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你别说,这边风水还行啊。”蔡照简单看了一下,风水不是他专长,只跟着师父学了一点皮毛,但好坏还是看得出来的。
“哟——蔡老师博学啊,还会看风水。”陈秋实打趣到。
“嘿嘿,一般一般,略懂略懂。”蔡照扶了一下眼镜,嬉笑到。
陈秋实他家住三楼,老旧的楼道比较阴暗,墙壁斑驳,好多小广告和涂画的痕迹,没有霉味,还算阴凉舒服。蔡照在心里给自己一点鼓励,敲响了门。
“谁啊?”门里传来一个女声,应该是陈秋实的妈妈。
“阿姨您好,能开一下门吗?我是陈秋实以前的朋友。”蔡照低声回答。
一听“陈秋实”三个字,陈妈妈从猫眼看了一下,就把老头子叫出来,开了门。
“你是……”陈爸爸上下打量着蔡照,有些疑惑。
“我叫蔡照,是陈秋实以前的朋友……他……走之前我出国了,没想到……”蔡照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这样啊,进来坐进来坐。”陈爸爸招呼蔡照坐下,又倒了杯水放在他跟前儿。
陈父陈母已经不年轻了,两鬓斑白,提起陈秋实,眼神中难掩悲痛。陈秋实看着父母老去的样子,也是一阵心酸。
“叔叔阿姨,我是陈秋实以前在北京的朋友,他……哎……我也是最近才回国,从别的朋友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想着过来看看。”蔡照留了点胡茬,穿着正经西装,看着还真像三十来岁的样子。
“哎……真难为你还记得我们家秋实。”陈父陈母低着头,眼眶有些红。
“他人挺好的,以前经常一起玩,哦,我是个摄影师,以前他做过我的模特。”蔡照递上名片。
陈父接过名片,看了一下,名片设计大方简洁,很有档次,看着蔡照也是沉稳大气,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也不疑有他。老两口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放心的。
“那个,小蔡啊——”蔡照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一阵别扭,不过还是笑嘻嘻的应着。“哎,阿姨,您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回来也就一个月吧,我也是听朋友无意说起,才想着来看看的,陈秋实气质比较独特,我对他印象比较深。”蔡照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废话,都是鬼了,气质能不独特么,陈秋实听着在心里吐槽。
“那个……你看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陈父指着蔡照带来的水果点心。
“好歹也是一点心意,你们就别推辞了,秋实走的时候我没能送他,也算是一点遗憾吧。”蔡照说起这段,低下头。
蔡照陪着陈父陈母聊了一会儿,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特别喜欢抓着人说话,蔡照也不说什么,就听着,从他们嘴里,听到了不少陈秋实小时候的趣事。陈秋实也在一边看着他父母,眼泪静静滑落脸颊,无声无息。他从不知道原来在父母眼里的自己是这个样子的,说起的一些事,他自己都不记得了,父母却能准确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陈秋实忍不住,从背后绕过去,轻轻揽住妈妈的肩膀,靠在她身上撒娇。蔡照看到这一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不是也像陈秋实一样,那么调皮,那么爱跟父母撒娇。想到这里,蔡照决定一会儿回宾馆给父母打个电话。
陈父陈母抓着蔡照说了很多,从陈秋实小时候的事,说到他的心理问题,说起这个,陈父陈母还是很愧疚的,陈秋实去北京以后,他们也冷静思考过,也向心理医生咨询过,知道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也认识到自己在教养孩子方面的错误,可面子上就是拉不下来,直到他的离去,陈父陈母才觉得,面子其实一点都不算什么,可惜一切都晚了。
想到死去的独子,陈父陈母难掩悲痛,即使时间已经过去十年,即使他曾让他们蒙羞,也阻挡不了他们对孩子的思念,但事情已成定局,不可挽回,伤口已经结痂,疤痕仍在。
陈秋实看着衰老的父母,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眼泪止不住地流,蔡照看着也不能上去安慰,只能看着他,胸口也有些闷得慌。
“叔叔阿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扰了。”蔡照看看钟,从三点聊到五点,再聊下去就耽误老人买菜做饭了。
“留下来吃饭吧,都这个时间了,一会儿出去买个菜,不麻烦。”陈父热情挽留。“是啊是啊,尝尝阿姨的手艺。”陈母也一起挽留。
“不了不了,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我有空还会来的。”蔡照有些招架不住。
“那行,下次一定要来吃饭,你阿姨做的糖醋排骨是一绝。”陈父说起老伴儿拿手菜,赞不绝口。
“行行行,下次一定一定。”蔡照在楼道挥手道别。
到楼道门口,刚要开门,门就从外面打开了,蔡照戴着墨镜都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的怨气,他把墨镜往下挪挪,清晰地看到女人身后黑黑小小的影子,孩子?有点儿意思。蔡照戴好墨镜,心里计算着晚饭吃点什么。
☆、第二十三章
夏天的五点天还没黑,太阳也只是往西倾斜,蔡照看看光线,决定回去取相机拍几张照片。给陈秋实拍照这事儿他一直没忘,琢磨了好久,也稍稍摸出一点点门路,不过他不敢试,出个意外怎么办。蔡照决定再研究研究,到时候找个恶鬼做做实验。
回到房间,陈秋实从玉佩里跑出来,心情还是没办法平静,蔡照也没打扰他,取了相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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