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昭哈哈大笑:“你还记仇呢!?小娘儿们!”
项羽忍无可忍,悲愤道:“莫给爷来这套!”
语毕想想不对,又是一通威胁:“昨晚上连着今儿晚上的事情爷可记着呢!现在帐先欠着,往后给你一点点讨回来。”
虞楚昭没脸没皮的笑着,感受到项羽专注望着自己的黝黑眸子里头绵绵的情意,自己的脸也经不住有些红。
项羽拎着虞楚昭的后脖颈将人抱着跨坐在自己腿上,虞楚昭眉毛微微一动,眼底一丝笑意划过。
两人额头抵在一处,灼热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空气中的暧昧不断发酵。
项羽一手扣住虞楚昭两只爪子,一手伸进虞楚昭裤子里面。
虞楚昭眯着眼睛,半是尴尬半是享受的“啊”了一声,两手挣脱出来,也去握项羽。
项羽呼吸一窒,哑着嗓子嘲弄道:“你个小流氓。”
虞楚昭“嘿嘿”的笑,阴阳怪气道:“这不是点了火,来灭火了么!?”
项羽怒道:“就这法子?”
虞楚昭手里把玩着,抬头眯起眼睛看项羽脸上生动的表情:“总比没有强不是?”
项羽最终无奈道:“爷是心疼你……莫要得意洋洋。”
虞楚昭脸有点红,感受着手下那搏动的玩意儿,不由的联想到一些画面,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春寒料峭,两人依偎在一起,像两头兽在相互取暖,久久的不想动弹,因为彼此都知道,当第二天来临,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勤奋的感觉……
☆、陡生变故
鼓声雷响,风扬旌旗,铁蹄撼动大地,远处只听战鼓声一收,遥遥回声往天际淡去,正午时分,四十万大军肃然结集于鸿门下,两道分立,貌为迎宾,实为戒备。
刘季于车内正冠,两侧文臣武将翻身下马,将华盖马车的门帘子一打,刘季躬身,将手搭在车下苍白脸色不住发抖的曹无伤伸出来的手上。
鸿门寂静无声。
刘季抬眼望去,只一眼便认出那两侧大军拱卫之下遥遥而立的项羽。
项羽一身玄色武袍,脊背笔直,高大的身形和非凡的气度宛如睥睨天地的王者。刘季的心猛的一抖,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自己已经到了该耳顺的年纪,但是长安侯却是正当年!
项羽侧旁唯一一个和他并肩而立的俊朗少年同样做武将打扮,一身淡蓝衣袍,随意的站姿不似项羽那般气势威严,双臂交叉抱着一柄五尺长刀,此时正好微微抬眼像刘季望过来,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里头凝着寒冰。
双目一对,刘季讶然,那少年郎竟是虞楚昭!
这般一见,刘季竟是不能认出此人来,少年身姿挺拔修长,眉眼飞扬,竟是隐隐透着造化天然、钟敏灵秀之气。
项羽沉默不语,双眼随着刘季一步一步的靠近慢慢眯起来。
刘季明显老了,自从彭城分兵之后,前后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这个善于人前示弱的中年男人好像直接就步入了老年,开始佝偻的身躯完全没有再度跨马征战的力量。
虞楚昭打量着刘季,这人现在双鬓斑白,脸上满是时光刻上的深深的凿痕,仿佛一个随处可见的田间老翁,但虞楚昭却从那双开始泛黄浑浊的眼眸之中看见了枭雄的才有的野心。
虞楚昭忍不住微微侧过脸看自己身边的项羽,视线凝在他转折锋利的唇线上。
项羽还是风华正茂的少年英雄的模样,时光只是将他磨砺的更加凌厉,并没有像大多武将那样,变作一柄包裹在鞘内的锋利兵戈,项羽依旧锋利如同刚开锋的神兵利器,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虞楚昭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提醒边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走神的项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少顷,项羽朗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项羽声音浑厚,硬朗的声线低沉平稳,叫人辨不出这句话中的情感虚实。
刘季步伐不易察觉的一顿,望向项羽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全场恐怕只有他听出了项羽声音之中的肃杀之气,还有那尾音之中的一丝复杂。
那声音在告诉他,天下之争本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
所以,你不仁,我不义,怨不得谁。
中帐设宴,外头兵戈林立,绝佳的讽刺之意。
虞楚昭仰首饮下杯中残酒,正要抬手再斟,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项羽面色微红,呼出一口酒气:“身子没大好,莫多饮。”
虞楚昭手微微一抖,险些跌了酒盅,讪讪放下杯子,心思百转。
项羽这话当真只是字面意思?还是别有深意?
天下未安定,鹿死谁手尚未知,不可轻举妄动……
虞楚昭抬眼,打探的望身侧大马金刀坐着的项羽,项羽却不转头看虞楚昭,只是淡淡在下手席间一扫,视线在范增那处微不可查的一顿。
虞楚昭心下立马了然了——项羽显是知道了他私下里和范增的计划。
只是现在虞楚昭也看不出项羽的意思,这是赞同还是反对?
若是赞同,为何说出刚才那番别有深意的话?若是反对,为何又不提前制止?
虞楚昭一瞬间茫然了,范增眼角几次瞄过来观察虞楚昭的神色,虞楚昭却未有任何表示。
酒过三巡,在场气氛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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