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让你舒服。”唐先捷低笑。李弈将脸埋在床单里,慢慢平复喘息。
太可怕了。在经验丰富的性`爱高手猛烈的攻势下,李弈简直是溃不成军。
白天天气还很好,到了晚上还真的是下雨了。不大,淅淅沥沥的,静谧而温柔。
他缓和了一会儿,爬起来,伸手去拿衣服。唐先捷却按住他光裸的脊背,“躺一会儿。”
李弈背对着他躺下。他听到打火机叮的一声,淡淡道烟草味儿飘过来。
“今天拍戏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唐先捷问。他的声音低沉动听,撩人耳膜。
也许是窗外闲适的雨声安抚人心,也许是男人的欲`望得到满足后,会有那么一瞬间松懈,愿意对人敞开心扉。
于是李弈说:“想到我妹妹。”
人生无常。戏里春秋,生老病死不过一瞬,现实中却是长久的牵挂痛苦。戏结束了,他松开手,怀里的“尸体”若无其事地活了。要是有一天他抱着妹妹,无论怎么呼唤她都不会回复自己,他该如何放开手?
“我比她大十五岁。她刚出生的时候只有五斤三两,皱皱巴巴的,像只小猴子。胳膊腿软绵绵的,我都不敢抱她。”李弈陷入温柔的回忆中。
“那时候我念初三。只要一放学,我就会逗她玩儿,给她冲奶。她很爱笑,一碰她脸蛋,她就咯咯笑个不停。”李弈的父亲当时几乎见不着人影,照顾妹妹的责任落在妈妈和他身上。
牙牙学语,蹒跚而立,叫第一声“锅锅”,扎着小手朝她飞扑而来记忆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转眼间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可是命运是何等无情,让她遭遇那样的病痛折磨。
“有时候我想,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了欢欢承受这些。只要我的小姑娘可以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可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她,保护她,为她遮风挡雨。
唐先捷久久没有说话。末了,他拉起薄被给他盖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想了,睡吧。”
带着烟草气息的话语仿佛有种魔力。李弈眼皮渐渐沉重,很快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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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所有留言的小天使们,么么哒。虽然感觉没什么人…但只要有一个人看,lz也不会坑哒。
第二天醒来,唐先捷已经不在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洗澡穿衣服,出去后已经有个人守在门口。他谦恭地对李弈说,唐总赶今天早上的飞机回去开会。您先吃早饭,我负责送您回剧组。
李弈没有让司机送到他们住宿的地方,而是在稍远的位置停车,他自己慢悠悠走回宾馆。
回到房间,蓝海冰正在帮他熨衣服,看到他后笑着说回来啦弈哥,对自己昨晚彻夜未归的事只字未提。李弈总疑心他什么都知道,毕竟蓝海冰是唐先捷配给他的。但他又觉得这种事唐先捷肯定是吩咐手下去做的,蓝海冰也未必能知道得那么详尽。
“对了弈哥,昨晚晟哥来找过您。我说您有事儿出去了,他也没说找您干嘛,就走了。”
李弈心里一颤:“他几点钟来的?”
“哦,十点多钟吧。”
十点多钟,自己正和唐先捷在床上厮混。
他没法自欺欺人。唐先捷一来,自己晚上就不在。杜闻晟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弈心中叹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是报应,徒增烦恼。
戏又拍了半个多月。唐先捷没有再来过。李弈其实没怎么想过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梦到他两次。梦里他有力的贯穿自己,一开始是疼痛,后来开始变成酥麻。那种酥麻的感觉从尾椎直传到大脑。醒来后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把这归咎于男人对欲`望本能的忠诚。
杜闻晟一如既往,也没提过那天去找李弈的事儿。李弈装聋作哑,两人在拍摄过程中越发熟稔。
前后历时三个多月,《山河乱》终于杀青。
回到b城,除了几个宣传活动,他一时也没有什么新通告,正好给自己放几天假,回家看了妈妈和欢欢。这次拿到了不菲的片酬,除了还债,还给妈妈一大笔,给自己添了几件新衣服。
欢欢的病情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但她错过了今年的中考。所以开学后,她要重新开始念初三。李弈没法阻止她对学习的热情,他知道那是她应有的生活,这会让她感到快乐,感到自己是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因为疾病更改人生轨迹。于是他只能嘱咐欢欢不要熬夜,不要太累。
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唐先捷的消息,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失宠”了。但他又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几个月他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并不因时空阻隔而改变。以至于他接到方助理电话的时候,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犯贱感。
只不过这次唐先捷居然没有约在酒店,司机拉着他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门前。
这院子是私宅,原是前朝一位翰林的宅邸。如今改成私房菜馆,招待一些达官显贵。院内还保留着当初的景致,亭台水榭,鱼戏莲间,古朴而静谧。
李弈随着服务员的指引,弯弯绕绕地进来。唐先捷今天穿了一身浅色的亚麻上衣,同色系的长裤。除了左腕的手表,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物。他戴着一副精致的金边眼镜,一双长腿交叠着,正在翻一本线装书。
李弈在他对面坐下,唐先捷抬头看天一眼:“吃午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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