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我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难道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地下反抗组织吗?虽然听说世界上许多地下反抗组织都互通有无,但我祖国的那个,好像没有到那种世界级的程度吧,记得一群六七十年代的激进派学生组织起来的团体呢。但是这种趁别人出门买便当时依仗人多实施绑架的做法还是很像是恐怖组织呐。
正在我犹疑不定之际,耳边响起了男声,听起来好像是个相当年轻的人。
那个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在说着些什么。我突然很懊恼自己缺乏火村那种对于语言的丰富知识。但紧接着响起的女声却让我一惊。那是娜迪亚小姐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用日语询问,回答我的却又是一长串乱七八糟的单词的组合,应该是法语吧。娜迪亚小姐似乎大着胆子同他说了点什么,然后,她便用日语对我说:“有栖,不要担心,他要求我把他们所说的东西翻译给你听。他不懂日语。他说他认为我们两人中的某个跟deate有某种联系,要求我们坦诚回答。我就默认你也不承认这一点了。现在,随便用日语说点什么。”
后面几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她自己加上去的。语言上的差异反而成了比莫尔斯电码还管用的传信工具,这让我感到相当庆幸。我急忙问:
“娜迪亚小姐,你还好吗?”
娜迪亚小姐又跟说法语的男人对话了几句,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听起来基本上还能保持冷静,之后,她回答我:“我没事,下次抓紧时间说点更有价值的东西。我告诉他说我们对他所说的东西一无所知,他说这是不可能的,要求我们说实话,说点什么,我会替你回答他。”
“他们怎么会知道deate的。”
她又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长串东西,那男人又叽里咕噜的说起胡话来了。
“我怎么会知道。有栖,他问我们对于基拉的看法,我怀疑他不是法国人,口音不对。说点有价值的东西。”
“请暂时在语言上不要惹怒他。”
娜迪亚小姐似乎与对方谈论起这个问题来了。可我却一句都听不懂。
我在思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按照矢吹君的说法,我的到来影响到了娜迪亚小姐的生活状态,也许指的就是会发生这件事吧。可见,这些人应该是通过某种途径得知我这里有一本笔记。但是这样的话,娜迪亚小姐又为什么会被波及呢。
另一方面,以矢吹君对于娜迪亚小姐的关心程度,怎么会放任娜迪亚小姐被绑架呢?当然,因为蒙着眼,就算他在我也看不到,但是他甚至没有出声与我们进行交流,实在很奇怪。既然早就发现了端倪,他就没有制定什么针对这件事的计划吗?
难道他是报警去了?娜迪亚小姐的父亲好像就是警察呢。
是的,与…我的父亲一样。
娜迪亚小姐的父亲大概早就发现她没有回家了,一定正在到处找她吧。可惜现在我们都被眼罩蒙着眼,无法对于所处什么地方进行判断,虽然我对巴黎一无所知,但娜迪亚小姐还是很有可能推断出这些信息的。
“我没惹怒他,结果这个家伙要求我们加入他们的行列。看来是团伙。凭你对这种人的了解,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娜迪亚小姐用尽量显得不那么害怕的声音向我求助。
“先问问他成为基拉的意义到底何在,希望他能说服我们,请尽量用哲学讨论与他拖延时间。”
这一招还是我从这几天与娜迪亚小姐以及矢吹驱君的相处中思考得来的。没有比哲学探讨更能耽误时间的了,而娜迪亚小姐应该非常擅长这一点。
娜迪亚小姐果然用法语与对方滔滔不绝的讲起什么来了。就我本人对于愿意成为基拉的人的了解,每一个有理想的基拉都绝不可能放过把自己的理想传递给世人的机会,这可能也是一种略显幼稚的表现吧。所以这样子应该能拖延一会儿。
我趁机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的因果关联。
矢吹君刚看见我和thorez,就知道我们弄乱了娜迪亚小姐的人生。既然他是死神,他所能看到的关于人的信息就是名字和寿命了。姓名变换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那么,莫非,我的到来所造成的系列事件影响到了娜迪亚小姐的寿命长短吗?
虽然只是推论,但是想到这种可能还是觉得吓了一跳。
向我们问话的男人不知道是我还是娜迪亚小姐与笔记有关联,那就说明他一定是看到了我和她在一起,手中拿着笔记或者背后跟着thorez的样子吧。可是这是如何做到的呢?我们根本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掏出笔记或讨论任何关于笔记的话题,相信娜迪亚小姐和矢吹君也不会把笔记的事情到处宣扬,所以看到笔记这一条否决。但另一方面,即使是拥有死神之眼的人也不可能看到别人的死神呐。不,上次矢吹君要求我撒谎说先天拥有死神之眼的人能够看到死神,相信他应该比我更加了解死神之眼,所以也许对方真的是交换了死神之眼或先天具备死神之眼的人。不,不对,就算是能够看到死神,但thorez除了在我刚到巴黎时跟随着我们一起从地铁站去到我的暂住地之外就不曾跟随过我们,可那次矢吹君也呆在我们身边,虽然不知道他在拥有死神之眼的人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但按照娜迪亚小姐转述,他们应当完全不知道矢吹君的存在。
不过还有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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