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杨咬着牙根看着眼前的小师弟:“小理,我真是小看你了啊。你居然还这么贤惠,将来保准是个贤内助。”
施理白他:“师兄你说什么话呢?我从来都是里外一把抓,谁说我是贤内助了?那是对女人的称呼好吧!”
王杨顿了一下,有些讪讪的,这阵子跟段兰平搅和,都有些气糊涂了。
施理将剩下的钱收好:“师兄,你开车送我去银行呗,我把钱存起来,拿着这么多现金,我不放心去搭车啊。”
王杨说:“好吧。”
师兄弟俩上了车,施理又想起一个事来:“师兄,这暂时手头也宽裕点了,我们将房子的地面修整一下吧。去买点水泥沙石什么的,稍微收拾一下,实在是有点难看啊。”
王杨一边开车一边笑:“嘿嘿,我上大学的时候,去云南旅行,在高黎贡山的少数民族家里住了几天,发现他们房子全都是裸|露的泥地,夯得非常平整,夏天赤脚踩在上面,那真是透心凉,特别舒服。所以我也想弄这么个房子,没想到修房子的人技术不到家,地面没有夯结实,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
施理说:“我们这里现在还有谁会修那样的房子啊,都是水泥结构了,所以师兄,你得入乡随俗。”
王杨叹了口气,垮下肩膀:“是啊,只能向现实低头了。”
“那我们存了钱就去找人来修吧,我再也不想扫满屋子的灰土了。”施理兴奋地说。
“行。”
到了农行,王杨去找地方停车,施理去自动取款机处存钱。自动取款机和银行大厅是相通的,中间隔着一个卷闸门,白天上班时间,卷闸门是开着的,下班后,卷闸门就拉下来了。施理一扭头,便看见张堪穿着白衬衫、挂着胸牌在大厅里转悠,他看着一本正经的张堪,就忍不住起了促狭之心,想个什么法子捉弄一下他才好。
谁知法子还没想出来,他就被捉弄了。他拿出卡,往插卡口一插,卡进去了,显示屏上一派肃静,什么反应也没有。他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卡不见了,被吞了?他有些气恼地拍了几下自动取款机,没动静,他气得捶了一下机子,妈的,每次来农行都没好事!我一定跟张堪有仇!
他转过身,对着银行大厅大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卡呢?”
张堪一抬头,发现居然是施理,他正单手叉着腰,怒气冲冲地望着自己呢,便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走过来:“施理,是你啊,发生什么事了?”
施理将手一指自动取款机:“你们银行欺负人啊,我来给你们银行增加储蓄,它居然吞我的卡!”
张堪礼貌地笑着说:“是哪一台呢?”
“就这台。”施理没好气地说。
“好,你稍等一下,我去叫人帮忙帮你取卡。”张堪好声好气地说,“你带身份证了吧?”
“带了。”
“那就行,很快就好了。”
施理不耐烦地说:“赶紧的。”
张堪隔着防弹玻璃,跟里面值班的人说了一声,施理看见有个女人拿着钥匙进到柜台机后面。过了三分钟,那女人出来了,隔着玻璃窗问:“是倒数第二台机子吗?我没看到啊。”
张堪问施理:“确定是那一台吗?”
施理翻白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骗你干嘛?”
张堪说:“是那一台,吴姐,麻烦你再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那女的返回来,还是没有。施理怄火了,明明就是你们取款机吞了我的卡,还说没有,这真是大白天见了鬼了。他阴恻恻地笑:“张大师,是不是你把我的卡变走了啊?”
张堪又好气又好笑:“施理,你怎么不讲理啊?我是个风水师,又不是魔术师,怎么会把你的卡变走。再说我压根儿都不知道你要来。”
“你难道不会使唤小鬼?”施理满脸不信。
张堪流汗,压低了声音说:“我又不是驱鬼师。”而且他们堪舆学研究的是“气”理,根本不是鬼神好吧,“等着,我进去帮你看看。”说着输了个密码,从那扇铁门里进去了。
施理撇撇嘴:“鬼才信!”
过了一会儿,张堪出来了:“我看见你的卡了,掉在取款机的缝隙里了,我想办法帮你拿出来。你先等会儿。”
施理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等。王杨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施理出来,也进来寻人了,看见施理正气急败坏地坐在那儿生气:“小理,怎么了?钱存好没?”
施理说:“还没,卡掉取款机里去了,还没拿出来呢。”
“怎么回事?”王杨问。
施理便将经过说了一遍。王杨说:“既然是掉进去了,那就等等吧,他们不是在帮忙拿么。”
两师兄弟坐了十几分钟,还没见人出来,施理站起来过去看,又有两个工作人员进去了,看样子还真是挺麻烦的。施理突然觉得好笑,自己从来都是来银行吃瘪的,没想到这次居然劳动这么多人专门为自己服务,有那么点点成就感呢,不过就是费时间了点。
又过了十来分钟,张堪拿着银行卡出来了:“好了,施理,你的身份证拿过来,核对一下就可以了。”
施理摸出身份证给他,一会儿张堪将卡和身份证都拿过来给他:“好了,下次插的时候小心点。吞卡的事我们银行常发生,但是你这样的,我一年也难得遇上一回,那缝隙又窄,没有手电筒还看不见,特别难搞,真折腾人。”
施理不高兴了:“难道还是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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