就同意了。
护送石子茜回去的人也回到宫中,石子茜在途中就被人接走,不清楚对方来历,也看不出对方武功套路,跟踪几次都被对方发现避开,最后还跟丢了,两人只能回来,任务没有完成两人各自去领了三十鞭,而之前专门调查的人也是无功而返。
荀微听见汇报也觉得诧异,沉思间口气未免不悦“怎么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
“属下失职。”
“算了,自己去领罚,石子茜的事让人专门盯着。”
整个宫中所有的人都是按规责罚,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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