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被迫地仰起头张开嘴发出细碎的呜呜声,口水顺着嘴角滑下,却被杨峰锐用手勾起下巴吻得更加得狠。
如果是梦,那就来个痛快吧。
如果不是,也无法回头了不是吗?
被子因为两人的动作而不断地起伏,而所有的声音也消隐在其中。
林旭身体随着这一个激烈而疯狂的吻而颤动,手早就被松开,顶在杨峰锐的胸口却怎么也推不开。
林旭猛地咬了对方一口,用尽了全身力气直接一脚踹开了对方,“你疯了吗?!”被子也连着被掀开滑落在床角。
突然获得充足空气的两人都喘着气拼命呼吸着。
这一次的声音全宿舍都听见了,同宿舍的人开始抬头张望,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林旭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那血腥味愈发浓厚,痛得皱眉,身体还在颤动,口舌间还满满是对方的味道,嘴角有暧昧的水痕。林旭脸舌头都僵硬着不敢动,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看了一眼杨峰锐,克制不住要揍上去一拳。
“小、小旭?”如同冷水倒头而下,杨峰锐嚯得清醒,骤然冰冷起来的身体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滚!”
林旭冰冷的眼神直视杨峰锐。
杨峰锐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落水的那个时候,冰冷的河水蔓延过来,渐渐浸透了整个身子,仿若每一处都被灌进了铅,重得无法动弹,只能徒劳地张嘴想要呼救,却被灌进了更多的河水,直到身体慢慢沉了下去,再也看不见岸边。
他想要去抓林旭,想要解释,但身体就如同那个时候一样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林旭掀开了蚊帐,下了床,回到了自己床上,盖好被子背过了身体。
宿舍有人继续问着怎么了。
但听不见,也不想回答。
是啊,他怎么了?
杨峰锐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床铺,痛苦地发出一声闷哼。
床下的人喊,“杨峰锐你有毛病啊!神经病啊!”
“你们到底发什么脾气啊?”
“大半夜的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
第十三章 再生病
理所当然的,那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林旭跑是跑了,被子床铺都被他卷过一遍,贴哪边都觉得是湿的,都是冰的。杨峰锐本身就怕冷,缩在被子里只觉得从手指到心脏都溢满了寒气,枕头过湿,实在难受,杨峰锐就这样来回翻腾弄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林旭也好不到哪里去,带着半湿的衣服回去,什么也不管了就缩床上去了,衣服连着皮肤又凉又热,只能把自己卷得更紧。嘴唇破皮的地方疼得发麻,却连舔一下也不敢。
只觉得整个人都是头昏的,脑海里一边是杨峰锐啃咬着自己嘴唇的情景,另一边又是零散的杨峰锐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一直就这样半睡半醒地到了天亮。
第二天,两个人都生病发烧了。
坐在医务室里,分开了坐,既不出声也不说话。
杨峰锐要比林旭严重多了,本来这几天一直就没睡暖,加上昨天可以说是被寒风和水汽裹了一夜,一早上起来从床上就差点没摔下来。此时病恹恹的,头痛欲裂,喉咙如刀割般疼痛。
他想了一个晚上的那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你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是那种人,那个词本身就像一个禁忌一样,你可以开玩笑你可以闹,但真的放在你身上是要揍人的。
他还太小,却隐隐能感觉到这意味着什么,自己整个人生似乎都会被扭转。
有些东西,开不起玩笑。
林旭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半闭着眼也似乎是困了。头发软绵绵地耷拉着,嘴唇微张开,破皮的地方已经不明显了,只是整个嘴唇红得有些不正常。
杨峰锐视线挪开,又忍不住挪了回去。
林旭似乎冷了,往身后的椅子又靠了靠,略长的发丝压在靠椅上。他的发质很软,像是婴儿的头发,总是贴在脑袋上,怎么也竖不起来,但相对的手感很好。
杨峰锐觉得胸口有一块地方又开始诡异地发胀,因为发烧,感觉全身都是热的。他突然很想去摸一下林旭的头发,很急躁,像一个细毛一样搔弄着自己的心,似乎只要碰一下,就可以确定了,就可以安心了。就好像无数次慌乱时只要触碰到林旭,他就会莫名地心安。
但身体很重,头很晕,眼皮几乎抬不起来,眼睛里的林旭也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变成了黑暗。
杨峰锐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的家庭也不特别,父母闹翻了把孩子送回乡下,双方协商好后,把孩子寄养在了亲戚的家里。定时给钱,一样吃好喝好,上学玩闹。
他小时候一直以为父母是工作太忙才把他放到了乡下,由奶奶带着。
奶奶老年痴呆又腿脚不灵便,给他做顿饭都是极难得的。他总是特别的饿,也总是特别的冷,夏天他可以光着膀子一个人到田里、河边去玩,但冬天不行,又冷又黑,他不敢出去,怕冻死又怕饿死在外面。
周围没有孩子和他玩,笑他是没妈的孩子。
他开始是哭,但没有人理他,他气极了就和他们打,打得全身青青紫紫地回去,晚上又一个人痛得厉害。
他记得有一次打完架后,他跑到隔壁邻居家里偷偷打了个电话,是母亲接的,一听到母亲的声音他就哭了,哭得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喊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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