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让周周自己做决定吧。”许朝阳突然很气馁,他能说什么呢,难道要阻止人家父子团聚,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止。
☆、你不要我了吗
“周周。”许朝阳叫来了在隔壁房间打游戏的沈洛。“过来,我们要跟你说个事。”
“沈洛,这次我要带你一起走。”沈沐风对沈洛说,“到了美国你会上最好的学校,也有爷爷奶奶照顾你。”
“不要,我要跟爸……嗯跟舅舅在一起。”沈洛难得一次大声抗议。
“沈洛,你听我说……”沈沐风去拉沈洛,沈洛立即甩手躲开,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沈沐风抱沈洛时他没挣扎,之后就不让再沈沐风碰,跟对待外人一个样。沈沐风之前以为是与沈洛分离了几年时间产生了疏离,或是沈洛在埋怨他,所以耍耍小孩子脾气,可听了刚才许朝阳说了原委后他才知道沈洛的遭遇,才发觉他犯了多大的错误。
“周周,别这样,你听着,你跟你爸爸回去会有很多好吃的,很多新玩具,而且这次有爷爷奶奶照顾你,不会再发生以前那样的事了……”是呀,跟着他爸爸原来这么好,沈洛跟自己在一起呢,能得到什么。这些年,沈洛在超市的杂货间里做过做作业,在餐厅后厨的角落里玩过,在夜店的员工更衣室里睡过觉,这难道是他该过的日子吗?跟在自己身边是不是会耽误了他,但真的不想让他走,哪怕自己的自私会毁掉沈洛的前途,他也不想放手。沈洛走了他要怎么办?许朝阳痛苦的想让沈洛走却又不想放手,左右徘徊……
“你不要我了是吗?因为要交女朋友所以不要我了是吗?”沈洛静了一会儿抬起盈满泪水看着许朝阳说。
什么,什么女朋友?许朝阳有点没反应过来,这跟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不是的,周周,你听我说……”许朝阳急切地想解释,但沈洛捂着耳朵大叫:“我不听,我不听……”说完抬脚要跑。
许朝阳一把拉住沈洛,“周周。”许朝阳厉声呵斥。许朝阳从没用这种语气与沈洛说过话,虽然许朝阳的脾气一直不算太好,从小被宠到大的人都是有些小性子的,但许朝阳还是会尽量控制情绪,有时与沈洛生气,也只是皱着眉头强压怒火,难道他要冲一个小孩子发脾气。所以这一声呵斥让沈洛呆住了,也让沈沐风呆住了,他也从没见过这样情绪外露的许朝阳。许朝阳在外人面前总是从容、优雅的形象,就连家里出事了,他也是偷偷在没人的地方哭,在外人面前却是一脸平静,让外人总觉得他是个可以担事的大人了,都忽视了他也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周周,听我说完……”许朝阳蹲在沈洛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想你走,但跟在我身边你必须还要过现在这样的日子,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但我不想你走,想要你留下来,但你必须自己想清楚,有可能我们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还苦。”
“你没不要我?”沈洛看着许朝阳。
“没有不要你。”许朝阳认真地说。
沈洛扑到许朝阳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别赶我走,我会听话,别赶我走。”
☆、又回到“二人世界”
许朝阳抱着沈洛转向沈沐风:“姐夫,能不能让周周在我身边再呆几年,就几年,等他再大些你再带他走,现在让他换一个新环境对他不一定是好事。而且……现在周周是我活下去唯一的意义,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求求你,让周周再呆在我身边几年,求你了。”
本来沈洛不搭理他这个爸爸让沈沐风很是郁闷,这会又不跟他回去,让他更窝了一把火,但当许朝阳用恳求的神情面对他时,那神似亡妻的面容让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埋藏在心底的一些事突然扑面而来,让他猝不及防,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叫愧疚的心情,他以为他早把人类这种懦弱的感情丢掉了,毕竟在做了那些事之后,他就不配再拥有这样的情感。
沈沐风盯着许朝阳和沈洛一会儿,叹了口气:“那我过几年再带沈洛走。”现在沈洛也小,等他初中高中带走也行。
送沈沐风上了飞机,许朝阳拉着沈洛又回到了他们的小家。
“那个女朋友的是怎么回事?”许朝阳想起沈洛那时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话。
“你不是要交女朋友吗?”沈洛本来挺高兴的脸一听这话就又想起这几天正为这事烦恼,就又情绪低落了。
“我什么时候要交女朋友了?”许朝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郑昊说的。”
“叫叔叔。”对于沈洛管郑昊直接叫名字许朝阳纠正了几次都没成功。
沈洛撅嘴不吱声。
“嗯,我暂时还没要交女朋友,目前还没碰到我喜欢的女孩子。”
“那以后碰到了呢?”
“那时再说吧。”许朝阳不觉得这个问题需要两人讨论,而且跟一个小屁孩讨论女孩子好像有点怪。
“等你有了女朋友我就去我爸爸那。”沈洛赌气似得说。
许朝阳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转头看向沈洛:“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跟你爸爸说要呆在我身边?”
“你有了女朋友就不会对我好了。”
许朝阳哭笑不得:“为什么有了女朋友就不会对你好了?”许朝阳突然觉得理解无能,是不是他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有代沟了。
“曹云飞说他哥哥以前对他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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