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老爷的爹过大寿,为何庆贺在纳兰府大摆筵席七天。盛情难却,而哥哥又喜好热闹,我想说你们过去住几日也无妨,权当散心联谊也好。”理由虽然有点牵强,要知道安晋言自从出生之后从未在外过夜,更别说这次离开就是数日。
“你撒谎。”不出所料,墨倪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小口继续说,“难道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但凡你每次说谎都会编一些无关紧要的理由。因为在你没有说谎的时候却从来不解释,只会命令而已。”
两人相处的时间太长,即使墨倪平日并不待见安甯语,并不代表墨倪可以忽视她。所以安甯语的一动一静、一言一行都逃不出墨倪的眼睛。除了情非得已不然安甯语绝对不会贸然把她和安晋言送走,在墨倪看来自负的安甯语绝对不会放心将自己的东西交给别人保管。
“到底府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和晋言送走,假手于人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除非问题很严重?”墨倪在乎的并不是她个人的安危,也并不是在乎这个她住了十几年所谓的家的存亡,此时此刻在她脑海里一闪即过的念头居然是安甯语在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她不清楚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好还是坏,也不敢想。
一直以来安甯语都在这个家充当着支柱的角色,在这个看似完整却支离破碎的安府仅靠安甯语力挽狂澜的维系。如果她倒了意味着安府将不复存在,等待她的有两种结局,随之消失或者可以永远的逃离这里。
“你的责任是照看好我哥,其他事情无须担心,凡是只有我摆平。我发誓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安家。”安甯语清楚墨倪之所以会问,并不是她关系安府的安危。在她的眼神里,安甯语似乎又看到她逃婚当日闪烁的希望,死寂中泛起了涟漪。
即使到了今时今日嫁给了安晋言也无法平息墨倪要逃离的欲火,设身处地安甯语又何曾不是每日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但她是安家的孩子,她的存在意味着整个安府的存亡,绝非想抽身便可离开。私欲让她把墨倪也系在了绳子之上,她逃不出也要把墨倪困在这里,以为这样就可以不那么寂寞。
“虽然,但他是好人,不用你吩咐,我也会尽所能照顾他。”在这个家里安晋言可能是唯一让墨倪感觉亲切的人,并不是他无知笨拙,而是他的天真与纯良在打动墨倪冰冷的心。
“谢谢。”安甯语有点妒忌哥哥居然比她得到墨倪更多的关注。
“他是好人,不应该为了我们之间的恩怨而受到伤害。”墨倪将手轻放在肚子之上,用饱含恨意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安甯语。
“你还恨我。”就算受皮肉之苦,安甯语也不希望墨倪用这样的眼光看她。
“当初我也以为心死了,不会在有任何的感觉。但自从我知道怀上了孩子,而你剥夺了他的一切之后,我就变得越发的恨你。若不是你可能现在他也不至于还没出世就没有爹,若不是你他也不至于将来和我一样被囚禁在这里,若不是我们的将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盼头。”墨倪很清楚安甯语知道腹中的孩子并不是安晋言,她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怕安甯语那天不高兴把孩子给堕掉。
“我暂时并不像与你商讨孩子的事情。”不可否认安甯语也相当纠结,毕竟墨倪怀着不是安家的孩子,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野种。她一方面要瞒着不让娘亲知道,又担心那日东窗事发怕到时候孩子大人都保不住,说实在安甯语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不要在逃避了,不如爽快一点给我了断,犯不着我每晚都在噩梦中惊醒,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快受不了,还是说你想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作为惩罚?”墨倪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出于母性本能在力图保护腹中孩儿不受伤害,她无法接受孩子没有机会降临于世就离开。
“难道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安甯语十分惊讶又心痛墨倪居然视她为洪水猛兽,或者说丧尽天良的屠夫更为贴切。以前无论墨倪做出多出格的事,安甯语从来都没有严厉的惩戒,就算是那时候和董明生逃婚,最后也不过是把她软禁在梨渊阁而已,她不明白为何墨倪会如此怕她。
“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我腹中的孩子并不姓安,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能容的下他呢?”墨倪的担心不无道理,保护孩子的强烈yù_wàng让她失去了短暂的理智,并怀疑安甯语会下毒手。
“如果我答应你去尝试接受,你会觉得安心吗?”要知道让安甯语说出这番话有多难,要承认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姓安,还有成为家中的一份子是多大的让步,没有人会清楚着话的背后安甯语有多挣扎和无奈,而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了一个人。
“这也是你娘的意愿吗?如果她不同意,就凭你也保不住我和我腹中的孩子。你又何苦在这里夸下海口呢。”墨倪很清楚在这家里罗兰的地位无法超越,安甯语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她决定的事即使是安甯语也没办法改变。
“那你想我怎样?你到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被戳中软助的安甯语有些按耐不住,墨倪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活着就是娘的一枚棋子,手中的权利再大也始终逃不出这里。
“我想你放我离开。被买进安家起我就失去了自由,而我不想让我的孩子重蹈覆辙,在这偌大的冰冷牢笼里成长,我更不想他将来会成为和你一样的人。”
“我怎么呢?我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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